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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世纪中国文化茎--中国历史的神学诠释>>关于<<生民>>部分:

(2010-02-26 16:50:28) 下一个


作為中國的遠古文獻,《詩經.生民》紀錄了先周民族的生活,反映著濃厚閃族信仰特色,突顯上帝眷顧的神學主題,相信這是挪亞之後與亞伯拉罕之前的重要信仰內容。中國以周文化為基礎,敬天信仰實在是其核心價值。
關鍵詞:神學語境、上帝的眷顧、燔祭、以攔

《詩經.生民》被認為是先周早期的詩歌傳頌內容,反映了在先周的建國領袖公劉領導部分姬姓民族遷移到豳之前的口述傳統,時間約商的中期以前,公元前十五、十六世紀左右。 《生民》最主要傳達的內容是周祖后稷 的出生與周人信仰的關係;簡而言之,就是要說明周民族因至高上帝而來,因為后稷從上帝感孕而生。我們嘗試從「神學語境」的角度來詮釋這詩的意義,跟聖經創世記的早期敘述傳統內容做一對比。對照於以色列民族而言,周祖后稷沒有像亞伯拉罕一樣受到上帝特別的呼召,並應許使他成為多國之父,相對的是通過一個困局的化解,並從當中引證上帝的不斷眷顧,「上帝的眷顧」(divine providence)成為了在先周民族的經歷中,上帝與人之間互動的主題。 我們從幾個場景去了解:

一、對《生民》故事場景的詮釋
場景之一:上帝應允姜嫄陡妫?鉀Q她人生困局

厥初生民,時維姜嫄。生民如何?克禋克祀,
以弗無子。
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載震載夙,載生載育。
時維后稷。

從文化語境的角度看人生際遇,希伯來與先周文化都有共通之處,就是婦女沒有生育是一種不幸或甚至是咒詛,對於不育的女性而言,如何能夠解決這個人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成為人生最大的盼望,亞伯拉罕的妻子撒拉遇上同樣困難,他們嘗試用盡各樣人可以想像的辦法,但是最終還是從上帝應許而生的以撒才是真正上帝要給予的祝福。對於姜嫄而言,在同樣的處境之下,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求告上帝:「克禋克祀,以弗無子」。當然前提是她相信上帝是她可以信靠的對象,上帝與先周的祖輩似乎在日常生活處境中的互動是「自然」的。換言之,信仰對於他們來說不是已經僵化的傳統,而是活潑的生命,上帝是直接介入人類生活的上帝,從懷孕到生產后稷的過程就是一個明證。這裡雖然是用神話故事的方式表達了姜嫄的經歷,但是背後的神學意義是明顯的,就是后稷順利生產是上帝應允她(通過祭祀)陡娴慕Y果,是上帝以最具體的方式對於她的「眷顧」。

場景之二:上帝保守生產順利,母子平安

誕彌厥月,先生如達。不拆不副,無菑無害。
以赫厥靈,上帝不寧。不康禋祀,居然生子。

在遠古時代醫學並不發達,婦女生產是十分危險的事情,能夠母子平安是最大的祝福。第二個場景要刻劃的圖像就是有特別恩典臨在其中,恩典在此呈現於「豐滿」的意涵,首先是到月份滿足才生產,沒有早產的情況,另外「先生」說明這是頭生的孩子,可能有特別期待的意思,生出來就像小羊一樣那麼容易,非常順利,母子平安,這些都是實在證明上帝聽了姜嫄陡娴慕Y果。「以赫厥靈」再次提醒這是上帝恩典的特別眷顧。

場景之三:嬰孩后稷受特別保護,履險如夷

誕寘之隘巷,牛羊腓字之。誕寘之平林,
會伐平林。
誕寘之寒冰,鳥覆翼之。鳥乃去矣,後稷呱矣。
實覃實訏,厥聲載路。


我們如果把第三段文字抽離上下文來讀,將會遇上一個難解的問題:為甚麼需要故意將后稷棄置在不同的危險中?不過當我們從上下文看,便會發現這只是延續解釋上帝對於后稷的眷顧,因為對於一個不能照顧自己的嬰孩而言,不論他處於甚麼危險的狀況之下都可以履險如夷:在人不容易看見的窄小的巷子裡,有牛羊保護他,在野外的叢林中也碰巧有伐木的人看到他,在冰寒地冷的環境也有鳥兒用翅膀覆蓋他,就是鳥兒離開後他無助的哭了,哭聲還是有滿路人聽見而把他救起來。雖然沒有明顯提到上帝在其中,但卻暗示了牛羊、伐木的、飛鳥和路人背後都有上帝的手在安排一切。因此,從自然的生活環境中的「特別安排」可以領會上帝的眷顧。

場景之四:孩童后稷手所做的事,盡都順利

誕實匍匐,克岐克嶷,以就口食。
蓺之荏菽,荏菽斾斾,禾役穟穟。
麻麥幪幪,瓜瓞唪唪。

上帝不但是保護著無助的嬰兒后稷,也在他繼續成長中供應日常需要的食用,不過也需要他付出應有的努力,這是「以就口食」的精義,是透過農務種植的方式,在農作物自然生長的過程裡也看見上帝特別同在的恩典,讓后稷每樣種植的作物包括大豆、禾、麥和瓜果等這些主要食糧和麻作為衣服材料都有豐實的成果,上帝的眷顧不必一定是通過神奇的事蹟,就是在日常生活的自然規律中,得到「特別豐實」的成果也是一種賜福的證明。更何況這時候的后稷還只不過是一個尚未成年的少年孩童,這樣超前的表現更是值得我們注意其非凡性。

場景之五:青年后稷掌握農業技術,而且成家立業

誕後稷之穡,有相之道。茀厥豐草,種之黃茂。
實方實苞,實種實褎,實發實秀,實堅實好,
實穎實慄。即有邰家室。

如果少年的孩童都能夠顯出他對於農業種植的心得,青年時期的后稷當然能夠更加發揮如此的恩賜,「有相之道」表達了一個人心智成熟所表現對於事情的觀察、分析、判斷,並他能善用時機,除掉雜草之後才播種。豐實的碩果是大家的眼睛都看得見的,當然包括領導人在內,因此將其任命為管理農事的農官,並且封之於邰,立家室於此。這些似乎是理所當然的成就,對於后稷這樣的敏銳的心靈而言,他看見尋常背後並不尋常的原因。

場景之六:上帝賜下好種子,收割後感恩獻祭

誕降嘉種,維秬維秠,維穈維芑。
恆之秬秠,是穫是畝。恆之穈芑,
是任是負。以歸肇祀。

即便人可以付出應有的努力,但是如果沒有好的種子,人的任何努力也是枉然的。「嘉種」還是需要上天「降」(或賜)下,雖然在此不需要排除經過人的判斷與篩選, 有了各樣的好種子,並耕作的努力,便會得到好的收成。因為不論是好種或是人的能力,其實都是來自上帝的恩典,固此讓最後的成果「以歸肇祀」便理所當然的了。祭祀是人對於上帝感恩的具體表達,這並非一種功利主義行為,乃是位格人與位格神的互動內容。

場景之七:后稷以敬虔的態度,準備祭祀

誕我祀如何?或舂或揄,或簸或蹂。
釋之叟叟,烝之浮浮。
載州d惟,取蕭祭脂,取羝以軷。
載燔載烈,以興嗣歲。

這裡特別提到準備祭祀的方法,主要的意思是剝去外殼,將內中最好的部分,用最好的方式獻上,所謂最好的方式所要求的,於農產而言應該是「純、熟」,因此「釋之叟叟,烝之浮浮」,至於犧牲的準備最終更要求從燃燒中產生「馨香之氣」,故「取蕭祭脂」讓蒿與脂在燔祭中發出香味,在選擇了恰當的日子, 並經過齋戒的內心預備,這是最崇高的獻禮給最高的上帝,但是同時也以牡羊獻給最低的行道之神。 以祈求對來年的保守看顧。

場景之八:獻罄香之祭,從后稷開始

卬盛於豆,於豆於登。其香始升,上帝居歆。
胡臭亶時?后稷肇祀,庶無罪悔,以迄於今。

最後一段包括兩部分,首先是敘述獻祭的經過,最後是寫這首詩的人留下的「編者語」,給予讀者一種歷史向度。在敘述的部分「胡臭亶時?」說明了選定的時間的重要性,但更值得注意的是「其香始升,上帝居歆。」這兩句,內容上好像重複了上文所提「取蕭祭脂」的基本涵義,但是在重複中表明了上帝的悅納, 突顯了這「馨香之氣」實在就是整個祭祀的關鍵。這可以跟挪亞在洪水過後所獻的燔祭做一個比較:

耶和華聞那馨香之氣,就心裏說:「我不再因人的緣故咒詛地(人從小時心裏懷著惡念),也不再按著我纔行的滅各種的活物了。地還存留的時候,稼穡、寒暑、冬夏、晝夜就永不停息了。」(創世記八21)

馨香之氣似乎是古近東地區獻祭的要求,舊約五經專門講論祭禮的利未記的廿七章中就有十七處提到獻「馨香」的祭(例:利未記一9、13、17)。

在「編者語」中透露了歷史的距離,「后稷肇祀,庶無罪悔,以迄於今」幾句內中隱藏著玄機:后稷時代的信仰到今天雖然繼續其傳統,但是可能只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傳統,不一定再有過去的信仰生命活力;換言之,上帝現在除了定期的祭祀以外,跟人們的日常生活不再產生直接關係。「庶無罪悔」暗示了一般人們的想法,對於后稷定下的祭祀雖然沒有抱怨,但只當它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而已,恐怕這已經埋下中國文化往後三千多年的人文主義化的伏筆。

二、關於后稷所處的年代環境
《生民》成為文字雖然應該是在西周,但其作為口述傳統的內容必然更加古遠,光是就以詩的最後三句來判斷,足以顯明此流傳的祭祀傳統之歷史離開此詩歌內容定形之際已有相當一段長的年日。如果光從史書內容追溯「姜嫄」或「后稷」的實際年代,這的確是很難得到完全滿意的答案,因為其中有不少憑藉推測、傳說甚至有較晚的作品有附會的情況,因此必須從考古資料和歷史文獻統合梳理。 上文引用楊寬的材料推斷后稷為遷殷以前,約公元前十六世紀的年代的人。

至於姜嫄的姜姓,傳統認為是來自炎帝(傳說的神農)之氏族,因為炎帝位於姜水,《史記.周本紀》說她是黃帝(位於姬水)的曾孫帝嚳的元妃, 雖然這樣的說法也許可以與相傳周祖的「姬」姓產生一致,但是姜嫄實際上是誰之妻恐怕難下結論,在此只能說姬姓與姜姓氏族有長期結盟的關係,從文王以後西周十一代的王帝中,每隔一代就有一位姜姓的王后。 至於「姜」與「羌」是否有關則有不同看法,但是似乎以姜為羌的一族較為合理,而羌其實所指是以中原人的角度給予西陲民族的稱呼,不一定是指某特定的族群。

先周的民族領袖公劉看來是把周民族轉化為一國的第一人,因此在他以後的政治領袖都以「公」的頭銜稱呼。《大雅.公劉》的內容紀錄了先周民族從后稷發原地的邰(陜西武功西南)遷移到豳(陜北涇水流域)的經歷,從遷徙之後大家能夠人口昌盛而安居,再沒有任何怨嘆看來,他們在原居地必定因人口過於稠密而生活資源不夠分配,而所謂「思輯用光」表明了公劉帶領他們大舉遷移實在是為了尋找更大的生存空間,讓大家有田地可以耕作,有足夠的糧食供應。在這行動中不排除使用武力,開始啟行便準備了各樣的武器,「弓矢斯張,干戈戚揚」,軍事力量也不單薄,「其軍三單」就是有三支軍隊。公劉作為先周的政治領袖是得到廣大民眾的支持的,相信先從「篤公劉」身體力行辦事方式中贏得大家的尊重與信任,這詩有一個設宴招待眾人的場景,「食之飲之,君之宗之」顯示了公劉不容質疑的領導地位。公劉在考察生活的地理環境的同時,他似乎在豳這新的地區也重新釐定周人的曆法,以便一年之中耕作的時間有規律可循,「既景迺岡,相其陰陽」表示以日影並寒暖測定方位相信即有此涵義。

從《豳風.七月》內容可以了解先周民族在豳定居初期的日常生活方式,一年的行事曆以農耕為主軸,其他經濟作物還包括生產蠶絲並紡布,不過一般還只是穿比較樸實的麻衣,大夥兒一起打獵也是一種團體活動,一方面可以藉此機會習武以備爭戰之需,另方面可以獵得野味小的作為己用,而大的獻於豳公。這時候的「領導集中制度」看起來已經具備雛型,一般的農人在日常農務結束後,都會到都城為豳公建造房屋,這是「嗟我農夫,我稼既同,上入執宮功」的基本涵義。 《七月》的最後一段更加暗示了早期宗廟生活與政治領導結合的傾向,所言「二之日」、「三之日」、「四之日」等所要做的事情很可能跟不同生活層面的祭祀活動有關, 最為明顯的是「四之日其蚤,獻羔祭韭」,這應該是指二月早朝時,用羔羊和韭菜獻祭,在同一段下文卻提到當所有事情都辦妥以後,可以共同相聚飲酒作樂,並升登豳公之堂,舉杯祝賀他「萬壽無疆」。 「獻羔祭韭」繼承了前述《生民》「取蕭祭脂」的傳統,而公劉應該就是第一位豳公。

三、神學語境中的后稷
如果周祖后稷所信仰的是「至高上帝」,與麥基洗德、亞伯拉罕等所信仰的是共同的對象,我們也許可以從神學語境的角度給后稷定位為承受了挪亞之約的人,挪亞之約的內容是「生命的存留」(preservation of life),讓地上的生命不會再次被洪水所毀滅。從另一個角度看,是上帝給予人類一個新開始,一方面接受了人類從亞當以後已經墮落的事實,但另方面也把給予亞當的命令重新賜予挪亞和他的後裔,生養眾多而遍滿全地。這樣的應許有一個特點,就是以地上的生活來體現上帝的眷顧,換言之,其對上帝超越的體驗是以地上生活為載體的。 在這樣的前提下對於「救贖」的主題是隱藏的,仍然有待發展,雖然上帝允許洪水來臨是為了審判人的罪,然而在挪亞之約中並沒有明顯提出人類以後犯罪的問題和需要如何解決的方法。所獻上的祭是以感恩為內容,而似乎還未看見像以色列信仰中的贖罪祭。

贖罪祭的成立必須假設兩件事情,第一是主體經歷犯罪的可能,就是說人與上帝之間有位格者與位格者的親密關係,而所謂犯罪就是破壞了這個關係;第二是有客觀的規定讓罪得以顯明在甚麼狀況下會破壞這關係,例如以色列信仰中上帝藉著摩西所頒布的律法便是最好的例子。在《生民》內容中我們似乎看見主體關係部分,但是沒有第二部分,因此罪的問題無法顯明而直接面對。 雖然如此,不過在周文化中演變出兩個相關題目,就是天命與良心。在政治領域,君王需要從道德生活表現遵行天命,以從上帝得到治理人民的合法授權;另外,從個人生活層面,人的良心讓人有自我反省的能力,曉得道德行為上的對與錯,以致期待自我約束。雖然上帝沒有選擇透過像摩西一樣的人將法典給予中國,但通過歷史的教訓和聖賢的話語變成文字並經修訂為教化內容和訂定為社交場合的禮儀後,這便成了中國文化的經典,可以說是上帝自然啟示的經典化過程。


在「編者語」中透露了歷史的距離,「后稷肇祀,庶無罪悔,以迄於今」幾句內中隱藏著玄機:后稷時代的信仰到今天雖然繼續其傳統,但是可能只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傳統,不一定再有過去的信仰生命活力;換言之,上帝現在除了定期的祭祀以外,跟人們的日常生活不再產生直接關係。「庶無罪悔」暗示了一般人們的想法,對於后稷定下的祭祀雖然沒有抱怨,但只當它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而已,恐怕這已經埋下中國文化往後三千多年的人文主義化的伏筆。

從《大雅.生民》的內容,我們看見當中隱含著西亞閃族信仰的三個原始元素:敬拜至高上帝、上帝眷顧依靠祂的人、接納馨香的燔祭(羊為主要祭物)。在先秦的三代中有文獻可考的,要以周文化為最接近聖經信仰,而周的根源滿清楚是從西邊而來的。首先在三代之中,周原在陜西的地理位置是最西的,是從作為西陲的民族逐步「融入」中原,周民族自身的強烈西陲意識可以見諸公亶父(周文王的祖父)在剪商之前的部署,他除了建都岐山, 在《穆天子書》 第二卷中周穆王憶述亶父做了奠定周室在西方政治力量有重大意義的兩件事,第一,把長子太伯(連同次子仲雍)派往吳國(諸侯國虞)作為支援克商的前哨; 第二,封赤烏氏族的領袖季綽為丌璧臣長於舂山(可能指祁連山) 並把長女嫁給他,他們被賦予「為周室主」的責任,說明白就是成為周宗的後援及連結其他西陲族群的勢力。當然,周宗與姜族的結盟基本上是既定的事實,讓周自亶父開始成為西陲漸漸強大的政治力量,不斷威脅著殷商。

至於與姜結盟前先周祖從西方何處而來,我們推測他們來自《史記.五帝本紀》所說的「渠瘦」,很可能是指西亞的以攔(Elam)的Khuz-istan, 或者其靠近東方取同樣名稱的殖民區。似乎源於以攔的古王國(公元前2,400-1,500年),是古王國時期往東方遷移的一個群體, 很可能是自公元前廿三世紀開始在伊朗高原北部出現的以攔殖民區其中之一個民族,這些以農業為主的殖民區在公元前十八世紀左右因不明原因突然被空置, (也許是因為以攔的政治動盪,公元前1,770年是古王國最後一個名為以巴迪(Eparti)朝代結束之際,以攔在兩河流域與巴比倫互相較勁的情況十分混亂), 有一些人群往南走進入印度河谷,但另一些在北部的則往東遷移。 在東方的華夏中國,正是夏末商初之際,也許一部分人日後慢慢融入商朝社會,另有一部分如姬姓的周族則仍然以獨立群體型態存在,這推論可以解釋三個商周文化現象:以攔古王國的諸侯制度最早出現於商朝,而在西周建國後發展完備;另外古王國兄終弟及的繼承傳統在商朝施行,而在周初起碼延續一些時候;還有的是在北部的以攔殖民區發現有使用類似中國文字的字符,這是否跟後來中國商代甲骨文成為成熟文字的過程有關是值得關注的(現階段因數據稀少而只能說是一種推論,參本章附錄二)。

推測先周祖從伊朗進入中國後最先定居在甘肅,考古出土自約公元前1,700年開始的「辛店文化」,特別是「姬家川」類型應該就是他們留下的遺跡,出土的動物種屬羊為最多,豬次之,其他還有牛、馬、狗、鹿,對比於被取代的齊山文化而言,辛店文化的飼養動物方面,顯示了以羊取代豬的普及性,相信除了牽涉經濟因素,也同時與信仰生活有關。另方面,辛店文化是農業與畜牧並重,從出土的石製農具判斷,他們是相當定居的農業人群。值得注意的是相對於在地域與時代上部份跟辛店文化重疊的「卡約文化」而言,辛店文化存在時間比較短暫,地理上偏東,而且農業是相當重要的經濟生產。 辛店文化不但製陶技術發達,而且已經進入青銅階段,有冶銅的能力。 在姬家川遺址,除了有近似周初的雙耳袋足鬲出土以外,並發現一座房子,是半地穴式的長方形建築, 看來與西周早期半地穴式居處一致。

商朝時代,姬家川類型(周宗為姬姓)的一些部族大規模東遷,最後定居在陜西、山西北部地區,從事農業的耕作生活,這像是后稷出生的故事的背景。先周民族的農業經濟生活型態應該並非隨意選擇的,相信與祖先的生活方式一脈相連,因為初民的經濟生產方式跟宗教信仰傳統有既定的密切關係。由於氣候從公元前2,000年開始越來越乾旱,至公元前1,000年情況惡化到頂點, 本來在較北方可以耕作的地區於是只能放牧,而先周族群也因此在這時候往南遷移,這生計問題的解決也反映在公劉於公元前十四、十五世紀期間從邰南遷至豳的建國行動中,後來公亶父更進一步再遷都岐山準備入主中原。

以攔因挪亞的嫡孫,閃的長子而得名(創世記十22),周祖保存了以攔早期閃族信仰的原始元素,不過這並非理所當然的事,因為以攔境內族群結構複雜,一如其文化的多元性,其宗教信仰也因在以攔境內的地區或群體的不同而各有分別,不但如此,從以攔地的通天塔建築可知其大規模的建制宗教與巴比倫沒有太大差別; 換言之,閃的長子以攔在信仰上未能主導其遷居地,同理以攔文並不屬於閃含語系的事實反映了當地原住民既有文化的抗拒性。 姬周與姜姓民族的結盟猜想必定有共同信仰,假若「姜」所代表的是以「羊」為生計的族群,這應不只涉及經濟生產而已,更可能有以羊獻祭的主要宗教內容,也許在《大雅.生民》中后稷的母親姜嫄以祭祀的方式向上帝求子的陡嫘袆颖旧恚??从沉私?迦说男叛錾?睿?屈N姬族與姜族在某程度上也應分享著共同的信仰經歷。從神學語境的詮釋角度,先周祖離開以攔地到中國,看起來有點像亞伯拉罕離開吾爾到上帝指示他所要去,但從沒有到過的應許之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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