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去年,有天大约快9点了,有个男病人才来透析,一进透析室,和认识的打着招呼,开着玩笑,走到里面他的位置,护士让他赶紧躺下,时间不早了。他却一点不着急,说还得上趟厕所。上厕所,又没带卫生纸,和护士要卫生纸。李秀花在门口,递给他张什么,说就这。没别的纸。他说,这也能擦屁股。邮票大点。后来也不知拿了什么纸出去了。回来后,还不着急。护士说[
阅读全文]
2018年5月15日,也就是护士节后我第一次透析,从李秀花的一区一组调换到了三区。算算,我自从2016年1月22日入院治疗,开始透析,透析两年多,在李秀花组待的时间最长。差不多有一年半。5月8日上午透析,那天是星期二,我在一区11号机上机。我扎的针穿了。针穿不是在刚扎上,要是一扎穿就发现,马上就拔出针,重新扎上,出血也不会严重。以前就有过一次。刚上机时一[
阅读全文]
他原来在一三五的上午透析,最近改成了二四六透析。在工商局工作,还没退休。也是糖尿病转成的尿毒症。听描述很像我去年住院一个病房的尹海军说过的那人。他的老婆原来在毛纺厂工作,也是个话篓子。也爱炫耀。开始和谢玉清的老婆打得火热,最近她男人固定在了王亚丽的组,和李宝泉邻床,就是原来宁常在的位置。要是上午她不出去逛商场的话,就占据小高旁边的[
阅读全文]
云力是蒙古族,但她的生活习惯早已汉化,当然,有可能她母亲或父亲就是汉族。
透析室里有个纯正的蒙古族老太太,她穿的是蒙古族传统服装蒙古袍,汉语说得很生硬,只能说简单的汉语。她来自牧区,在呼市租房透析。她家老头陪她来的,但每天她自己来透析,是开着电动轮椅自己开车来的。虽然租的房子离医院不远,那也是一大壮举了。她还和人说,每天她开着电动[
阅读全文]
母亲叫她小贾。其实她不小了,已经持有了老年卡。要吗属猴,要么属鸡。小文属鸡,她们是同龄人。那今年估计62岁。
她老公原来在内蒙古医院透析,因脑梗住进了内蒙古医院重症监护室。听小贾的描述,重症监护室真是人间地狱,病人进去后,一般有去无回。都是垂危的病人做最后的挣扎,进去后,病人就像被上了重刑,五花大绑,身上插满了管子,手脚被捆住,嘴[
阅读全文]
我叫丁小花,是个保姆。学生时代我的理想是考取大学,然后坐在某办公室工作。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我没练好作文,在高考这个机会前错失机会。从小学到高中,语文老师给我的评语总有“跑题”。为了纠正我写作文跑题的毛病,高中语文老师还让我写日记,并要求有标题,锻炼我不能文不对题。我认为老师的教学方法是很有针对性的,可高考时我作文还是跑题了[
阅读全文]
辛亥革命那一年,姥姥出生在内蒙古的一个小山村。也就在这一年,在山西的一个小山村,奶奶出生了。她们缠着小脚,没读过书,手脚不停歇操持着家务生计。她们都会酿一手好醋。山西的奶奶后因战乱随爷爷来到了内蒙古,由于儿女(就是我爸妈)的关系,奶奶和土生土长的姥姥成了亲家。亲家会面时的切磋交流,让儿孙们吃到了更为香甜的醋。新中国成立之初,机关单[
阅读全文]
在上幼儿园的年龄里,我随父母来到一个叫蓝旗窑的村子,那里四面都是大山,还有许多沟壑,山坡沟壑里有许多窑洞。我们所在的村子是乡所在地,中小学、供销社是平房,没设幼儿园,我就是在山里玩大的。乡里还有许多叫“窑”的村子,什么五犋窑、阳坡窑、后窑、前窑、大刘家窑、小刘家窑等等。有一年,父亲要在周末到一个学生家里家访,他要劝回家务农的学[
阅读全文]
我很崇拜我哥,这种崇拜打我好奇地睁大眼睛打量这个世界就开始了。哥哥太有才了——他能给我讲故事,他手握一个乒乓球拍,一个小小的白色乒乓球在他面前玩得我眼花,他还是公社学校文艺宣传队的报幕员。公社的戏台就在学校家属院前面不远,我虽然看不大懂,但我喜欢去看。因为演员我差不多都认识。特别是每个节目前,都有哥哥出场,他是最重要的,我是这[
阅读全文]
母亲在街上偶遇老同事王老师,她也退休多年,又多年不见,积攒了许多情况要相互了解……母亲一回家就感慨:“真是山不转水转,你们猜王老师结的亲家是谁?”我们猜不出,其实,答案母亲早就想公布了——就是父母过去租房时房东的儿子绪绪。绪绪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绪绪弟兄三人,绪绪的大哥“大跃进”时包头招工当了工人,成[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