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那天,老婆在机场抱着女儿哭得梨花带雨,老柴心里也怪不舍的。老婆还叮嘱女儿要听爸爸的话,照顾好爸爸,他听在耳里,心里也很熨帖。
老婆回去后,女儿理所当然地建了个微信群,还毫不避讳地把群名叫“三口之家”,三不知的在群里发些她在大学的近况和照片。
老婆和他也顺理成章,来往得比以前频繁起来,偶尔的,赶上机票便宜,老婆也飞过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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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复活节,我和伴侣去纽约玩,在机场外打了辆Uber。
司机大哥是个东亚面孔,五十来岁的样子,具体东亚哪国,乍一看还真不好说。
上车坐他身后,看到他导航的APP上都是简体中文,我才确认他是大陆同胞,主动拉开话匣子,和他聊了起来。我一般不这么干,但是大哥看起来像是个有故事的人。
咱是个爱写故事的人,能闻出来。
我的直觉是对的。
大哥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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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七月,我预测独耳大王特朗普会赢,于是在小红书上发了如下帖子:
预测着玩。偏头看数据的那一瞬间,他就彻底稳了。美国人已经厌倦了左,大趋势接下来将靠右行驶。
即便没有左右问题,贺锦丽也没戏。
美国还没有准备好迎接第二个有黑人血统的总统,也没有加拿大这么庞大的印度裔选民基础。她要是选加拿大总理还有点希望。如果我说错了,那就&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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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很多年后,我才意识到,瞳子确实令人发指得美丽。那一对瞳仁尤其漂亮,我三十二了,从中国到美国,真没见过那么既乌且亮的大眼珠子,像眼眶里塞进了两颗饱满多汁的巨峰葡萄。
据说生下来就这样。
一家人瞅着襁褓中的一对黑葡萄,要把她宠成牛家的眼珠子的正正中心,于是一连串颇有创意的备选名字就诞生了:牛瞳仁、牛瞳人、牛瞳孔,读上去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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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从去年过节说起。我常发表小说的那个平台搞了个活动,让读者给出一句话,然后邀请作者续写成故事。我很荣幸被选中,花了两天两夜,绞尽脑汁,终于写出了这篇恶俗的小故事:
读者给的首句:当亲戚又一年催婚时,我突然情绪失控,将桌上的热茶泼到对方脸上。以下是我的续写:我泼的不是别人,是我妈远房表姨的大儿媳,我的表舅妈,也是我表姐和发小牛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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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周末,她约我去喝奶茶。我以为她是熬不住了先妥协,谁知她张口就说:哥,我挺喜欢你的,可你都快四十了,连自己的住处都没有。咱俩不合适。听着不像气话,也不像讽刺。我大感不妙,立刻收起来时的一点吊儿郎当:很快就有了。我不跟你说过了吗?那天我还和哥们谈那事儿,你也听到了。听到了,一室一厅,五百尺出头,还不确定能不能拿回来。那天,高人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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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和高人常常一起出去,甭管吃饭喝茶,还是去高尔夫练习场挥杆,总是三两句话就绕到房客身上。我们还在他气派的四卧两车库的独立别墅地下室的家庭影院,观赏了一部老片《太平洋高地》,电影讲述了光天化日下的旧金山高端社区“太平洋高地”,有一对没蹚过浑水的年轻夫妻,阴差阳错间招进一个租客,一毛钱房租没交不说,到了法警上门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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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这个短篇小说刚刚被我一直合作的编辑小丫头给拒啦,小丫头很照顾我的自尊心,委婉告诉我关于海外、疫情相关的话题的文字他们现在都基本不收,被抽查到风险很大。我认为也很有可能也是由于文字太粗糙,但是我自己很喜欢。朋友读完,说像一个内心龌龊的男屌丝写的回忆录放在这里,与您共享。也祝您新年快乐!周末愉快!
我又没铺床。
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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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路上,马灵轧死一只松鼠。婆婆要是知道,肯定觉得晦气。马灵家后院的木平台下,有鼠常年做窝,婆婆不让上夹子,因为亚瑟是属鼠的。香港人认为这是风水,不叫迷信。其实,亚瑟两岁移民,黄皮白心,和土生仔无差,压根不在乎这些。受婆婆几年教诲,马灵也晦气。她预感要有什么糟心事了。果然,刚在格子间坐定,妈的微信电话就进来了。妈不常电话,除非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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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阳了。
阳过二十多天,只剩些微咳嗽,才告诉与她隔山望水的我。
口气里是劫后余生的满满庆幸,当然,还有成功瞒过我的小小嘚瑟。
我一时震惊,不知该喜该恼。
要知道,她年过六十,有心脏病和一些妇科病,这二年,大小手术,做了三个;最近的一个,是把胆拿掉了。也因为健康原因,她一针疫苗也没打过。
所以,当我得知国内的一切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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