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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 3次特大铁路惨案!

(2011-07-28 22:15:08) 下一个

看到一个统计,1971年到2010年5月23日(30年),中国重大铁路事故34起。其中包括一些由于车厢内各种爆炸原因/情况引起的。超过百人死亡的只有2起。


6成昆利子依达坠车惨案

1981年7月9日,成昆线尼日至乌斯河间的利子依达铁路大桥被泥石流冲塌,正在通过的442次列车2台机车、1辆行李车和1辆客车坠入大渡河内,造成130人失踪和死亡,146人受伤,线路中断15天;
 (另据估计,死亡人数应该在300左右)

   

 
  (1981年夏,四川全境遭遇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成昆铁路上大渡河的一条支流突发大型泥石流,这条支流上的两孔桥梁连同桥墩一道被折断。深夜,一辆列车向前飞驰。列车驶进隧道后曲线运行,在接近洞口20米,离断桥70米时,司机在泼洒的暴雨中突然发现险情,立即采取紧急制动措施,用生命中最后的几秒拉下了关键的死闸和汽笛。英勇的司机随机车一起滑坠到断桥下面汹涌奔腾的泥石流里,壮烈牺牲。第二台机车、行李邮政车、11号硬座车厢也随着惯性相继坠入河中。后面的10号和9号车厢翻落在桥下的护坡上,8号车厢在隧道内出轨,7号至1号车厢安然停下。事故造成车上130人死亡,这是中国铁路史上空前惨烈的事故。)


26荣家湾撞车:



1997年4月29日,昆明开往郑州的324次旅客列车,运行到京广线荣家湾时,与停在该站长沙开往茶岭的818次旅客列车相撞,造成乘务员和旅客死亡126人,重伤45人,轻伤185人,是继杨庄事故以来最大的一次旅客伤亡事故;(另据现场援救人口述:死亡 338人)

lswz520:
发表于 2011-1-10 16:36 |


当 时我初中县八中考试完骑单车回家,路上看到无数的人赶着坐三轮车,自行车摩托车涌动,以为是江**来视察,当时还在想:他来了我也不接见。家住车务段对 面,把车停到楼下时仍见无数人往火车站涌,回到楼上喝茶站在阳台上看到前面东方路N多人,再转过头看看火车站,发现火车竟然被拱成了倒“V”形,当时明白 了:撞火车了。于是赶紧跑下楼去看热闹。

    去的时候已经里外围了四五圈,消防的拉红绳防止别人进入,还有一队长样的人拿着扩音器作死地喊:都待在红线外不准进入……、

    从火车站里面用板车拖出来的人是一板车一板车地拖,看得出还活着,不过流了很多的血,也有断手断脚的。听到N多人都在讨论“翻墙过去看,可能会捡到东西”,后来听说有人捡了很多的黄金首饰和一箱箱的钱,后面又听说要抓那些趁火打劫的。

    气氛越来越浓,气味也越来越浓,正值夏天,那气味越来越像死过人之后那种棺材腐臭味,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车务段那块都是这种味道,我不得不蒙着头睡被子里面关紧窗户和门。

    听说第一个到现场的不是国内的记者,而是外国的记者,“美国之音”第一时间报道后中国才全面晓得有这件事发生。——附近的居民都是这样讲的,请勿跨市。

    火车站广场的所有车辆都被征收用来运病患,连两百米远处的一个汽车站全线停运不准跑营运,全部征用作运作伤残。直到下午一两点钟才在家楼上看到全市的警车、消防车、救护车排着长龙驶进荣家湾火车站——壮观啊!时间都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后面的情况不太清楚了,反正据在医院上班的医生女儿(我同学)讲,县人民医院挤满了人,太平间都满员,产房都满员,都挤满了伤患。

    当时现场的人都讲大约有三百多人死亡,具体原因是:因为车务段一工作人员没有改变轨道,使一辆快车撞向正在等客上车的火车(刚好进站处是一大拐弯,看到前 方时肯定来不及刹车),造成两火车的前尾受到粉碎性撞击后大肆弯曲,连带月台上的人和其他车厢的人都受到严重机械性撞击,死伤无数。
    当时县电视台报道好像是说近两百人,市里面电视台变一百多,省里面变几十,中央台变成了十几人。
   
    那股臭味一直持续了三天方才散去,睡觉的那晚听到车务段一女人哭声,哭了一夜,好像是要负责任被抓去坐牢,伤心哪,哭声一夜响彻荣家湾火车站的天空。

    持续一个月鲜有人再靠近火车站,因为不断听说有人在火车站维护时挖出人头,听得很恐怖。撞车后一周内没有车停荣家湾(至今也如此),但是所有经过的车都不断地往火车站丢花,白色那种(我不知是什么花,没研究),相信不少家属乘车经过或来到此地都会大哭一翻。

    火车站一个星期内哭声震天,到处是家属人群,晚上还有人守夜,不过好像没有摆花圈什么之类,也许是在站里面,我们外面的人看不到。

    很多家庭,包括一家人全部消失的,也有仅剩下孤儿的,那个惨哪,很多我们当地人看了都说着说着哭起来了。

    希望这种事再不会发生,天堂走好!


H93988X:发表于 2010-8-11 23:55 |

如 果你可以找到当年的视频,我可以证明那是我,还有就是站我背后的是王五平和俞制五。真的不止死126人,我握着那些〈死〉者的脚的时候都是温软的,然后不 管断气没断气全丢到了出站口边的阶级边。最让我难忘的是一个头倒着在那火车盘的底下荡来荡去,那血顺着粘着头的皮结了壳。。。。。。是有顺手摸鱼的,不过 那些人很多也遭到报应了呢,一个还好象是判了7年一样。
我当时就在那里搬死尸呢。。。。死126人?真的是屁叫呢。。。。。。

那电视播放的都是剪辑了的,那穿红羊毛衫救人的就是我


杨庄事故-中国铁路史上最为惨烈几则事故之一


清风萧瑟。兰考县庄车站,一个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小站,如今孤独寂然地立在中原旷野。

1978年12月16日凌晨。刺骨的寒风中豫东平原沉沉入睡。

由西安开往徐州方向的386次列车向东一路急驶。按运行图规定,该趟火车在杨庄站要在侧线停车6分钟,等待其它列车通行后再开动。然而这次车过杨庄站没在规定的车位停下来,却一改常态,如同失去控制的铁龙,以每小时40公里的速度向前冲去。

两个司机睡着了!车错过了制动时机,危险袭向了毫无准备的人们!
车 上绝大多数旅客已睡熟,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一对新婚夫妇带着对新生活的畅想,梦中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一双可爱的双胞胎,从郑州上车开始就在妈妈怀里 打闹撒娇,此刻也已挡不住睡意袭来,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几名回家探亲的旅客归心似箭,抬头呆呆地望着车顶天花板,又累又困的他们大脑已不太清醒了,车上偶 尔有来回走动上厕所的,但也是睡眼惺忪,谁也没有意识到死神步步在逼近。

凌晨3时许,凄厉的汽笛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从南京至西宁的87次列 车呼啸而来。随着一声震天的巨响,368次列车机车拦腰撞上87次列车的第6节车厢。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87次列车的第7、8、9、10节车厢在十几 秒钟之内相继与368次列车的机车相撞。巨大的冲击力使几节相撞的车厢与列车主体断开,滚落在道轨外面。长长的车厢像麻花一样扭曲在道轨几米开外,行李架 上指头粗的铁条折成了一段一段,火车地板残片横飞。巨响迅速传遍了方圆十余里,土地似乎也在不住地颤动。沿线的不少群众误以为地震发生了,抱着被子,衣冠 不整,甚至赤身裸体夺门而出。

豫东平原在惊愕中屏住了呼吸。清醒过来之后的当地老百姓,不约而同地把惊恐的目光投向了杨庄车站的方向,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

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撞击的87次列车的许多乘客就倒在了血泊中。哭声喊叫声此起彼伏,发生事故的铁道路段顿成人间地狱。很多人还没从睡梦中醒来,生命之花就在一瞬间凋零了。

伤亡325人!其中死亡106人,重伤47人,轻伤172人。这是截止到当时中国铁路史上最大的一次恶性事故!


事故现场(1978 录像) (点击看视频)


中原大地震惊 村人二小援手

事 故是惨烈的,救援活动也是惊心动魂的。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当时的新闻媒体没有刊发有关消息,救援工作也很少留下资料,为现在留下了如此多的遗憾。踩着厚厚 的大雪,我们奔走在事故发生地附近的村落之间,寻找当年的目击者和参加抢救的人。从他们的讲述中真切地感受到现场焦灼的气息。

老农民李二小就这样走进了我们的视线。
惨痛的回忆,都刻进了额头皱纹最深处。当年参加救援的兰考县仪封乡李寨村农民李二小不愿被称作“英雄”,更不愿过多谈及那次事故。当时的情状深深刺激了他,每次叙述事故,他就如做噩梦,手总是不停地颤抖。
老实厚道的李二小大名叫李桂书。由于干活勤快,与人和善,人们都喜欢叫他的小名李二小,大名反倒很少有人知道了。25年前的李二小32岁,在车站当临时工。嗜酒如命的他在当年12月15日夜里喝了个酩酊大醉,回到家一头扎在床上睡得十分沈,还是被车站的巨响惊醒了。李二小条件反射似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抓件衣服蹬上鞋子就冲向了车站。
没有一丝星光,寒风像刀子一样扎在李二小的脸上。一出村口就听到阵阵哭声嚎叫声从车站方向传来,看到平日里矫龙般的火车瘫倒在地上,残片和旅客行李散落得满地都是,李二小感到背上冒出了一股透心的寒意。
现 场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在忙碌,李二小认得他们都是车站的职工。现场更多的是一些惊慌失措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吓傻的旅客,他们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还没从惊悸中 回过神来。整个场面慌乱不堪,车站人员忙得焦头烂额。李二小冲大伙儿喊道:“车外的伤员只能等待救护车,我们要先把车厢里的人救出来。”说完,他从别人手 里抢过一把钢钎,钻进一节翻倒的车厢内。
从破碎的车窗爬进车厢,李二小看见车厢的座位翻到了头顶,歪歪斜斜,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断裂行李 架的铁条横七竖八。旅客们大都不省人事,有的伤至要害部位,已经死去。还有一些被重物压着,呼救声已相当微弱,命悬一线。在李二小爬进的窗口旁边有一个面 孔朝下的姑娘,李二小打算拉她一把,可是刚一伸手扶,她的身子却重重摔在地上,再看她腹部已被断掉的行李架的铁条扎了个大洞,肠子流到了外面。脸上还残存 留着她离开人世时的痛苦。
“快——救救我……”微弱的求救声从撞开的车门下传出。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满脸是血,正艰难地伸着一只露在外面的手, 向李二小求救。李二小连忙把钢钎伸到车门下,用尽全力一点点撬起已变形的车门,才把那人给拽了出来,可那人的右脚已被挤掉。一看到自己右腿的森森白骨,那 人惊叫一声晕了过去。李二小把他抱了起来,又从自己进来的窗口把他递了出去。转过身,李二小又看见车厢角落里一张几岁的小男孩的脸在一大堆行李下露出来。 小男孩脸涨得通红,气喘不止。李二小小心地把他身上的杂物搬开,才看清他脖子被扭曲的行李架卡住。李二小使劲搬开行李架,才把小男孩救了出来。

文化程度并不高的李二小,却在这次抢救中领悟到了生命的意义。自此以后,李二小很少向别人讲自己救人的壮举。每年他都会到事故纪念碑前看看,默默蹲在地下,对着青石碑抽上两枝烟,袅袅升起的烟雾淹没了他的表情,只有一闪一闪的火光在夜色中似在诉说着什么……

众生罹难车厢 司机昧心言谎

就在人们积极抢救旅客的时候,肇事的368次列车正副司机马相臣和阎景发也先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和着泪水说出一句话:“还不如被撞死的好!”

那 一刻,没人知道击溃他们内心的并非生的绝望,而是无边的悔与恨。他们无法面对这无情的事实,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由于自己的疏忽,竟然导致了列车的颠 覆,让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因此饮恨而去。无颜再见世人,然而他们却偏偏没有在事故中丧生,捡回了两条命。仿佛上天要让他们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并 将为此接受法律的审判和道义的谴责。然而,他们感到自己毕竟太渺小,如何能承担起如此重责。他们胆怯了,一场谎言由此而生。两人商定,对外人称阎景发出兰 考站后就进入机械间检查,直至事故发生,而马相臣没能在停车是由于风泵途停,风压低,制动不灵所致。

两 人费力地爬出火车头,踉踉跄跄地扑倒在沙土地上。听着不断传来的呻吟声和哭声,看着七零八落、重创被毁的车厢和身边的种种惨状,他们的心枯如死灰。过了好 久,一阵悸人的哭嚎才从马相臣胸腔中发出,带着悲伤的气流冲出声带时如被毁列车一样被扭曲,声音压抑而沈闷。一个忙着救人的民工看见他这副样子,打算扶他 起来,可刚伸出手就被马相臣的身子躲开了——他连让别人搀扶的勇气都没有了。那人又去扶阎景发,阎景发像被冻僵了的冰块一样目光呆滞,动作机械无力。

世上没卖后悔药的,如果有,付出任何的代价他们也愿意买。然而,一切都无可挽回。回忆起一天来的经历,两人好像还在梦中——

1978 年12月15日早上,368次列车副司机阎景发按惯例来到单位郑州机务南段学习。到了段上得知当天的学习任务是看一部电影,于是在点完名后他就回到了家。 居室狭小,使房间里许多东西没地方放,杂乱地堆在一起,让阎景发一进家心情就很不舒畅。阎景发不希望这种环境影响到自己的孩子,用了一个上午来收拾家里的 物什。快到中午时,他给家人做了顿午饭。

午饭后的阎景发本来想休息一下,可刚上床,3岁的孩子就趴在他身旁哭闹。他只得起身哄孩子,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下午2时,他爱人才下班回家。原以为可以休息了,可爱人说家里的自行车税牌还没办。于是阎景发又出门办税牌。办完税牌回到家,爱人已经 上班走了,而孩子还在哭闹。无奈之下,他只得再哄孩子。下午5时阎景发又做了晚饭,直至7时赶往机务段也没能休息一分钟。

在机务段,阎景发见到了搭档马相臣。两人这段时间一直合作执行陇海铁路郑州至徐州区间的列车牵引任务,这天并没感到什么特别。他们一起来到机车库,对0194号机车进行一番检查调试后,于晚上9时30分将机车开出库,10时30分,他们驾驶的机车驶入郑州站三股道,等候牵引368次旅客列车。

列车缓缓驶出站台。行至开封东站时,一天没睡的阎景发觉得太困了,就对马相臣说:“我打个盹。”这个盹阎景发直打到兰考站。16日凌晨2时59分,列车从兰考站驶出,阎景发看看没什么异常情况,就又闭眼睡了起来,只剩下马相臣一人在驾驶。列车即将行至车站时,早已困倦不堪的马相臣实在坚持不住,就喊:“伙计,醒醒!”想让阎景发替下自己。但阎景发全然不知,马相臣没有再喊,他将时速调至40公里/小时进入车站侧线准备停车。但此刻疲惫感袭来,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而 此时,运转车长王西安正在行李车与列车长对小站停车时间长短问题进行着激烈争论,全然不知车已进站。列车在没有任何紧急制动的情况下,没有减速驶向正线。 列车将要出站时,马相臣突然被迎面而来的87次列车的汽笛声惊醒,灾难将至的念头一闪划过他的脑际,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他手忙脚乱地使用非常制动。

一切太晚了,368次列车带着巨大的惯性冲向了87次列车的腰际!


文革时期,有一些铁路事故没有报道。那时候车速慢,人们大多感觉事故不会太厉害。
但有些情况是难以想象的,绝不亚于最近发生的温州动铁追尾事故。

- 1966/1967年 白马山车站惨案 -

金师爷
于 2011-7-29 (自凯迪网)

一九六七年十一月十四日下午,一列从上海出发红卫兵专列,一共连接了二十多节车厢,每节车厢里最少也挤满了有三百多人,列车静静的停在白马山车站。突然间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列车象受到了巨大的撞击,剧烈的抖动起来,不一会儿,整个列车被浓浓的烟雾和水汽笼罩起来列车不断的摇晃,整个列车,象一条大爬虫弓起了腰,在地上不住的抖动。火车头和第一节车厢之间,车厢里的人已经紧紧地帖在了一起已经挤成了肉饼,几个人叠在一起,象压缩罐头挤贴在冰冷的车厢的壁上,血水从门角流淌出来,汨汨的流淌。然而,最惨的景象还在列车的后面,原来一列载煤的火车由两个火车头牵引着,在弯路上,利用下坡的强大的惯性冲力,疯狂的钻进了这列车的尾部,最后的一节车厢被庞大的火车头钻了进去,整个车厢全部都膨胀了起来,车厢里的人全部丧生,人的肉体象被踩扁的牙膏,从车厢的缝隙挤了出来,而倒数第二节车厢和第三节车厢完全的叠套在了一起,车厢里的人是全部的丧生,车厢的连接处的鲜血象急流奔进的河水,从车厢的连接处流淌,三四节的车厢是套叠进了一半,一个人的身体被车厢的铁壁完全的切割了下来,在路基上一个头颅还连接着一条臂膀,青色棉袄袖上一条红卫兵的袖标已经染成了血红,‘江西红卫兵’几个字,一个江西的毛主席的红卫兵就在这里被残忍的分割了,整个列车每节车厢都有死人。列车被机车破裂的锅炉的水汽笼罩着,人们的哭喊声,救命声,响彻云霄,尖叫的几十个小女生,被惨烈的景象吓疯了,在路基旁歇斯底里的狂喊,有一个佩带着北京一个什么大学校徽的大个子男生被他的几个同学抬了出来,两条腿已经象一条麻花拧在了一起。几十分钟后,解放军的抢救部队来了,几千个士兵用铁镐将车厢刨出一个大洞,然后用农民的二齿沟往外刨出已经挤的粉碎的肉酱,血水将路基全都染红了。 近千个毛主席的红卫兵,在刹那间,消亡在了白马山这块土地上,多少个梦想都灰飞湮灭了,多少个白发的爹娘盼儿归啊! 

我这是听家里老人叙述的,听完后感触很深。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能记得这段悲惨的历史!




白水:1966年白马山追尾事故(一次死里逃生的经历) (自凯迪博客)


那是1966年的秋冬之交,我们同学4人开始了从天津到南方的“大串联”。我们从上海到杭州不久,无产阶级司令部下达了停止串联、就地闹革命的命令, 

我们立即从杭州返回天津。非常时期,火车没有始发时刻,车箱人满为患,走道、卫生间、连接处都挤满人,连行李架上、座椅下都躺着人。我们是下午乘的火车,车站没有秩序,车箱无立足之地,好不容易在最后一节车厢的最后一排,挤到了两个座位,我们四个人轮流坐也很知足了。最开心的是,推开车门,可以站在车尾的连接处,这里四面来凤,视野开阔,好看风景。第二天上午大约九点多钟, 快到济南了,我们早就等着到站后找水、买吃的。这时,一列满载煤炭的货车呼啸着超过了我们, 这是两个车头带动的货车,整整62节车厢,我们数的很清楚。 

我们的车在“白马山”站停了下来,停了很长时间,据说是让道错车。我们两人坐在车厢,两人在连接处风凉。这时,后边过来的火车长声鸣笛,一个同学突然发现,来的列车竟与我们是同一个轨道,他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看,是啊,怎么回事??他急忙跑到车厢对我们喊道:坏了!坏了!火车......,话没落音,巨大的火车头,呼啸着撞了进来,就在我们身后,冒着蒸汽,鸣着汽笛。我们吓呆了,不知所措。有人喊,爆炸了,快趴下!大家便抱头趴倒在地,有的钻进了座位底下;又有人喊,出轨了,快跳车!大家又纷纷从车窗夺路而逃。当我们跳出车厢,回头望去的时候,火车头离我们的座位,不到一米远,而且就是那辆带着两个车头的62节的货车。 

我们这节车厢没有什么伤亡,而列车中部却被撞击的脱轨了,车厢翘起,车门、车窗都变了形,玻璃破碎一地。列车连接处的人最多,伤亡最惨重。窗口和车门的人,或卡住了脖子,或挤压着身子,有的耷拉着胳膊,有的搭拉着腿,他们在流血,在挣扎,在呼叫,有兄弟姐妹间的呼喊,有同学好友间的呼喊,声声撕心裂肺! 

赶快救人啊!大家满含泪水,心急如焚,就在窗外拉扯里边被挤压得人,里边疼痛的叫喊声,使外边的人也哭声不绝。有人说,找工具撬开车门,打开车窗!我们两手空空,无能为力,眼前只有一排小树可以当工具了,于是我们用脚使劲踹,用手使劲扳,小树摇摇晃晃就是不断,大家在站台内外,四处寻找可以撬开窗户和门的工具。正在我们焦急万分的时刻,解放军一队队的开来了,他们带着工具,爬上车厢顶部,用力而又小心的砸着铁皮,撬着顶板,我们手拉手围成长列,保卫着遇险的列车,大家都瞪大眼睛,盼着解放军快些,再快些打开车厢,进入车厢救人!但车祸部位复杂,受伤人员拥挤,营救难度很大。指挥员不停的大声下着命令,战士们不停的大声报告着情况,现场营救紧张而有秩序。我们争先恐后的接出被救出的人,每抬出一个伤员,听到“活着,还活着!”的声音,大家就都感到欣慰。开始,抬出的伤员还有呻吟和哭泣的声音,渐渐的营救速度慢了,再救出的人,脸已经成酱紫色,也没有了呻吟声,大家静静的抬着他们飞快奔向救护车,揪着心,望着呼叫远去的救护车,默默祈祷着,愿他们能活着。再后来,抬出的伤员,不但没有了呻吟,而且肢体已经不全了…… 
没有饥饿,没有口渴,只有紧张的心,只有流淌的泪,谁都无言,车站死一般的沉静。不知过了多久,解放军战士继续营救,收拾残局,有人指挥着我们撤离。 

我们迈着沉重的步伐,成群结队,默默的告别了白马山车站,向济南走去。这十几里地,走了那么长,那么久,双腿那么沉,心那么重。 

傍晚我们登上了回津专列,广播说有受伤和身体不适的同学请下车,做检查和治疗。不一会我们还领到了饼干和水果。有人指挥我们唱起了 “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的革命歌曲,歌声立即在每一节车厢响起。 

“呜!!”汽笛长鸣,列车启动了,车轮的颤动,车厢的抖动,一下子使我们的心悬空了,马上又精神紧张起来。我们几个人一起神经质的回头望去,哦,身后没有火车头,火车头不在身后,愣了好半天,我们才意识到,那是刚才的事情,刚才的情景,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谁都没有笑,也没有说话,也许大家都在想着那些伤员、想着那些顷刻间就离开了我们的人,也许大家都在庆幸,我们福大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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