大华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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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文苑》总第一百四十期

(2012-03-25 14:33:20) 下一个

编者按

 

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微言潜心积累創作素材,积极激发创作灵感,诗、词、文、论全面丰产且各具特色,充分显现了作家扎实的艺术功力。在本年度学会新书发布会上,微言的《青草集》受到专家与读者的一致好评。

本期《作家文苑》以整版的篇幅介绍他新近出版的《青草集》(加拿大华人文学学会作家丛书香港大世界出版公司 2011年版),以期引起读者对这位作家更大的阅读兴趣。

原有连载文章暂停一期,望读者鉴谅。

 

識見   

---《青草集》序

阿濃 / 温哥华

      參觀過微言君的蘑菇種植場,吃過他包的北方餃子,親炙過他學者的父親,對微言君的認識仍止於他是個沈實肯幹的年青人。 

           直至看了他的《青草集》,才知道他不像外貌那般年青,才知道他家學淵源,才知道他頗有經歷,才知道他很能寫。

          《青草集》表面如微言所謙稱的「蕪雜」,包括古典詩詞、新詩、譯詩、散文、隨筆、序跋、時評、藝評、文評……可是微言恰如表演十八般武藝,刀、槍、劍、戟,件件精通;又如特級大廚,蒸、煮、炆、燉、煎、炒、焗、炸,樣樣皆能。將他的古典詩詞混入唐、宋時人作品中,不易分辨;看他的散文時評卻又充滿時代氣息。這說明了一點:微言有才。此才乃從書香門第和性好讀書中來。

           如微言自述,他身懸海外,心繫故國;結廬加國,休戚與共。此兩種情懷,並無矛盾,而能相合相融。身為人子,劬勞難報,深感椎心之痛;初到異地,即嘗溫厚人情,自然銘感五中。微言君將滿滿情懷,「發之於肺腑,形之於筆端」,讀來感人,印象難忘。這又說明了一點:微言有情。此情乃從天性中來。

          微言之評論文字,非無的放矢,無病呻吟,如白居易所說:率皆為時而著,為事而作。或辨析,或諷諫,或隱喻,或感歎,做到心平氣和,鞭辟入理,立論正大,立場清晰,不鄉愿,不冬烘,而目的只有一個:「要皆有益於當時後世。」這又說明了一點:微言之識見亦自不凡。此識見乃從好學深思、觀察入微,胸襟廣闊中來。

           一池青草,悅目芳香,希望能有更多朋友欣賞。

         

 

《青草集》後記

 

這本書的出版,我首先要感謝我的父母。雖然他們已經都不在了,但是沒有他們的撫養培育,我恐怕連這樣一本內容蕪雜的書也寫不出來吧。

我大概是那種“小時了了”的人,所以父母對我抱有很殷切的期望。按說父母對子女抱有期望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不是常說中國人的父母都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嗎?可是我卻一直不理解父母的苦心。記得母親為此作過兩件足以影響我一生命叩臎Q定,我卻是在很久之後才想明白。

兩件事都發生在文革期間,而那也正是我的生長發育期無論是身體還是心智。

一件是發生在文革初期。當時我剛上初中,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學業忽然停頓,我們都在家“放了羊”。我父母那時都是被批鬥的對象,自顧不暇,根本沒有精力和時間來管我們,看著我和弟弟整日在外面瘋跑,很不放心。文革時搞文藝的很吃香,我哥哥又正巧在文藝界工作,於是我媽媽就讓他請一位搞舞蹈的專家來家裏相看相看我的弟弟,看能不能把我弟弟送去學舞蹈,勝似在家遊蕩荒廢。誰知那位專家對我弟弟的事不置可否,卻一眼相中了剛從外面跑進來的我,說這個學舞蹈應該有希望。我媽媽卻微微一笑說,這個我不給呢。我當然也就沒去學舞蹈。

另一件事發生在文革的中後期。當時我父母都已經下放農村,在本省一個偏遠鄉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我為了照顧年事已高的父母,也從集體戶轉回家中。 由於對形勢發展難以預料,父母已經做了就在農村了此一生的心理準備。我弟弟那時還在上學,他們不甘心我就這樣跟他們一樣做一輩子農民,於是又讓我的哥哥在省城找了一位小提琴名家收我做學生,希望借此為我找一個出身之道。但是我去學了僅僅一個多月,媽媽就寄來一封信,讓我不要學了,說是已經和這邊的鄉鎮中學說好,讓我去當旁聽生。我後來在那個鎮上的中學旁聽了一年中學課程,主要是數理化。這一年的學習對我後來的生活道路有至關重要的影響:我不但學到了許多科學知識---那為我後來考大學打下了重要基礎,還在文體方面獲得長足的發展---那使我在後來的學習、工作中受益匪湣6?@一切,其實都應該歸功於我父母苦心孤詣的呋I安排。我想他們對我的期望可能更大,只是我之前一直沒能真正理解,以至一直放任自己---記得工作之後,有一次我拿了我作為副主編編寫的一本專業方面的書給父親看(那時母親已經去世),父親掂了掂那本書說,好是好,可惜薄了點。現在連父親也去世了,所以,我要把這本仍然不厚的書獻給他們,以慰他們的眷眷之心。

這本書的出版,我還要感謝我的摯友顧亞星。是他的包容、督促,才使我陸陸續續寫出了這些可以集印成冊的文字。

我是1996年移民到加拿大,但是我真正開始寫文章是在2003年之後。雖然這之前我也零星寫過幾篇文章,除了一篇英文的發表了之外(見《莎倫》附錄),其他兩三篇中文的投出去之後都是泥牛入海,我也就沒再嘗試。2003年,因為在報上看到先生主編的《圓桌論壇》欄目,一時興起,也寫了一篇文章傳真過去,不想隔天就得到了肯定的回音,先生還要我給自己的欄目起個名字。那以後,我就“脫不了身了”,雖然中間有過兩次故態復萌,想打“退堂鼓”,但是在先生的鼓勵、督促之下,終於堅持到現在---儘管他在三年不幸去世了,也才能夠有這本書的結集出版。

我也要感謝阿濃、林楠、司馬策風先生,他們都在百忙中為這本書寫了評價介紹的文字。林楠先生之前就數次鼓勵我將文章編印成書,後來還為我介紹了非常專業也非常敬業的編輯盼耕先生,並對本書的版式、內容和裝訂等提出一些具體的建議,使之以更完美的形態呈現給讀者

既然說到“感謝”,我就想起自去年以來網上常常爭論的一個議題:要不要感謝“國家”。我這麼說好像有點兒調侃的味道,其實我是認真的。

按說收在這本書裏的文章都是我在加拿大寫的,應該和原來的祖籍國中國沒什麼關係。可是細想一想,似乎也不能這麼看問題。我們作為移民,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土地上,要想生存下去,首先要有安身立命之道。如果連一日三餐都難以為繼,哪還會有什麼“閒心”寫文章呢?而讓我能夠在這裏安身立命的“傢伙什兒”就是我在大學裏學到的專業知識。

我在中國上大學的時候還是“全民所有制”時代。就是說我們從書本到食宿---像我這個專業還包括野外實習---等等的花費都是由國家全包的,另外還有每月18元的生活費(本科時)。我就這樣衣食無憂地讀了七年書。當然,我父母那時的工資收入比較而言還算不菲,就算供我自費讀書應該也還供得起(按那時的物價)。但是我們姐弟三人幾乎是同時上大學,我姐姐還讀的是醫科,若要都是自費,恐怕就不是我家這種工薪階層能夠承受得了的啦(那時像我家這樣同時有幾個孩子考上大學的在我們周圍認識的家庭中所在多有,我太太家也是兄妹三人同時上大學---若不是她的兩個姐姐已經是“工農兵”大學生了,恐怕就要五個人同時上大學了而她家的經濟條件還不如我家)。從這個角度想問題,對“國家”說一聲感謝應該也不為過。

其實,文革時作為“黑五類”的“狗崽子”,我們都曾經被剝奪了上大學的權利。有些人因而可能銜恨終生不過那是他們個人的選擇。我則把這種現象看作時代的悲劇。至於我後來能夠上大學,讀研究生,我則視其為個人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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