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妈是个美人儿。人美的话,怎么打扮都美。年轻时一身戎装,飒爽英姿,美;老了以后朴素整洁,合体优雅,也美。妈妈知道自己美,却从来不愿意承认,但是爱美之心一如既往。从小就喜欢给自己做衣服,包括旗袍,后来在物质匮乏的时期用尽心思来打扮我们。碎布料、纽扣、零散的毛线,都是她的宝贝素材,都能创作出令人惊叹的时尚:有时是黑色布条做出来的锁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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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开始,大家把打麻将称为"筑城"。只记得钱锺书在他的小说《围城》中的第一章,写到留学归国在轮船上的筑城之乐,牌桌上尽显个人品性、出身、学识和涵养。
古今中外,一桌四人,码牌筑城,在摸牌、打牌、吃、碰、杠、和之间,审时度势,揣摩人心,投其所好,暗渡陈仓......有技巧,有人情,有生意,有政治,可谓精彩纷呈。有很多是赌钱,也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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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估计都不知道"被面"是个啥东西了吧?
小时候,被子一般就是棉絮----棉花用棉线网住,用久了,可以再弹一下。那些弹棉花的人,背着家伙什儿,走街串巷,吆喝着,自然有人从家里抱出来旧棉被,重新拆开,弹得煊软,再网住成一条新被子。最好,还带着晒过之后的太阳香。
这条被子,会放在白色的被单上,再上面,就是被面,一般是比较漂亮的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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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枕头-----一面光",用来比喻徒有外表,毫无内涵的人。小时候妈妈一边绣枕套,一边给我讲这个成语。她还翻过来布满线头的另一面给我看,说:"多丑。"妈妈说她自己的母亲女红很差,一直遭到婆婆的冷嘲热讽,于是妈妈从小就努力跟着奶奶学女红。很小就会缝被子、做桌布,然后十一二岁开始动剪刀裁衣服,再发展到后面,可以做棉衣棉裤、做鞋,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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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走了六年了。每次回家,总喜欢在父亲的书房里待一待,翻翻他的旧物,弹弹他的钢琴。尤其喜欢抽看他一面墙的书。那些书五花八门,有的比我的年龄还大。有一次我和哥哥发现一个线装本旧书里面,居然夹着民国时期的一张彩票。父亲曾经花了好多时间,按照类别来整理他的书柜,可惜,直到他去世,也没完工。可气的是,几个月前,忽然有大院里的干部上门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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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的记忆可靠不可靠----我小时候,有一辆小推车,竹子做的,类似婴儿床,四个轮子,可以当床用,也可以调整木板,里面能对面坐两个小朋友,中间的木板就是小桌子。模糊的记忆里,妈妈和好友推着她们的两个孩子----我和那个"疑似"青梅竹马,一起出去晒太阳。
还有模糊的记忆,是我推着自己的洋娃娃和一众小朋友过家家,那个"疑似"早已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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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喜欢各种干果,尤其喜欢刚出炉的糖炒栗子。去喜欢的果栗园买了各种干果,没等我开口,老板娘就送了一袋热乎乎的糖炒栗子。捧着纸袋,看看上面写着"一炉栗子馋",觉得很幽默,为啥不写"一炉栗子香"呢?
仔细想想,也对。"香"是栗子的状态,"馋"是食客的期待。妈妈常说:老了,变馋了。那么,她状态不错。
在我的记忆中,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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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这个系列一共十一篇,是基于去年回北京看望妈妈的感触写的随笔。在今年春天探亲回来的时候再读,颇有感触。衰老是不等人的......生命不会因为大家的挽留而停止向前。好在妈妈还认得我们仨,还能和我们一起欢笑,还能品尝我们每个人下厨做的饭菜。
现在把这一系列放进博客,算是留存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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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很久没有在金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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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看,十七个月,九十多万字的连载,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还行!这部小说写得有点累。其中涉及到很多从来没触及的领域:侦破、司法、毒品、警察、政客......一度希望结束在第三部。可是人物日渐丰满,故事如期(甚至有时候出乎自己的意料)展开,留下太多的线头,挖了太多的坑,逼着自己,不得不向第四部进发。《谷雨立夏间》的主角谷雨出生在香港,于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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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一个星期,陪审团还是没有裁定结论。十二个人对于二级谋杀罪、有意图过失杀人罪、无意图过失杀人罪的定义和谷雨的“犯罪”过程一次次展开对比讨论。原本有几个坚持无罪定论的陪审员最终开始了动摇。其中一人报告法官,自己感觉在陪审团的讨论中受到了某些成员的压力,甚至是暗搓搓的威胁。他觉得自己身心疲惫,无法以正常的理性继续完成工作,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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