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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秋天完成它最后的仪式,一场连绵数日的寒雨后,天空飘下了雪花。虽然寥寥无几,却也积极地宣布了一个季节的灭亡。在工业革命带来气候变暖这一不争的事实面前,已让人们很难按古人的方式去分隔季节的变化。难道这场应时的飘雪就是预示冬天来临的号角,在它尖利的咆哮声中,我们就已生活在肃杀里了。
朋友说不喜欢,她不喜欢看风雪把大地蹂躏到没有生命迹象。每每此刻,她都会一如既往的压抑和怅然。我很理解她的感慨,任谁都喜欢那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即便是那些行将就木的老者。生命都是一样,即没有选择生的权力,也没有选择死的自由。
生命从来就是不由自主!一场革命,一次运动,一起事故,一个意外地可能将脆弱的生命拿走。就像你的电脑会随时感染病毒一样,不可避免。我们喜欢适合的温度,因为太冷或太热都会使人感到极度的不舒服,但无论是自然还是文明给了我们多少这样的适合? 水只有到了临界点才能完结从固体到液体的转变,但我们的生命却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因为我们都不属于自己,也根本谈不上自由。
我们总因为自己的命运可以自己做主,其实夸大了自身的能力。人永远无法变成一只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因为人是种关系动物,无时无刻不在的社会属性让他们与生俱来就是生活的奴隶,这是无论怎么的革命都改变不了的宿命。有形无形的绳索早就把人从里到外固定在游戏规则中,亦步亦趋的扮演某种意识形态里的马前卒,在一面猩红的旗子下盲目行走。
要自由的人就别活着,不要冬天的人也只有去死。而生活的积极就在于它能够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