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史铁生去世周年
心中藏之,何日忘之柳青
我第一次见到铁生,他只有二十四岁。那时我刚分到长春电影制片厂工作,回家探亲。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刘瑞虎把我带到他家去的。他俩是清华附中同学,又同在延安插队。关于他瘫痪的故事我早已听说了,铁生的妈妈和他的朋友们都在想尽办法能帮他快乐起来,能对生活建立起新的希望。我也被他们“扩展”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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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颂爱情有一个特质,伟人、名人和百姓在爱情范畴内有同质性(homogeneity),同构性(isomorphisme),或者说同形、同态,相同的心灵结构。而这形式结构正是意义的载体。平头百姓和那些伟人、名人,在爱情上是平起平坐的。你得到的、享受的、失去的不会比他们多,也不会比他们少。这正是人的生命与之俱来的本质权利,没有人可以赠给你,也没有人可以剥夺你。它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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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比西天瑶池日落后的时分,天上笼罩了浅浅的灰色镂空的云。远山变成蓝色。周围的绿树丛,沉入幽暗。一轮黄色的、不耀眼的月从镂空的云纱中钻出来。日内瓦湖对面的山坡上,座座民宅亮起了灯,闪闪烁烁像漂在水上。飞机带着红色的尾灯从左面飞来,在右边第二座山灯亮处沉下、消失,那一定是离这里八公里远的日内瓦机场了。每隔六七分钟一架,从未间断。来过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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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红无处
一片片枫叶,绿里透黄,黄里渗橘,橘色套红,鲜鲜活活,笠笠霎霎,拂打着舒张的枝干,一夜风雨卷起了秋色。这几棵先生栽种在房前的幼树,像翩翩少女,玉立在耸天的苍松大道旁。像在沉默中撒下了一片欢笑。在她们的对面,是嫩黄色的对生小叶槐树。这种不会长高的观赏树,也有两人高了。簇拥着背后的农家小楼,红佩绿,菊簪黄,洋洋好风光。
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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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似故乡我们乘坐的荷兰美国航线的游船-Prinsedam-刚刚跨出中国南海海域,从新加坡海峡进入马六甲海峡,虽说叫峡,却也汪汪洋洋,两面见不到陆地或岛屿。水天一碧如洗,船尾拖出长长的白色水链。船侧,只有纹而没有浪的光滑的水面,舞弄着天光。船是一月二十号从美国洛杉矶起航的,用了十七天的时间穿过太平洋,中间只在夏威夷停了一天。沿海岸线游遍了新西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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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忘记的四九年,顶着炸雷般的炮声,我领着五岁的妹妹,踏着上海里弄的石头路到医院去看妈妈。妈妈刚在那里生了小弟弟。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但总有胆大的孩子,从门洞里蹿出来,抱起地上散落的结成硬块的美国过期奶粉,向对面的墙上扔过去,留下奶黄的一块痕迹。空中响着断断续续的枪炮声,刚一沉寂,孩子们就又跑出来,在地上画格子,玩跳房子的游戏。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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