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国的龙和外国的龙

此龍非彼龍？ 蕭靜怡

一位姊妹問我：“中國人膜拜的龍，就是聖經所說的那龍嗎？”因為他們教會在準備慶祝中國新年時，對龍的看法有爭議，而引發了這個問題。我相信這是非常重要的問題。姑且不論神憎惡人占卜、觀兆、行邪術、或交鬼等（申18:10-13）。遠自夏朝曆法，中國人就用天干地支來記年月日時，後卻演變成用八字算命。而十二生肖緣起於東漢王充（西元27-97年）所著《論衡》。用十二種動物分別代表十二地支的子、丑、寅、卯、辰…亥，一方面便於記憶，一方面藉此推算人的邉荨Ｖ袊?耸⑿械陌俗帧⑸?ぁⅫS曆和紫微斗數，不但是應該破除的迷信，更是神嚴嚴禁止憎惡的。而如果中國人所迷戀，甚至當做自己民族圖騰的龍，就是啟示錄12章所說“大龍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基督徒就不僅自己要棄絕一切和龍有關的事物，更要切切地為中華民族陡妫?钡桨妖垼?彩侨俗畲蟮某饠弛s出家門、國門。

許多醫治釋放的見證，都會提到龍的邪惡勢力。較著名的有梁燕城、梁瓊月和葉光明等人。特別是葉光明的見證，值得我們深思。他有一件傳家寶掛在客廳牆上，那是他外祖父1904年從中國帶回來的四龍刺繡珍品，非常有紀念價值。當聖靈提醒他，“在聖經裏，龍是代表誰呢？”“身為基督的僕人，把象徵基督的大敵，象徵撒但的東西陳列在你的家中是否適當呢？”經過一番內心掙扎後，他忍痛割愛，卻發現自己的經濟情況有戲劇性的改善。這個經歷使他對申命記的經文有了新的認識：“可憎的物，你不可帶進家去；不然，你就成了當毀滅的，與那物一樣。你要十分厭惡，十分憎嫌，因為這是當毀滅的物。”他意識到龍的刺繡品，使他曝露在咒詛的無形影響之下。儘管他沒有敬拜它們的意圖，然而它們的形象一直是某民族偶像崇拜的對象，不但為邪惡力量開了一個通道進入他家，也妨礙、阻止他和家人進入神豐富的祝福裏。1

當然，見證是主觀的，信不信由人。客觀的探討則須有根有據。根據中文造字和古籍記載，似乎在上古時代真有龍這種動物，正如十二生肖其他的動物一樣。故宮學者張光遠收錄龍的甲骨文字120種不同的寫法。式樣雖多，卻一律是直立，大大的頭帶著長而彎捲的尾巴。顯然這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而是根據某物的形象畫成的象形文字。甲骨文的蛇字（虫）則是像三角頭的毒蛇，和龍形完全兩樣。金文龍的造字是一隻有鱷魚大嘴利齒和蛇身的生物，頭上加了辛（倒立的人）字，意表逆天而行,顯然原非吉祥有益之類。小篆的龍，除了調整筆順外，又在龍身上加了背棘。

目前出土的龍文物，依序有：紅山文化玉龍（見上圖）、殷商玉龍、戰國玉龍和漢石磚畫及帛畫。最早的紅山文化（新石器時代，約六、七千年前）玉龍是沒有龍角和龍爪的，廖文豪就考古觀點來看龍造型的演變，從起初的龍首龍身，然後不斷添加爪、角、冠、鬚。2秦漢時期的畫，龍有一對小翅膀、兩隻爪，到了明清龍袍繡著的是五爪金龍。龍的形象經歷了由樸素到華麗，由粗獷到精美，由簡到繁的演變過程，形成了龍現在基本固定的形象。最後集九種動物的特徵，成了九不像。聞一多的《伏羲考》認為，龍即大蛇，蛇即小龍。蛇氏族兼併別的氏族後，吸收形形色色的圖騰。大蛇才接受了獸類的虎爪、馬頭、鬣尾、鹿角等，成為後來的龍。遼寧阜新查海原始村落遺址出土的龍形堆塑，屬前紅山文化，距今約八千年。長19.7米，寬2米，由相同大小的紅褐色石塊堆砌而成，陳列在當地中央廣場，是中國至今發現年代最久遠，也最大的龍形圖案。（見左下圖）仔細看會發現龍首、軀幹和尾部都十分清晰，卻沒有腳爪。

有關龍的起源，另一是鱷魚說，很可能是照現在的樣子推測。河南濮陽西水坡遺址，發現約六千年前用蚌殼堆塑的龍虎圖形，就有四隻粗壯的腳。（見右上圖）動物學家楊鍾健和史學家何新認為龍的原型是大型爬行類動物。上古三代以前，中國古陸氣候暖濕，新舊石器遺址中都有鱷魚古化石的發現。甚至現在最大的鹽水鱷魚灣鱷，最長可達七米，是極其可怕的惡獸。當然，也有可能是已絕種的恐龍。無論如何，原先這生物都是依水而生。荀子說；“積水成淵，蛟龍生焉。川淵枯，則魚龍去之。”孟子說：“當堯之時，水逆行，氾濫於中國。蛇龍居之，民無所定。…禹掘地而注之海，驅蛇龍而放之葅（沼澤地）。”這生物不但龐大，而且還曾被當做寵物。《左傳》記載舜封擅長養龍的廖父實“豢龍氏”，代代養龍為業。而《史記》還提到夏朝君王孔甲吃龍肉，讚不絕口。可見龍原是真實存在的動物，與水患相關，人因畏懼而膜拜它。後雖絕跡，但被不斷美化、神話，並能呼風喚雨，騰雲駕霧。東漢許慎《說文解字》說：“龍，鱗蟲之長。能幽能明，能細能巨，能短能長。春分而登天（降甘霖），秋分而潛淵。”即是一例。到了道教、佛教盛行時，五湖四海都有龍宮、龍王，成為水中霸主。不但龍在平民百姓中漸漸偶像化，更要留意的是龍對統治階級的影響。中國始祖，先秦的三皇五帝原都是敬畏上帝的3。後來的君王卻自尊自高，甚至選擇這與神為敵（逆天）的惡獸代表自己（像美式足球隊常以兇禽猛獸為名）。中國自周朝起即將「龍」的圖騰繡在皇帝的朝服上；漢高祖劉邦自稱是蛟龍感應生的龍子；唐朝之後，特別是明、清二朝，更是大量的將龍的圖騰做為帝、后服飾專用的紋飾，並且自稱為「真龍天子」，顯示帝王的權柄出於「龍」。啟示錄13章提到獸敬拜龍，龍就將自己的能力、座位和大權柄都給了牠。同時卻也將全地無數百姓的靈魂獻給了「龍」(撒但)。中國這幾千年來，就是一部爭奪黃袍加身的歷史，不再有堯舜禪讓了。可惜中山先生推翻帝制，創立民主共和國，並沒有能夠剷除龍的勢力。“當年紫禁城裏龍，飛入尋常百姓家。”龍不再是帝王的專利，家家戶戶，大街小巷，餐廳，廟宇，名勝古跡充斥著牠的身影。人人都想像皇帝一樣是龍種，不然就望子成龍。特別是藉著一首民歌，炎黃子孫變成龍的傳人。龍從皇家標誌變成中國的象徵，西人以為熱愛龍的物件就是熱愛中華文化。龍的權勢在中華民族中更為囂張，牠的影響力也隨著華人更加地擴展。
我查考聖經、經文匯編和百科全書，發現聖經裏的龍和中國龍的起源、演變和背後屬靈的權勢，真如出一徹（車部首，我電腦沒有這個字）。當使徒約翰在拔摩海島看到異象並以龍稱呼時，他看到的決不會是中世紀凱爾特民族的紅龍，或像西方屠龍故事裏有著蝙蝠般雙翼的巨大蜥蜴，甚至也不是希臘傳說中的多頭海蛇。他看到的是在舊約裏所記載的真實生物。現代希伯來文聖經將新約啟示錄的龍翻成希伯來字tanin(#08577)，正如七十士譯本將tanin翻成希臘文的 dragan一樣。tanin和合本翻成大魚或大蛇。“神造出大魚和水中所滋生各樣有生命的動物”，“亞倫把杖丟在法老和臣僕面前，杖就變作蛇。”“你要踹在獅子和虺蛇的身上，踐踏少壯獅子和大蛇。”有意思的是牠有鱗甲，有爪，像鱷魚一樣。“我必用鉤子鉤住你的腮頰，又使江河中的魚貼住你的鱗甲…現在你卻像海中的大魚。你衝出江河，用爪攪動諸水，使江河渾濁。”（結29:4;32:2）另與tanin相提並論的是Leviathan（#03882），正如有不同種類的龍，小者名蛟，大者稱龍。後者英譯dragon, sea monster or snake，和合本翻成鱷魚。神在旋風中回答約伯時，舉了兩個水陸最可畏的受造物。一是behemowth。中文翻成河馬，但它的尾巴如香柏木，河水氾濫也只漲到它的口邊，這麼巨大的生物，學者認為可能是恐龍。另一就是leviathan，在水族中作王。我們來看看約伯記41章的描述，是不是和中國古生物龍相似？一開始講到牠是龐然大物，接著說到牠的孔武有力（12節的肢體，NIV翻成limbs，但原文意思是誇大的話）。特別提到堅硬的皮，背有鱗甲，胸如堅石，腹如尖瓦，和強壯的上下腭及牙齒。刀槍不入，鼻孔冒煙，口噴火焰。能使深淵洋海開滾如鍋（翻江倒海，興風作浪）。另一處經文提到牠是快行的蛇，曲行的蛇（賽27:1）。表示牠的身軀如蛇般可捲曲，盤起。後來這水怪也被神化了，美索不達米亞出土的泥版畫有七頭，顯示牠何等難纏，不易對付（自然界所有的動物都是一個頭。兩頭蛇像連體嬰，所以罕見）。值得注意的是，正如在中國，龍代表帝王。聖經也把這原本真實存在的水怪代表抵擋神的法老、巴比倫等君王，要刑罰、審判他們。（以西結書28章明明說出推羅王背後屬靈的權勢就是魔鬼）
使徒約翰描述他看到的異象：“有一條大紅龍，七頭十角；七頭上戴著七個冠冕。它的尾巴拖拉著天上星辰的三分之一，摔在地上。”（啟12:3,4）乍看並不像tanin或leviathan，也和現在中國龍的造型不符合。老約翰看到的大紅龍有七頭十角，且出現在天上（正如中國的龍現在愛在天上），這是寓意。我們都知道七表示完全，角代表力量，冠冕就是權柄。但叫人印象深刻的頭和長尾巴，和甲骨文的龍造型不侄?稀＞秃孟窈Ｖ猩蟻淼墨F的描述，不是敵基督真正的長相。我們不能用中國神化演變後，和聖經寓意過後的外表來判斷此龍非彼龍。魔鬼在伊甸園藉由蛇引誘夏娃，是真的蛇，背後卻是古蛇的靈。中國的龍也是如此，才能迷惑這麼多人。所以，我相信當初中文譯者馬禮遜真有從聖靈來的感動，用對了名號。聖經對龍的描述一點也不像中世紀的dragon，倒和中國壬辰年發行的郵票，那一隻張牙舞爪的大紅龍更貌似神合。
一直以來，龍在中華文化中影響深遠。龍象徵尊貴與權力，也是吉祥的符號。對中國人來說，中國龍是好龍，不像外國惡龍，更不會是撒但。是當初聖經翻譯錯誤造成的誤解，應該重新翻譯，如現代中文譯本改譯成戾龍，表示此龍非彼龍。然而經過考證，中國的龍其實原是逆天之龍，是引起水患，也叫人懼怕的水怪。和聖經的龍的起源、演變和背後屬靈的權勢是一致的。不是我們一廂情願，牠就會在這所謂的龍年，賜我們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相反的，人越歡迎、尊崇牠，牠就會更大的彰顯。而牠從起初就是殺人的，不但不會帶來福氣，反會引起大災難。中國傷亡最慘重的兩場大地震，唐山大地震發生在1976年，丙辰龍年；2008年512 北川大地震發生在佛、道盛地的佛誕節那天，就是明證。今年是壬辰年，壬喻表水及黑色，基督徒應該為黑龍江（中俄國界）省代丁Ｒ矠槿A人聚集，到處是龍的地區，包括加州守望。至於我們個人要恨神所恨，丟棄一切可憎的物，在新的一年除舊佈新，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我們都很希望中國的龍不是聖經的龍，不至於被人批評崇洋媚外或數典忘祖。但如果基督徒應拆除偶像，這最大魔君的像豈不更要滅絕？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是神給中華民族的恩典，我們感謝領受。但要依據真理，去蕪存菁，除去其中偶像、鬼魔的影響，使華人得自由蒙拯救，中國回歸先祖所信的真神。今年的中國新年正好是自由日（1月23日），願在這百年雙禧年，祝賀所有的華人“被虜的得釋放，瞎眼的得看見，叫那受壓制的得自由，報告神悅納人的禧年”！（路4:18,19）

參考資料：
1. 你可以選擇祝福或咒詛-葉光明
2. 漢字龍原來是一條逆天之龍-廖文豪，宇宙光
3. 神州懺悔錄-遠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