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黄鹂四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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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吧

(2006-05-09 08:12:33) 下一个

我踩着不变的步伐,是为了配合你的到来。” wiser56 随着收音机的歌曲轻轻地哼唱,故事在歌声里越飘越远。


56的少年时光是在南方长大的,那时的夏日并没有空调,只是一味的热。那时的空中也没有后来的阴阴阳阳的靡靡之音,只有知了这个高音在不停地练声:“5知6,5知6.”


外婆年纪大了,撇着瘪瘪的嘴让56不要出去淘气,拿了一张竹篾的席和两个枕头放在大门口,让56陪她睡午觉。

那时的56还没有勇气公开反抗他的外婆,总是听话地陪着外婆睡觉,眼睛一会儿就闭着了。等到听到外婆轻微的打呼噜声才睁开眼睛,蹑手蹑脚地偷偷溜出来。

56偷偷地溜出来出去找他的小伙伴以及1111。那时的1111还是一个黄毛丫头,冬天经常拖着鼻涕,夏天则露着肚脐光着上身,跟在一群小男孩后面疯玩。那时的家庭流行喝粥,一个个的肚子都挺得圆滚滚的,大家经常互相弹对方的肚子取乐,看谁的肚子的声音更脆亮,然后就是咯咯咯的快乐的笑声。

“我们去爬山吧,山上有雪莲花”,1111对56说。

那时的56还比较胆小,玩得主意经常是别的男孩告诉1111,然后再由1111通知56。56虽然害怕,但是又不希望输给一个黄毛丫头,所以总是鼓足勇气答应了。就这样56跟他的小伙伴们学会了游泳,捉知了,烤知了吃,挖红薯,偷瓜,打蛇等各种古里古怪的游戏。有时候他们什么也不干,不过是在苜蓿地里追蜜蜂,打滚,有时他们却会在河里泡个一下午。直到有家长喊回去吃点心。当然吃点心时客气地说法,实际上不过是教会去干家务。56总是恋恋不舍,因为他没有什么家务可以做,他回去陪姥姥说些闲话,一答一问地说长道短。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56上5年级结束。56父母把他接回去以后他总是不习惯,一再强调他要“回家”,等到后来他才知道他已经回了自己的家。回家以后的56很多年没有回去看姥姥,一直等到他考上大学才回去了一趟。

回去的56发现姥姥家变得那么难看,惟有跟他一起玩耍的1111变得更加漂亮起来。以前的圆滚滚的肚子变成了细柳一样的腰,声音也变得更加得温柔,那双漂亮的眼睛更加水灵。不过56还是一下子认出了1111。1111也一下子认出了56,那个害羞的男孩长成了高大魁梧,让她的脸一下子变得羞红。

最好地结局就是他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一起听完了那一首开头的歌。“跟我走吧”, 这是56在沉默以后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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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两只黄鹂 回复 悄悄话 再次谢谢wiser56的客串,其实他客串的是一个小女孩。


她在外婆家度过了整个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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