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补牢

真实的记载如梦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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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下的小鬼儿(下九)

(2018-08-27 04:07:23) 下一个

(九)

这武警总部不在市区,路上一个行人没有,走在路上半天也找不到出租车。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时不知道哪条路是通往皇朝饭店,便站在路口等的。这时过来一辆吉普车嘎的停在我面前,下来三个人,一个穿着警服,两个穿着便服。他们走到我面前把我围住说:“身份证?通行证?”

我一下愣住了,坏了,我的身份证还没做。今儿我还问过牛强,他说你还没给我相片呢,给了相片也要三天以后,说好明天去照相。我强作笑脸说:“忘记带了,我就住在武警总部。”

“不要罗嗦,没有证件就跟我们走。”那两个穿便服的拽着我就往车上推。我使劲挣开说:“你们怎么随便抓人呀?”

“怎么随便了,这是特区,你没有证件我们就有权力带你走,查清楚你不是坏人,证件符合再放你,你要是不敢去说明你更有问题。”

车子开到一个门口有武警站岗的院内,把我关进了一间大屋里。一进去脑袋就大了,好似又回到了严打时广州的监仓,男男女女密密麻麻地坐满了,像要饭的一样的民工,其中也有些真是要饭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站住脚的地方,刚要往下坐碰醒了一个昏睡的人。

“做什么,没看这里没地方了吗?你——”一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刚要骂人一看到我立刻住口了:“老板,你是因为嫖娼进来的吧?没关系,交钱就可以走的。”

“真的?不过我不是嫖娼是没身份证。能不能让他们帮我打个电话呢?”我从惊喜变为懊丧,嫖娼交点钱就能走人。他妈的!

他睁大眼说:“打电话?他们才不管呢。他们抓人就是捞钱,交钱就放人。没钱的就等着这里装满了一起送出特区,明天就该送了。你如果是因为没身份证更好办了,交一百元就可以走。你有没有二百元?我保证咱们俩都能走!”

我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一想二百也不多,就算是骗也没关系就对他说:“你要能让我交钱出去我另外再给你一百。”

“这么说你有啦,快给我二百,等明天车一来有钱也晚了。”他接过钱一步迈过几个人头地向门口跳去,到门那儿使劲儿敲着喊道:“公安,公安!我交钞票!”

大铁门哐当一声打开,我们两人被一个警察送了出来。我又拿出一百元递给他说:“你知道武警总部怎么走吗?”

“老板,我不知道。不过这么晚了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在街上走,说不定碰到巡查的又把你抓回来,你还要交一次钱。”

“可这么晚了,这地方又没办法打的,我上哪儿去呀。能打个电话也行啊?”

“前面有个发廊,你在那里过夜,明天白天再想办法打电话吧。”他指着不远处路边一个小屋说。我看着那小房子说:“发廊能让你过夜吗?再说人家早休息了。”

“你是不是刚来深圳的呀?这里的发廊都是卖的,二十四小时服务,这么晚有客人来敲门会高兴死的。再说你不是要打电话嘛,那里可能有。”

“那好我们一起去吧。如果能打电话我的朋友会开车接我的,可以把你带回市区。”

“谢谢了,我不能等你,我老婆会急坏的,我要赶快去找她。再见!”说罢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赶去。

我来到这发廊前轻轻敲着门,门帘掀起一个睡眼惺忪的面孔扒在玻璃上向外看。见到有客人立刻来了精神,她将门打开嗲声嗲气道:“老板,这么晚了睡不着,来个全套服务吧。”

“有电话吗?我想打个电话。”

“半夜里敲门就为打电话,告诉他没有,有也不给他打!我还以为来了好生意。”

本来就不大的屋子,里边还隔开两小间,从第二间里传来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喊声。开门的女孩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她犹豫了一下说:“对不起,老板娘不让——我们没有电话。”

我看出她在说假话,便说:“我可以多给你钱,我有急事,帮个忙好不好?”

“这……”她回头看看里边为难地说。

“多给钱,给多少钱?”随着话音里边的房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胖妇。她头发蓬松,胖胖的脸上横肉嘟噜着。嘴上刁着支烟,穿着一件小背心,露出深深的肚脐,趿拉着拖鞋气势汹汹的走来。那肥大的花裤衩也兜不住她那硕大的腰身,两条大象腿颤颤的,把那拖鞋踩得里拉外斜。

“哇,是位老板!这半夜里怎么找到我们这里打电话?进,请进,里边舒适。”看见我后她马上变了个人,那声嫩的像十几岁的小姑娘。我头发根都竖了起来,还不如刚才那母夜叉的声音,使人容易接受。她伸出两只猪蹄把我拽了进去。

 

这屋里哪有地方,一进门就是一张不是双人也不是单人的木板床。她推我坐下摸着我的脸说:“这是哪里来的帅哥,今天不要钱我也和你做。”

“我没兴趣,你电话在哪儿?”

“别不好意思,你怎么可能跑我们这里来打电话?在这里大家都是这样直接做的,你不用说不出口,来,我让你爽爽。”她跪在地上双手去拉我裤子拉锁:“橘红!来,给老板按摩上边。看看我怎样做,今天我高兴教教你。”

“我一个都不要,真的,我是来打电话的。”我用手按着裤子对她说。她一下沉下脸道:“那你要给五十元,算一个小姐的按摩钱。小姐给你留在这里,做不做我不管,不然你就走。”

“好好,我给你五十。电话在哪儿?”我急忙站了起来。

“在这里,先给钱!”

她接过钱把我带到外屋指了指电话。我打嘎岱手机关了,又拨通客厅电话没人接。大概是跑了一天都睡得很死,看来只能明早再打了,我不甘心又试着打到发廊。

“喂,请问哪位?”是曹维娅,她还在发廊。我高兴得喊道:“维娅,是我。你还在发廊呀!”

“你不来,我不会走的,你不要说你有事来不了啊。我不想听电话,我要见你人。”

“那好,你现在马上打的来接我!”

“去哪里接你?”

“噢,你等一下。”我问那胖女人:“老板娘,这里地址是什么?你和她讲吧。”

胖女人告诉她地址后又将电话递给我。

“喂,喂,你怎么跑这么远的发廊去了,那个女人是谁?”

“我见面再告诉你,你快来吧,我急着呢!”

“好,大概要四十分钟。别着急。”

放下电话我掏出烟来递给胖女人一支,又给那小姐她摇摇头说“不会吸”。胖女人伸过火来帮我点燃,说:“你可以到里边去休息,这钱可以按摩一个小时,其他我不管了。”

我走到里屋,坐在床上,那叫橘红的小姐跟了进来,蹲下身就脱我鞋。我说:“我坐一会就走,我朋友来接我。”

“老板你给的钱是可以按摩的,那钱是老板的。我们靠小费生活,你不做,我就没有钱。小费随意给,十元五元都可以。”她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将我两腿抱到床上,她按我躺下,又解我裤子。

“你不用解我裤子了,你给我做做按摩就行。”

看她东摸一下,西摸一下手足无措的样儿,我笑道:“你们老板娘怎么教你按摩的呀?怎么跟鸡啄米似的在这瞎捣鼓。”

“她没教我按摩,只教我做那个。”她红着脸说。

这肯定是一个穷苦乡村出来的柴火妞儿,从小营养不良促成了一张蜡黄的脸。瘦瘦的身子,平平的胸脯,根本没有女人样,完全是个发育未成熟的孩子。

“你做这一个月能挣多少钱?”看她根本不会按摩就和她聊聊天吧。

“这不一定,生意好时一天能有十个,老板那五十里有我五元,其他就看客人给多少小费了。”

“十个?怎么可以一天十个?”看她那么不经意地说,我惊讶地喊道。她看我大惊小怪的,笑道:“一个也是痛,十个也是痛,钱多就好。人家打工一天到晚累得一身汗,我在床上躺一躺就比他们多得多。人家用累,我用痛,他们累十天的钱到这里一次就用掉了,我这痛也是应该的。”

“你每次都是痛的感觉吗?就没有过……舒服……就是……爽?”我想不出有人对这事会有这等感觉,把本来不好说的话说了出来。

“爽?那是录像里,都是在骗人。我十六岁来到这里,第一次是个瘸子。他一拿出那个来吓死我了,那么大,我叫着跑了出来。我跟老板娘说我不做了,老板娘气得打了我两个耳光。对那瘸子说,这是第一天来的小姐,能不能我自己来,等她以后习惯了再做。那瘸子说第一次的更好,他还没开过苞,要定了我。老板娘硬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吓得缩成了一团,可又抗不过她们。老板娘擗开我两腿让那个瘸子放了进去,痛得我一声大叫。完了那瘸子还不甘心,用手在我那里使劲挖,我跪着叫阿叔饶了我吧,他才住手。两个小时不到又来了一个,我知道不做不行,已经作了,能多赚点钱也好。第一天来了七个,第七个怎么也放不进去,我那里红肿的自己都摸出来了。他没办法,就掐我,我说是你自己放不进去。他让我用嘴吃,一会他突然按着我趴在床边,把那个塞进了我屁股里。完事后给了我五十元小费。第一天我就挣了一百七十元小费,加上老板娘给我三十五元……哦,那天她高兴地说我后来很乖,又加了我十五元,还说给我买衣服的钱也不要扣了。这样我有了二百二十元,我们家从来没有过这样多的钱啊!我跑去邮局,高兴地给家里寄去了二百元,告诉爸爸妈妈要让我弟弟妹妹好好上学,我会挣好多好多……钱,供养他们上学的。”想起弟弟妹妹,她哭了。

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小姐姐呀,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说自己所受到的侮辱与虐待时她是那样坦然,似乎是理所应当的。可一提到父母,提到弟弟妹妹没钱不能上学时,她骤然掉下了伤心的眼泪。

“如果你不用养家,你会不会找个其它工作结婚成家呢?”我不觉设想着如果她是在另一个环境中将是什么样子。

“我肯定会找一个我能做的正当工作,不过我不会结婚的。”她擦干了眼泪,肯定地说。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她看看我说:“你是让我讲真话吗?”

“当然。”

“从我记事起就总看着我的爸爸妈妈因为家中的生活打骂,要不就是拿我和我的大妹妹出气。他们从没笑过,可一关灯就抱在一起,生出六个娃娃来。生了又没能力养,让我们在痛苦饥饿中长大。我从小没吃饱过,没穿过不补的衣服。从没有过什么事能使我高兴,所以我不要结婚。尤其是在这里知道了男人是什么样子后,我更不要成家了。”

“男人不都是像你说的那样,那只是少数。再说他们来这里只是为做那事,又是花钱买来的,所以他们没把你当人看待,只是认为你是他们买的一个临时性的物品……就是……泄欲的工具。你如果不做这个工,在社会上肯定能碰到你爱并且他也爱你的人。做爱是舒服的,是至高无上的灵与肉的享受,你以后会明白的!”

她把人生看得这样暗淡无光,把世上的男人统统视为禽兽,把男女之情看得如鸡兔交配。都是人,她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对生活的希冀、就这样把人生当作一张废纸一样地撕碎?

“你说的是那些有钱人,我永远也不会享受到的。我只要能使家里过上有吃有穿,弟妹有书读的日子就心满意足了。到那时我就不用再做了,也做不得了。现在我就经常感到里边痛,身上还起了许多小泡泡,瘙痒得很。我想好了,不能做时我就去做尼姑,到死都过宁静的生活。” 她说的是那么平静,目光中满是虚无。

我仿佛看到了她的归宿,那是一个瘦小干瘪的老妇,在沿街举钵乞讨,遗尸街头。在弟弟妹妹的长大成人中做出了她人生的一笑后,停止了悲苦的一生。为了穷苦的家能摆脱贫困,她牺牲了自己。这一生她比别人少了许多东西,更为可惜的是她从不知道人间除了亲情之外还有一种不可缺少的,缺了它的人生只是半个人生,那就是——爱情。

我觉得自己的过去与她来比并不痛苦,我起码敢怒敢骂敢做敢笑,还有过爱。而她呢?她这一生都会在压抑屈辱蹂躏自弃中度过。

啪啪啪,外面有人在敲门。她一下蹦到地上又用那强做出来的嗲声说道:“来啦,老板。”

“小姐?您要做什么?”开门见到个女的,她惊异地问。

是曹维娅。我鞋带都没系好就蹿了出去:“她是找我来的,维娅你来的还挺快。”

看我从里边出来,曹维娅脸上显然掠过一丝不快:“是不是不希望我来这么快?走吧,车在外面。”

我打开车门让她先上去,看到橘红站在门口看着我们,我猛然想起什么,便掏出一张百元的票子跑到她面前说:“这是你的小费。谢谢你!”

车子调头时我听到她在喊:“你是我见到的最好的客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一路上曹维娅一句话没说,我想她可能不高兴了,想对她讲一遍又觉得司机听见不好就没说话。

到了她家,一进门她就说:“去洗澡去,好好洗,我要检查的。”

我看她没有不高兴了,就说:“我先抽支烟,待会儿再洗。”

她一把抢过我的烟说:“不行,马上洗,你不嫌脏我还嫌呢。”说着她推着我到了卫生间。

“把衣服脱光,扔在地上,我马上给你洗了。”她说着关门出去了。我一想明儿一早还要回牛强那边,就喊道:“这外衣哪能水洗呀?要洗也得送外面干洗啊!”

 

半天听不到她回答,我想想还是把衣服挂了起来。这浴室里满是女人沐浴用品的香味,挺好闻。我打开喷头冲洗着头,正在涂浴液时她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两条浴巾,上面还有我的烟和一个小瓷碟。她冲我嗔道:“把身上冲净,躺到盆里。没有烟缸,就用这个吧。”

她把小碟儿和烟放在浴缸角上,将我的衣服装在一个塑料袋里,嘴里叨咕着:“抽抽抽,进门就是抽。你不问问从九点以后我是怎么过来的,接你之前我的猜测,见到你时我的心寒。”

“我是想和你解释的,可在车上当着司机不好说。到家想坐下抽支烟和你说,你又非逼着我洗澡。”我向她解释着,她一拍我屁股说:“躺下,抽你的烟吧。不要讲了,我不要听。”

她慢慢放着水帮我洗着:“唉,就是自找。本来一个人挺好的,非要找这坐立不安、揪心丢魂的日子过。你这种男人最害人,勾走了人的心却不好好爱护保存,该怎样玩还怎样玩。不信吧,想起你的话,你的眼神,你那一举一动都觉得是那么真切,就是块冰也马上化了。信吧,一天到晚心里都是空空的,做什么都心不在焉,魂魄都没了,真是没理由,我怎么还会把你带到家里来?我真想咬你。”

看她反复地洗我那里,洗得我憋得难受:“你怎么老洗那儿啊,都打五遍香皂了,你再洗就脱皮了!”

“要不是看见它这样直直的,证明了你心中有我,我才懒得给你洗。不洗得干干净净的我会失去快感的。这次我原谅你,也不问你了,但绝对不要有下次了,你就让它属于我一个人吧。我求求你,好吗?我会把我的一切都给你的,我只求你就爱我一个。”

“你说哪儿去了,你是不是认为我和那个发廊小姐做那事了?先不要说我会不会找发廊小姐做,你最起码对自己要有点自信吧?”

“那你这么晚跑到那里做什么?还给她小费?我刚才讲过了,我们不说这事,以后不要再有就可以了。”

“我必须说清楚,你他妈冤枉我!你就不想想我要是做那事非要跑那么远、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地方去做吗?还非要你来接我?我向你发誓,我要是做了天……”

“好好好,你不要发誓,我相信你。真的,刚才没想这么多。”她一下捂住了我的嘴,急忙解释着。

我知道她是怕失去我才这样说,心中的疙瘩并没解开。便将昨晚上的事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连那小姐和我的聊天都一字不差地说了一遍。

她听了后紧紧地抱住了我说:“你真好,这一天来我心里所以这样慌乱,就是我总在担心着自己会不会再一次陷入错爱中。看来我没有爱错人,我太幸福了。”

对待女人要诚恳耐心,细致入微。有时一个疏忽会在她心中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造成她终身的内痛,以至将纯真的感情断送。

我们搂抱着躺在床上,拨开了心中的疑云后她比昨天更温柔可爱,以致有些疯狂。我们在中场休息时,她闭着眼把头贴在我的胸前,不时地伸出舌头轻舔着我。我又硬了,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问她:“你找过鸭吗?”

“恶心,怎么突然问这个?”她睁开了眼反问道。我用手把她的眼遮住说:“你先回答我,是找过还是没找过?”

“我从没想过去找鸭。”

“为什么,当你忒想时怎么办?”

“我宁可看录像,或躺在床上想,自己摸一摸。我有时会拿吹风机对着那里用强热的风吹,很爽。一阵激情过去了就好了,而且睡得很香,第二天心情很好。如果让我用钱去买鸭,我想,第一做时我不会有激情,第二心里会后悔好几天,觉得是自己在侮辱自己。”

“对,这就是我想让你说出的。我不反对一夜情,这说明是对方的某一点吸引了你,它有爱的因素。可拿钱买来的,即使对方再漂亮,在心理上也是扭曲的。正常点儿的也是把对方看成玩物,不是爱物。不正常的会想这是在肏钱或是钱在肏你。性变态的人可能就是这么来的,不管他(她)是用钱还是用权得来的对方,在他(她)的眼里对方已经不是情爱的对象了,是发泄物。所以你记住我不会花钱去买性的。”

“真是这样。没有情感的做爱,不应叫做爱应该叫做事,一方在做事,一方在发泄。”她说着亲我一下,又问我:“那你有过一夜情吗?是不是还很多啊?”

“有啊,只有过一次——皇朝饭店。”我样子挺认真地说。她听了捧着我的脸说:“那女人是——啊!你好坏呀……”

热恋的人精力充沛,我们又缠在了一起。

在深圳天天歌舞升平灯红酒绿的迷幻景象中一晃两个月了。在这期间我和曹维娅已如胶似漆,难分难舍。她在爱的浇灌下如干禾遇雨,青春焕发,显得越发娇媚性感,撩人心弦了。?

嘎岱是个刚愎自负的人,有着极强的扭曲了的自尊心和无视一切的占有欲。他认为没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要而没得到的他会处心积虑地谋取。对于哥们,他是讲义气的,他不会因为金钱而放弃哥们。也不会在险境时不顾哥们临阵脱逃,在黑道上这样的哥们是可交的。但除哥们以外的人在他眼里都不是人,张口即骂,抬手就打,是一个十足的魔霸恶少。他可以给一个要饭的一百块钱,却让要饭的在舔着他的皮鞋时接受这份施舍。对于女人他更视为玩物,他能在刚刚和这女人做完后就对着她的身上撒尿。碰上性感的小姐他会在这小姐的身上留满牙印儿,把人家的眼睛嘬得像个大紫桃儿。认得他的小姐都尽量跺着他走,实在躲不过去时就强作笑颜战战兢兢地敷衍他。他喜欢和一个女人刚干完后马上与哥们交换,就是哥们没有女人时也愿意让哥们上他带的女人。好几次他让我上他床上的女人我都做不出,因为我觉得这不是在做爱。就算是为了填补空虚的话我也不愿意,这就像用别人刚吃过饭的碗筷来吃饭一样会令我恶心呕吐的。我一再的推脱使他对我有些不满,认为我是伪君子、假流氓。我既不能苟同这样的做法,又不便说什么,因为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这也许是他的一种嗜好吧。

可他一直惦记着曹维娅是我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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