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歌的诗

我睡了,梦还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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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的一位藏族女人(1) (图)

(2006-03-01 22:57:10) 下一个


我遇到的一位藏族女人(1)

鸟歌

SC省卫生厅的D处长将我的行李安置好后,又和列车长嘱咐了几句,便和我握手告别了。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老D的接待工作是极具人情味道的。

列车开动了,老D还站在月台上一脸真情地和我挥手告别。我的心里真得有点儿激动,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到月台上来送过我。

按年纪来讲,老D可以是我的长辈,我真的佩服他的为人,将来肯定有作为。后来他真的升迁了,当了个副部级的干部。

列车徐徐地离开了美丽的成都,穿行在丛山峻岭之中。铁路的两旁看不见人家,列车一会儿过大桥,一会儿穿山洞。古人说得真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那次是我第一次进川,任务是组稿。由于念书时爱耍笔杆子,出了点儿小凤头。毕业后,便被组织强行安排在宣传部门工作了一阵子。在一次汇报会上,被WS部长看重。他一句话,便把我这个小毛孩子,借调到部长主编的《中国高等医学教育管理学》的编辑委员会去了。

当时我挺喜欢干那份差使儿,有机会借用公款,周游中华大地。到哪儿当地的人都把我当一棵葱对待,因为我手里有部长的“手令”。后来那本书由中国古籍出版社出版了,我呐,既是编委又是责任编辑,小小的年纪终于“名垂千古”了一把。

火车在匀速地前进着,卧铺里的乘客,看上去都是进京办大事儿的。他们不苟言笑,不是在看报,就是闭目躺在那儿想大事儿。我那时初涉世事,城府很浅,也假模假样地,无聊地拿着一本《诗刊》乱翻。

我注意到,我们卧铺里的这几头蒜,只有我对面的一位知识分子模样的中年妇女,和大家不一样。她不读书也不看报,面目和祥地看着车窗外的世界。这个女人的皮肤白皙,穿着很讲究,身上带的都是少见的白金首饰。从她的坐相和仪态来看,她是一个有着很好家庭教养的人。

吃午饭的时间到了,好像本少爷那时还在长身体,(也许是在迎接第二个青春期的来临吧),一听到广播通知餐车开始营业了,便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一个箭步冲到了那里。出川列车上的川菜也很好吃,我想,本少爷当时的吃相一定是恶狼扑食状,三下五去二便结束了战斗。

回到了卧铺车厢,我发现对面的那位中年妇女还在坐在那里,没有去吃午饭。她看见我回来了,便对我善意地冲我点点头。我借机会和她答茬说,餐车里用餐的人不多,你去吃饭吧,我可以照看你的行李。

她看了看我,笑着对我说,她不方便去哪儿用餐,因为她的腿不方便。然后她又指了指铺下的一对拐杖。听她的口音,她像是藏族人,但是她的外表,她的打扮,好像和我想象中的藏族人不一样。

我说,这样吧,你要是不嫌弃,我去餐车帮你买午餐,你想吃什么。她注视了我一会儿,说,你刚才吃什么你就给我买什么吧,谢谢你了。她笑了,笑的很得体,是那种没有露齿的微笑。(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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