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买一双高跟鞋。穿丝袜,裙子,挎个篮子去买菜。看到熟人就抱怨,我只是个家庭主妇。搬家的时候,搬家公司只当我是一件行李。还是个饭量很大的行李。
羡慕这种生活。哪怕真的做行李也不错,至少不用工作,不要在外面看人脸色。有人养活我不让我饿死。给我一个柴房住着不至于冻死。
要是生活不顺心还可以吹一下牛,拍着桌子感叹自己本来是可以在翰林院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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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疫情的发展,全民陷入恐慌情绪,小兰对丈夫说,超市里一卷卫生纸都没有了!发酵粉也没有了,跑了好几个超市都没有,没有!丈夫心不在焉的说:“真要到了末日,卫生纸不是必需品。”“米面鸡蛋也不多了!你看我抢回来的,全世界最后的两盒鸡蛋!”小兰从购物袋拿出两盒鸡蛋,骄傲的说。“太棒了!”“敷衍!”小兰举着两盒鸡蛋吊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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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丈夫失业那会儿,疫情还没有开始。夫妻俩为了公司补偿金的事很是踌躇了一阵,不知道要多少才算合适,公司不同意僵持住了又该如何是好。
整个过程小兰只能在家出点主意,具体操作还得丈夫自己出面和人事部门进行。小兰很心疼丈夫,说:“没事的,不行一万也不错。要是愿意加点就更好。你别有压力。”
“好的。”丈夫蹲在台阶上系鞋带,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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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零年二月的一个上午,如往常一样,丈夫出门上班,两个孩子上学,小兰慢悠悠的起床,梳洗,喝咖啡,看看新闻,然后开始打扫房间。
突然她听到大门被打开,过道传来脚步声,她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拖把跑过去看,是丈夫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哪里不舒服?”
丈夫没有回答她,低着头换鞋子。
她感觉到气氛不对。走过去,看着他又问,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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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干体力活了,今天帮人搬家,东西很零碎,三楼,没有电梯,上下几趟后,有点发晕,有几次转楼梯的时候着急了点,脚底下开始晃悠,这太令人兴奋了,我要是晕倒了就能心安理得躺几天了吧。最好是躺在医院,还有人给我送好吃的。
可我没倒下。我一趟一趟的下来上去,小花盆,小椅子,工具箱,全搬上去了。
然后我俩坐在露台上聊天。这里可以种花,那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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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ckdownlight今天正式开始。饭店都关门了,Hanna说她周末吃撑了,尽情享受到开门的最后一刻。嗯嗯。吃就那么重要吗?非得给自己整撑?
说完这句话,我觉得很内疚。很惭愧。真是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
我昨天不也把自己吃撑了了吗。先是大猪蹄,油乎乎的肥肉皮都被我吃进了肚子,然后又是一大碗牛肉烩面,放了好多辣椒油,稀里哈拉全倒肚子里了。又吃了几个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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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生病,外公打电话来了,我告诉他我不舒服。挂了电话,妈妈说我不该跟外公说我生病了,他会担心的。
我记住了。
整夜的觉得窒息。可我不知道该跟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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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所有人都在外面扫树叶。扫完装到大袋子里,拉上锁链,扔到车后背箱,拖到集中收植物垃圾的地方,倒掉。到了晚上,这些被遗弃的落叶枯枝就会变成鬼。出来吃人。我想要被吃掉。每次看丧尸的电影,看到人们为了避免被丧尸咬死拼命跑,好奇怪,跑什么啊,让咬一口吧,咬完就也能变丧尸了。变丧尸不好吗?哪里不好呢?做人很好吗?有什么好呢?还不是要怕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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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一个很可怕的事情,就是我已经习惯了四季轮回。
在一片叶子落下后,我就知道,秋天来了。
等到满地黄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时,我也知道,冬天它就在门口。
习惯是最可怕的事。它会杀死我们的好奇心,让我们不再那么容易喜乐哀伤的去感受生活。
今天买了一根橘子味道的蜡烛回来。点了大概半小时,屋子里飘着一股橘子的香味。
我最爱吃的水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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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过一个中学,大概只呆了不到两个星期,也可能更长,我记不清了。
那学校都是平房,一排,一排,一排的。有泥土做的,也有红砖做的,屋顶上都是黑色的瓦。可能有几千几万片,一层一层的搭在屋顶。它们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会滑落下来吗?
老师带我进教室,先把我安置在最后一排的空位上。临座是一个梳两根辫子的女孩子,眼睛很大,脸有点方,她挪了一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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