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靖在当地的一个烧砖的劳改窑场服刑。劳改犯的管理根本没有自由可言。最初时,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让他这从未真正做过体力劳动的农民苦不堪言。身体所受劳累过段时间也就适应了,毕竟他是身强力壮的中年人。在监狱里心灵所受创伤和侮辱是更难回避和克服的。大多数监狱里狱霸头头都是原来在街市上逞凶斗狠,打架闹事的街头流氓混混。犯人中最被瞧不起和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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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霞入党了。这个消息没有令任何人吃惊,凭她与贾书记的亲密关系,情理之中的事。不久后的消息就有那么点不可思议。在贾书记的提议下,王霞替换了原先的大队妇女主任,成为正式的大队专职干部,负责全大队的妇女接生和分管计划生育工作。从此,贾政靖与王霞俩人共骑一辆自行车在各生产队之间巡回检查工作就完全名正言顺了。传言有村民在县城赶集时,看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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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德旺是贾政靖的远房叔伯,赤贫农民出生。在五姐弟中,他是家里唯一男丁,自小养成了眼高手低,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恶习。50年代初土改时,不到二十岁的他是积极分子。因为他家穷,本着我是穷人我怕谁的心态,天不怕,地不怕。反正是分富人家,別人家财产和田地,不分白不分,不拿白不拿。现在的大队部当时是工作组召集积极分子开会,分折各方情报的办公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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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泉是初中未毕业于68年由上海下放的女知青。她兄妹四人,哥哥和姐姐均下放在黑龙江建设兵团。弟弟按当时政第被照顾留城,在街道上工作。母亲长期卧病在床,父亲是黄浦江上清理河床河道工人,一家人住在十六铺码头边的简易宿舍里。王永泉插队到曹庄大队第十生产队已八年多。因家境贫寒,居住条件不佳,不像其他知青,她逢年过节很少回上海探亲。由于常受到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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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知青郑晓朋是本市煤矿里一位采购员的儿子,一年多前插队在曹庄大队。郑晓朋的父亲是位神通广大之人。据郑晓朋说:除了飞机和大炮外,无论烟酒糖,还是自行车,手表,拖拉机,煤炭,化肥,没有他父亲买不到的商品。在那物资匮乏年代,这些都是紧俏商品,有钱也无处买。郑晓朋父亲也确实是手眼通天,与市里,矿里,公社的干部和领导都很熟,关系也很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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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女赤脚医生王霞,22~23岁,曹庄集上人,家有一弟,两妹,小学文化程度。父亲是公社供销合作社吃商品粮的职工。因每月家里均有现金收入,家境在当地算优渥。她能当赤脚医生与她父亲常能帮大队领导在公社或县里买些紧俏商品不无关系。经县医院妇产科培训几个月后,她回来负责全大队产妇接生。她穿戴时髦,在冬天,头上常戴一顶雷峰式的大棉帽,这在农村女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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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冬天特別寒冷。以前熟知的冬闲时段仅存在于概念和人们脑海的记忆中了。在过去几年,忙碌了一整年的农民们又都被召集起来,不是筑路或改山造梯田,就是挖沟开渠修水利,总之,不折腾,心不安。1975年,农业学大寨运动在全国如火如荼全面展开。县委要求全县动员,大搞农田水利建设,曹庄公社规划挖条人工河从赵家湖引水。曹庄大队负责承包开挖其中一段20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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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靖就这样又在厂里工作和生活了一年多。人们大多已忘记或不再提及他过去的偷盗行为。他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自己。一天晚饭后,他闲来无事,在厂宿舍区周围无目的地转悠散步。不知不觉地来到单身女工宿舍的后院。这座两层楼的女工宿舍是五十年代初建厂时的建筑。因为与厂区和家属宿舍不连在一起,又不在公共交通要道旁,因此,宿舍周边还是挺安静的,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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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靖当上副书记已有半年多了。在这段时间里,对他来说可真谓是春风得意。他分管的工作平时基本没什么大事,也就是去公社开个会,随后传达上级文件精神。他有时也到知青点与上海下放女知青聊天逗乐。本来知青点上还住着一位从省城来的插队男知青。贾书记对所有省城来的人有种反感,厌恶,甚至说仇恨。究其原因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借口说男女知青混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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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连载)皖北农村,1975年5月的这天,贾政靖起了个大早,简单地用湿毛巾抹了把脸,推上自行车。临出门时打了个臭酒嗝,它是昨晚饭局后仍残留在胃里的酒菜发酵后的结果。曹庄大队的几名干部,最近几天都分別下到各自分工负责的生产小队去检查督促,确保每亩小麦地均浇到小麦收割前的"灌浆水”。大队会计贾政靖,不,现在应该叫曹庄大队党支部新任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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