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明媚,悠悠地穿过素白的纱幔,将温婉的霞光洒在古老的画案上。画案边,坐着我的姥爷关松房、张伯驹和潘素;画案上,摆放着字画和古玩。他们先是品画赏字,继而便轮流用一枚放大镜,俯首仔细地琢磨着古玩上细碎的纹理,且看且抚,相互探讨着这些古玩的来历和年代。
当年,我姥爷有一方名砚,视若珍宝;深棕素石砚台呈椭圆形,周边镌刻着细腻的镂空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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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七姨和七姨父楼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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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宇烈是我的七姨父,是奚啸伯的女婿。
楼宇烈生于1934年,杭州人,后迁居上海。1955年,楼宇烈考入北京大学哲学系,毕业后,留校从教,终其一生。楼宇烈现任北大哲学系教授、东方哲学教研室主任、宗教研究院名誉院长。其代表作有《国学精神—中国的品格》。
童年的楼宇烈与他的母亲
说到楼宇烈,还必须先从我的七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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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欧阳中石先生、我的父亲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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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欧阳中石相识,全然是因为我舅公奚啸伯的缘故。
欧阳中石生于1928年,山东人,著名的书法家、教育家、京剧家。1950年,欧阳中石考入北京大学哲学系。欧阳中石酷爱书法,曾拜国学大师吴玉如为师,研习书法,数十年如一日。1981年,欧阳中石任职于首都师范大学教育系,正式开辟了高等书法教学之路,先后成立了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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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啸伯与尚小云合影。左为奚啸伯,右为尚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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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伶奚啸伯
奚啸伯是我姥姥的弟弟,是我的舅公。
奚啸伯生于1910年,字承桓,祖姓喜塔拉氏,满族旗人。奚啸伯的曾祖父崇纶于咸丰年间,官至湖北巡抚;其祖父裕德于光绪年间,任清廷理藩院尚书;其父亲熙明于清末时,做过支部员外郎,出版了《绘事琐言》一书。
年幼的奚啸伯常随父亲看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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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与胡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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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和胡絜青夫妇是我姥爷关松房生前的好友。如今,当我再站在岁月的彼岸回望时,逝去的光阴,已经隔了几重山水;尘封的旧事,已经变成泛黄的记忆;但,轻轻地采摘下来,仍旧感动了时光,触动了心扉。
老舍、胡絜青、我姥爷和姥姥都是满族旗人。旗人非常讲究道乏,其实就是你来我往的互访。老舍和胡絜青来看望了姥爷和姥姥之后,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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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松房作画时的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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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松房生前是著名的国画家、书法家、教育家和古文物鉴赏家。
关松房的画作,选自《关松房画集》。
关松房的原名为祜雅尔·恩棣,字雅云,又字植耘,号松房,他是满清遗臣祜雅尔·奎濂之子。关松房自幼酷爱国画和书法,他早年的作品就深得陈宝琛、朱益藩、袁励准、宝熙等清廷旧臣遗老们的赏识,并通过他们将名画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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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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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有网友来信,希望我写一些回忆文人旧事的文章。于是,我便写了这个《文人往事》系列。我仍旧采用纪实手法,略加文字修饰,写了这些拙文。愿与对此感兴趣的网友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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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功生于1912年,字元白,也作元伯,号苑北居士,满族人,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孙。
启功不仅是我姥爷生前的挚友,也是我家的亲戚。按照辈分说,启功应该称我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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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姥爷关松房(祜雅尔·讷钦的孙子)是正白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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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汉不通婚的时候,旗人的嫁娶,都是由长辈在旗人的范围内选定,像我姥爷和姥姥的婚事,就是这样的。
我的姥爷是满族祜雅尔氏的后裔,姥姥是满族喜塔腊氏的后裔,他们的父亲都是进士,曾在宫中共事,彼此赏识,结为挚友。日后,姥姥的父亲有意让两家的儿女结亲,姥爷的家人亦很赞同,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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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习近平看望班主任陈仲韩老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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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就读于北京市八一中学,为期五年。
北京市八一学校建于一九四七年,是聂荣臻亲手创办的,其中包括小学部和中学部。文革前,八一学校是高干子弟的寄宿学校;文革后,对外开放,学生都是就近入学。
一九六零年,习近平入读八一学校,他的班主任就是陈仲韩老师。十一年之后,当我在八一中学读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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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女婿和外孙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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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离京赴美时,我特意去了当年最时尚的美发厅,将柔发剪到齐肩的长度。我的头发天生卷曲,发梢微微回扣在肩上,揽镜自赏,心满意足。就这样,踏上了侨居他乡的路。
时光悄然,日月在不经意间挥洒而去,我的头发也逐日渐长,先是到了肩胛骨,继而齐腰。但我却始终未剪,不为别的,只因手头拮据,觉得剪发都奢侈,所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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