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杂记(一) 东京之夜
终于踏上了回国之路。在此之前的期待,一点点地变成现实。心里也像散去的乌云一样,慢慢地露出阳光。我回国的第一站是东京,要在那里逗留一个下午和晚上。期间要和朋友小聚,然后第二天一早飞回祖国。
奇怪地是,在飞机上度过的13个小时,没有像以往那样不堪忍受和忐忑不安。四部好莱坞电影几乎帮我打发了全部无聊的时间,遗憾的是在飞机上没有看到一个同胞,虽然有许多和我貌似的亚洲面孔,但却是有本质区别的异族。如果你想早些看到和听到你同类的样子和声音,就趁早打消坐这种从出发点到终点都是陌生土地的念头。只是空乘小姐的笑和谦卑,让我多少有些慰藉。机尾部的座位很空,我应该在CHECK IN面对工作人员时,再坚持一下自己的意见就好了,因为我放弃的是一个可以多些自由的机会。个子大坐飞机绝对不是一件美差,两条没地方放的腿真是很辛苦。
飞机很准时,3点10分时稳稳当当降落在成田机场。我办完落地签证走出日本国海关时,习惯性的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眼睁睁地看着去旅馆的中巴从16号候车位绝尘而去。就差那么一两分钟,但机会是从来不等人的。我只好再等上60多分钟,才提着行李上了免费去旅馆的大巴。在车上,我发现了一些不同于美国的现象:
1。第一是日本是右侧驾驶;
2。另外日本的一切看起来很旧,但很干净,可谓一尘不染;
3。这里气温很高,许多地方依然郁郁葱葱的。旅馆门前的花还都盛开着,这里有点像芝加哥9,10月份的天气。
4。汽车内报站的录音,是用日英中三国种语言广播的,这让我产生了一种错乱幻,疲惫和兴奋之余,真有些分不清此身何处了,但这也说明我离祖国又进了一步;
5。日本人很谦卑,腰弯的绝对是标准的90度,而且笑容绝不亚于那些还绽放着的美丽花朵,让人在陌生中平添出些许主人的意识。但这谦卑的背后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在办理入住手续时,接待我的是一位说国语的台湾小姐,这是个意外,却让我有了几分亲切感。我向她打听好明天早上去机场的班车时间,并要求MORRNING CALL,以防睡过头误了回国的班机。其实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上帝只给了我两个小时的睡眠,以后就再没有了睡意,是兴奋坚持让身体知觉成了容易妥协的奴隶。
旅馆虽然是免费的,但物品却很周全,比如冰箱,钱柜,咖啡,茶叶,剃须刀,烧水器,电吹风一有尽有,一点不逊与美国的四星旅馆。更可喜的是电视节目里包括外国,卫星,有线和基本四大类频道,当然我的首选是中央四台。我住的是单人间,看起来很舒适。我放好东西后,匆匆忙忙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下楼到大厅等候朋友的到来。
到了楼下,我找出朋友的手机号码,想请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告诉朋友,我已按时到达旅馆。但朋友手机没人接听,我想她也许正在往这边赶呢。从她上班的地方赶到这里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对平时很少开高速公路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不小的难题和挑战,想到此,我心里顿时被过意不去填满了。
XX,"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这时才发现朋友就站在我身旁,笑容可掬的脸上遮挡不住倦容的霸道。朋友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才赶到我下榻的旅馆。期间还走错了路,对她而言真的很不容易。她坚持请我在宾馆的餐厅里吃了个便饭,其实我真的不是很饿,说实话到是一阵阵发困。聊了一会儿,我就让朋友早点回去了,因为她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希望她这次不再出错。我的经验是,宾馆里的东西尽量不去碰,贵且不说,还难吃的很,而预备两盒方便面绝对是个好注意。
在收拾行李时,我才发现,特意给朋友买的礼物竟忘了拿出来,心里实在感到过意不去。只好等回来在说了。朋友走后,我就睡了,很实,无梦,也许是疲劳的缘故。两个小时后我就醒了,只好用看电视打发时间,但所有台都很无聊,叽哩咕噜的日语让我不堪忍受,只好打开笔记本在床上写点东西。现在是东京,凌晨2点57。这半天没不白过,让我感受到了异国风光和朋友的温暖。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洗了个热水澡,收拾完行李,8点10分离开房间,CHECKOUT完,时间正好是8点20,又照了几张像,这才上了已经等在大厅门前的大巴,我要去的是TERMINAL1,在即将到达TEMINAL2时,通过一次海关的检查,主要是查验护照。从宾馆到目的地,即便是堵车也只需要20分钟的时间,我是10点20时的飞机,时间显然富余的很。等我办好一切手续,腹中有些饥饿感,于是在候机大厅里的要了碗炒面,$550日元,合7美元。我看着逐渐多起来的人们,一点都不后悔在日本停留这十几个小时,任何一种人生经历都我而言都意义非凡。
离祖国越来越近了,一种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祖国,那里有太多我熟悉和向往的东西。我这次是回国过年的,父母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这是我从小就产生的概念,现在我就要回家过年了,真有点大喜过望和情不自禁。
想到发小在机场等着我呢,心里就温暖起来,我不会客气的,哪里的红烧带鱼和炸茧蛹好吃,就让他们在那里给我接风,朋友如兄弟,有的还胜过兄弟!
顺便问一下,你认识空军大院的于喜,朱加志和王元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