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九十四) 钢琴

钢琴家想要弹奏一曲，却不知从何开始，他的双手停顿在空中，思绪混乱无端。“我要把这首钢琴曲，献给我唯一的听众。”女儿静静的躺在床上，等着钢琴家奏响第一个音符。 女儿鼓励的拍拍手掌，钢琴家的手指轻轻落下，美妙的音阶从琴键上层层升起，回声填满了简陋的小屋。女儿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乖乖的睡在摇篮里，随着乐声飘荡。钢琴家和女儿就是这样相依为命。女儿听不见也说不出话，她在钢琴家的手心上写道：“爸爸，我懂的。” 。 “也许只有失聪的女儿才有耐心听我演奏”，相伴多年的钢琴已坏了很久，指尖敲击在琴键上嗡嗡作响，噪声冲击着钢琴家敏锐的听觉，女儿依然安静的用心听着，不肯轻易入睡。 这一夜，穷困潦倒的钢琴家弹奏着破败不堪的钢琴，无休无止。这一夜，女儿带着笑容永离尘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