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的武侠人生

昨夜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提剑背弓,狂啸北方。醒来,身边只有个空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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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魔术(推理原创)---林起立

(2010-12-07 20:54:28) 下一个
圣诞节的魔术(推理原创)---林起立我是不过圣诞节的.因为我是个无神论者.再说,节日对一个成年人来说,是一个负担,而不是快乐.我不是成人.但是家庭过早的已经给我灌输了生活艰难的思想.所以,我过早的变的很势利和对钱十分的敏感.我可以和菜贩不厌其烦的讲价钱,还会趁著对方不注意,往自己的口袋里塞根黄瓜或者西红柿.在付钱的时候,故意没有带够钱,这样一来,又省了几个硬币.母亲是个很爱面子的人.这就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她的节俭的发挥.比如结婚上礼钱,母亲总是害怕比别人给的少,让人笑话.结果是我们的伙食降到了水煮菜加盐的程度.母亲总是假装津津有味吃的很高兴,还说点不好笑的笑话调节气氛.父亲是没肉不行的,更别说连油也没有.他吃几口就停下来,看看窗外发呆.母亲的话他一句也不想听.圣诞节离元旦很近.我看着街头偶尔过去的拉圣诞树的车,心里总是觉的他们在乱花钱.我倒情愿看些过年拉猪肉的车,然后一碗碗的猪肉粉条,油炸豆腐摆在面前,吃不完的冻起来,可以吃到冰都化了。但是我无法阻止别人过圣诞。我的一个朋友的母亲就信了基督教。他们家是一定要过圣诞节的。我想他们无非是想找个理由好好吃一顿罢了。这是母亲常常说的:就是嘴馋想吃好的,什么节不节的。”母亲已经把饮食认为是节俭的最大敌人。我每次看她在厨房里鼓捣,就害怕她弄出什么古怪的省钱的食物让我们吃。不吃是不行的,要堵住母亲的嘴就要先用她做的食物堵住自己的嘴。朋友家里的吃是我见过最奢侈的。常常一盘盘的流水似的上菜。上到你心疼的要裂的时候,他才从厨房出来说:“最后一个菜,做好就开饭。”那是我上大学的时候,已经工作了几年的他请我吃饭。我吃罢那顿饭,怀着罪恶感回到家。母亲的南瓜稀饭早就给我准备好了。母亲问我吃了什么,我就胡乱的说了一些家常菜。母亲说:“叫人家那么破费干什么,吃了的要还的。”后来朋友来我家的时候,母亲破天荒的买了几个芝麻饼子硬让人家吃了几个。朋友差点儿被母亲的热情吓倒。朋友给我来了电话,说是要请我到他家吃饭。我问为什么。他说过圣诞节,她母亲想见见我。我说你母亲为什么要见我。朋友说你来就好了,饭都快好了,大家就是一聚。我再要解释,他已经挂了。我穿好衣服。母亲问我大中午去哪里,我说朋友请我吃饭。母亲脸上不快,说午饭都快好了,还要出去吃。我说朋友找我有事。母亲摆摆手说,去吧去吧,还没挣钱就想着吃喝,将来也是个败家子。我飞快的逃离了家。来到朋友家。他们家既然摆了棵圣诞树。我叹气说乱花钱。朋友的母亲是个退休的老纺织女工。前几年信了基督教,所以也开始过圣诞节。因为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所以只有我和朋友,还有他母亲三个人。我刚坐定,朋友就开始了他那让我心疼的上菜方式。先是七八个冷盘。然后就开始上热菜,又是七八道,最后又上了一个果盘。朋友说,因为今天就我们三个,就上齐了我们一起吃,否则桌上太冷清。朋友的母亲是个很随和的老人。她拉着我的手说我有出息,能上大学,不象她的儿子高中毕业就工作,没有什么文化。我笑笑有点不好意思。朋友倒了杯啤酒给我说:‘你将来是前途无量,我是社会上瞎混。“我说你也不差,开了间摩托车修理行。他笑说也就是养家糊口。我喝了几杯酒以后,人渐渐开始放松了神经。朋友的母亲话很多,她和我讲起了一件她前几天遇到的事情。那是一次几个基督徒的聚会。我们在工厂的娱乐室里见面。因为正直中午,娱乐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另外三个朋友:老郑,奇娃,铁榔头。他们都是退休的老工人。奇娃来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她说她老头子前几天回老家,说好昨天回来,结果也没回来。几天了,电话也不打一个。我就安慰了她几句,说也许是他高兴的忘了。聚会是老郑约好的,本来说是要介绍个新认识的基督徒给大家认识,结果也没有联系到。我们几个干脆就坐下互相聊聊圣经上的事情。铁榔头觉得无聊,就提议说他要变个魔术给大家看。大家说好,你变变。其实大家心里想笨手笨脚的铁榔头能变出个什么来。铁榔头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硬币。他把硬币放在一个手里,说:“你们猜猜硬币有几个。”我说我看见有四个。他就把手在我们眼前晃了几晃,说:“现在就有三个在里面了。说话的同时,我们听见了咣当一声,一个硬币被丢在墙脚的声音。我们几个哈哈大笑。铁榔头不好意思的说被发现了。老郑说你能变点高级的吗?我说你要是能变个好的出来,猪也会上墙了。铁榔头的脸色有点不高兴的说”我给你变个好的。“说罢,他把硬币捡回来。放在手里一个硬币。嘴里默念变变变,然后吹口气,说看,指了下窗外,我们几个向窗外看,什么也没有。他伸出了手,说:”看,没了。“我说你又扔到哪里去了。他脸红的反驳道:扔到哪里去了,上帝帮我把它放进了她的口袋。”他一指奇娃。奇娃说胡说八道。他说不信你看看。奇娃打开口袋,什么也没有。我们几个问铁榔头在哪里。铁榔头说也许在 药瓶里。奇娃有心脏病,总带着个药瓶在身边。她把药瓶拿出来,扭开药瓶。我们几个都惊呆了,一个硬币正躺在奇娃的药瓶里。奇娃有点不相信的说你在骗人,铁榔头说:“你敢不信上帝。”老郑打圆场说:“魔术变的挺好的,上帝可不是随便说的。好了好了,大家各自回家吧。该回去吃午饭了”。奇娃的家就在工厂后面的宿舍区。她喜欢回去的时候抄小路,然后经过一段铁路走。但是就在她过铁路的时候,心脏病突然发作。最后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她嘴里还喃喃自语说她老公回来了,回来了。结果还是因为被人发现的太晚死掉了。“说到这里,朋友的母亲心情有点激动。我说可惜可惜,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最怪的是他丈夫,听说在回老家的路上食物中毒也死了,现在还在打官司。“朋友接话说。我听到这里,喝了口酒,说:”阿姨,你可以在把那天几个人的背景和我介绍一下吗?“朋友的母亲又打开了话匣子:”老郑以前是厂里文工团的,年轻时候可是一表人才。铁榔头呢,是个烧锅炉的,以前喜欢赌博,后来老郑影响他信了基督教。奇娃是个跟我一样是女工,但是不是和我一个车间的。“”那你认为这个事情有什么问题吗?“我问朋友的母亲/”我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觉得一下两个人都死了,有点难于理解。“她脸上显出了无奈的神情。我觉得药瓶里的药是不是有人换过?“我问。”后来医院说药瓶里的药是没有问题,也许是奇娃不小心吃错了药。“朋友的母亲说。”这很有可能性,心脏病的发作是很可怕的。“我说。”唉,这种事情也别聊了,让人心里堵的慌“朋友的母亲抚摸心口。”铁榔头的魔术很值得人怀疑。“我说。”你是怀疑铁榔头?“朋友的母亲惊讶说。”是,他的魔术是有点奇怪,很可能他动过奇娃的药瓶。“我说。”是啊,我奇怪笨手笨脚的他怎么一下子就把硬币变到奇娃的药瓶里?“朋友的母亲说。”他可能把硬币事先放进了药瓶。“我说。”你这娃真的聪明,和昨天厂里保卫科带公安局来的时候,分析的一样。他们现在重点在调查铁榔头。“朋友的母亲兴奋说。”但是铁榔头为什么要换掉药瓶里的药呢?“我自问。”也是公安局没办法解释的地方,他们昨天和我谈了一个下午,想多了解几个人的关系。“朋友的母亲喝了一口啤酒,说太苦。”对了,这一定有什么原因在里面,每个案子都有动机。“我说。”动机?我就是不理解铁榔头挺好一个人,怎么会干这种事情。“朋友的母亲说。”也许是有人在利用铁榔头?“我继续在自我世界里思考。”利用,什么利用,不过铁榔头那个人是挺实在的。“朋友的母亲看着我思考,低下头吃菜。朋友打开电视说无聊无聊,好好的,又研究上瘾了。他在说我。”难道是栽赃,这是案件常常出现的误区!“我拔了几口上来的米饭。”你别研究了,这么卖力,比公安局还卖力。“朋友打断我的思考说。”别说,我就喜欢这孩子研究的一股劲,说不定,这案子,还真让他给破了。“朋友的母亲笑眯眯的说。”什么案子不案子的,人家公安局也就是怀疑,就你老是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朋友埋怨 母亲说。”老郑在文工团的时候,变过魔术吗?“我问。”老郑,那是个全能手,毛笔字,唱歌跳舞,报幕样样行,魔术好像不知道,估计他那个精明劲,也会两手。“朋友的母亲说。”难道是老郑在?“我很后悔我的脱口而出。”你也怀疑老郑?“朋友的母亲奇怪的问。”因为这种事情也可能是有人在故意部下迷局,然后找人去当替死鬼。“我说。”如果按照老郑那个精明劲,是有可能。但是老郑和奇娃的关系很好呀,年轻时候,他们差点还成了一对呢!“朋友的母亲仿佛年轻了一样。朋友说:”妈,老提人家年轻的时候的事情干什么,我爸就是因为这些老和你急。“”难道是情杀?“我说到这里,笑了。”你也掉进迷宫里了,不是,我看谁都象是凶手,但是仔细看呢,谁又都不是,也许也就是意外和巧合。“朋友的母亲扭过身子 看电视。”阿姨,这是你们的照片吧?“我指着墙上的一排相片框说。”是呀,是呀,我还有相册呢,我拿来你看看,我们几个都在上面。“朋友的母亲说话间,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本相册。我接过相册。打开相册,朋友的母亲向我介绍其中的铁榔头,老郑,还有奇娃以及她的丈夫。”这是他我们几个一起手牵手去旅游的路上,照相的是车间的小李,他说我们几个的背影简直就是年青人。“朋友的母亲向我介绍。”还有,这些,是我们几个在联欢晚会上表演节目。“”你们几个关系很好吗?“我问。”当然,我们几个都是基督徒,奇娃的老头子也是。“朋友的母亲继续翻看着相片。”那奇娃和她丈夫的感情呢?“我问。”因为以前她和老郑搞过对象,老郑又打了一辈子光棍儿,两个人有点,“朋友的母亲说到这里,眼里显出无奈的神情。朋友洗了把脸,过来说:”又研究上了,你们不去公安局上班真是可惜了。“我笑笑说,我们都是有点问题。”你见我夹在里面的东西了吗?“朋友的母亲问朋友。”什么东西,重要吗?“朋友问。”没什么,也就几个收据要报销的。“我站起身来说,:”我要去上个厕所,有纸吗?“朋友笑笑说:”在洗手间里,自己拿。“我说我要下楼去。他说就在楼上好了。我说我拉得很臭的,你们会受不了的。我出门的时候,又说:”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用,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他们不知道我出来。“朋友说你怎么不早说,你妈又要说我把你带坏了。我出来的时候,心情很沉重。我上楼的时候,把手机交到朋友的手里,说:”对不起了,我的确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但是一切都是要还的。“朋友的母亲问我怎么了,我沉默不语。下到楼梯最后一节的时候,我回头看他们,说:”警察马上就到,我会在公安局里解释我的一切的。我晃了晃手里的一张收据。 警笛响起,朋友的母亲摊在地上,朋友大惊失色的喊道:‘妈,你怎么了,怎么了”。警察局里。我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如下:“案子的关键是药。是谁把药换掉的呢?是铁榔头,第一怀疑者。老郑,第二怀疑者。但是这一切都是迷雾。其实事情的关键在奇娃最后时刻说的老公回来了。她在昏迷不醒之前,看到了她老公。这就是我的切入点。但是按照时间来分析,她丈夫已经在外食物中毒在医院抢救。所以,我大胆的猜测是她看错了人。她看到了什么呢,是一个和她丈夫极为相似的人,那个人出现在她昏迷前,但是却没有去救她。我开始大胆的猜测到,那个人就是凶手。当时正值中午,凶手对奇娃的习惯十分了解,而起对她的心脏病也很了解。这个人一定是她身边的人。我对比了她的几个朋友的身形,让我惊讶的的是,和她丈夫瘦小身形极为 相似的人,是她。对了,就是我好朋友的母亲。但是这一切都是怀疑,我没有证据。只到我继续开始寻找证据的时候,我意外发现了从相册里掉出来的这个收据。就是这张,凶手极为小心收藏,却又得意忘形的时候,漏出的马脚。一张从市医院取的心脏病的药和胃药的收据。据我所知,她是不吃这些的。更加让我意外的是,这个治疗过敏皮肤药的收据。我不知道这种药是怎么没有处方拿到的,但是据我所知,这种药有个很大的危险就是,服药后五个小时内,千万不能吃饭,尤其是辛辣食品。”“这些我们已经了解到,药是她通过关系拿到的,你继续说。”公安的衣服让我有点紧张。“这几种药外形都有几分相似。而且药我的估计是她帮人取的,”我说。“确实是这样,我们问过了几个周围人。”公安说。“她从奇娃口中知道,奇娃的老公最爱家乡的辣鸡丝,每回回去,都要在饭店里先点一盘,吃个痛快。但是他不知道,他随身携带的胃药已经被换成了危险的皮肤药。他然后就自然食物中毒。至于奇娃,我的推理是,她在回去的路上遭到袭击,正好她吃错了药,正好开始发作。恍惚中,她认为袭击她的是她的丈夫。我突然想到了放在娱乐室里的旧草帽和一件老帆布雨衣。我有一次去哪里还看到。我正好在翻阅相册的时候,看到了奇娃的老公身穿雨衣,头戴草帽的情景。我想,她的老公以前是在娱乐室里工作的吧,后来果然如此,她老公以前是那里的 管理员。所以,凶手也应该是穿着相同的衣服行的凶。””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取回雨衣和草帽检验。“公安一本正经的说。“这些足够了吗?”我问。公安点点头说:“一张收据,就足以定她的罪了。”面是朋友的母亲的叙述:”我先和奇娃打听了许多关于她老公的近日的行程计划。然后按照往常的习惯帮她取了药,换了药的药瓶。把皮肤药放进了胃药的瓶子。然后在她老公第二天要走的晚上才去把药送去。胃药一般是饭前吃了帮助消化。我听说她老公每回回去是一定要吃个麻辣鸡丝才回村的。这就一定会置于他死地。那天是个巧合,我在娱乐室里突然听到老郑在逗铁榔头的玩笑。他教铁榔头变魔术,说是把硬币抛向空中,闭上眼睛,默想上帝,硬币就可以进了别人的口袋里。我听到觉得很可笑。老郑还说,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上帝把硬币变走,他又教铁榔头把别人目光引开。在铁榔头独自琢磨的时候,他悄悄把一个硬币放进了奇娃留在桌子上的外衣口袋的药瓶里。我本来没有打算要锄掉奇娃,但是老郑的玩笑给了我一个绝好的机会。我知道奇娃中午要吃药的。她一来就去车间里打水。他丈夫的胃药正好还在我的口袋里,我就趁没人看见的时候,换了包。如果这些被发现,就会有两个人帮我当替罪羊。奇娃吃了一片药后,我们开始在里面磨蹭时间。我故意延长时间,让药有足够的时间发作。铁榔头变魔术的时候,抛向空中的硬币是被老郑用手飞快的接住放进口袋。等到奇娃回去的时候,我假意去厕所,然后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我穿上娱乐室的雨衣和草帽,飞快的追上了奇娃。她当时估计药性已经开始发作,走路有点微微打斗。我就上去一把把她推倒,然后堵住她的嘴。她在恍惚中还说:“老公,你回来了,你不原谅我吗。”我当时吓了一跳,也就没有彻底杀了她,又取回了她口袋的药,放回了原来的药,飞快离开现场。“”你的动机是什么?“公安问。”我以前年轻的时候,喜欢老郑,但是老郑和奇娃处了对象。后来我到处散播老郑的家庭出身有问题,奇娃后来嫁了别人我想老郑这下该和我好了,谁知他情愿打光棍儿也不娶我。后来我结婚了。他一直独身。只到大家退休以后,又在基督教会上碰面。大家也就不提往事,从新成了朋友。怎奈老郑对奇娃还是念念不忘。这又勾起了我年轻时候的创伤,我无法看到他俩又在一起说说笑笑。我恨他们,我要继续搞臭他们。我要杀了奇娃的老公,让他们两个背黑锅。“朋友的母亲开始变的野兽一样的凶狠。请你安静,请你安静你的情绪,你怎么会想到要林先生去你们家,给他讲这些事情呢?“公安转移话题。”我自以为自己做的很完美,我想炫耀,我憋在心里很不舒服。我想找个大学生来,开开他的玩笑,他经常对我说他喜欢看推理小说,我故意一步步引导他进我布置的迷宫,看他在里面迷失,我是会有多么高兴,但是没想到,我却进了他布置的陷阱。。。。自己毁了我精心的杰作。“我回去的很晚。母亲问我吃了什么,我说没有什么好菜。母亲说吃进去的要还的,说罢给我盛了一碗南瓜稀饭。我说对呀,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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