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上海的最后几天,众人对自己的态度好得让阿咪头啼笑皆非,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有啥想吃的想白相的就抓紧辰光吃过白相过,到了那边就觅不着了。”--横听竖听象是劝解癌症晚期病人的话。可是想想又何尝不是呢,那个遥远陌生的西方世界,是未知的,虚无的,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与眼前活色生香的尘世不同,既教人向往又教人害怕,人死,大概也就不过如此罢。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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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的一个礼拜,阿咪头全面复习了一下族谱与各种亲戚关系,平常来往的不来往的七大姑八大姨通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其中还惊喜地发现了一个家住川沙的姨婆--虽然叫姨婆,具体关系却是不确了,不过听说当年参加过阿咪头父母的婚礼,还送过两个绣花枕头套,所以证明是亲戚无疑了。姨婆来的时候带了一篮红枣和一只拼命挣扎的活鸡,也不知道怎么上的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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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晓得黄毛哪能找到这么个好去处的,说是在虹桥路附近,却前后换了三部车,又七转八弯,最后到了一片萧瑟的城乡结合部。阿咪头笑道:“侬带我到这块地方来谋财害命啊?这种地方觅得着旗袍?老棉袄还差不多。”黄毛说:“侬勿懂,这边有个宁波老裁缝,解放前就给太太小姐们做旗袍的,做工好,又不偷材料,价钱也只有市区里的一半。上次我做了一件丝绒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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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咪头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简单地交代一句“签过了”,就来煞不及地跑到南市区的老弄堂里找要好小姊妹黄毛。姆妈刚刚在电话里好象也没有多少激动的样子,这并不奇怪:近两年来,好象除了“股票升了”,“麻将赢了”这两桩天上人间第一第二称心如意的事,就没有什么可以惊动她老人家的了。“有啥好激动的呢?激动变马桶。”这是姆妈的口头禅。什么话听多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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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记得当天笑,仿佛入迷,又带一点惘。种种喜悦,令人为你鼓掌。眉飞色舞千千样,你是个妙人,是一个少年狂”引子美领馆附近的“上只角”景象,构成了那个时代本地一般市民对“外国”的最初幻想:街道是宽阔的,纤尘不染的,挺拔的法国梧桐铺天盖地的绿影下只有几点稀疏的、如抽象画般的人影,夏日透明的阳光通过树叶的缝隙掉下来,有风来时,那些光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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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是因为少年时最爱的“梁祝”,才买下了西崎崇子(TakakoNishizaki)的这盘CD。除了“梁祝”,其中另有几首中国民歌改编的协奏曲,当时毫不以为意,只当是商家惯用来搭配填补空白的伎俩罢了,谁知听完后竟痴迷不能自拔,遂作此文记之。(一)梁祝在家中做琐事的时候让“梁祝”在空寂的房中来回地放,忽然发现再听时的心境和十几年前全然不同:年纪小的时候会和着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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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校的打字一向很糟,小时候打英文一直用的是独指,后来也学着别人像模像样地把整个爪子放在键盘上,不过真正好使的终究还是一个指头;中文五笔也跟风学过一阵,因为听说那个比拼音上档次,是专业和业余的区别,可惜死活没学会,于是现在还是十分不屑地用着全拼--也曾想过稍稍提高一点档次用用看双拼,然而......哎,不多说了。虽然经常把“看书”打成“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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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afeway买东西的时候,出门不被那个花里胡哨的彩票贩卖机诱惑几乎是不可能的。小小一个箱子里仿佛装满了人生的希望,只要两眼直勾勾地盯上一会,顿时safeway里嘈嘈地人声就隐了下去,借用聊斋电视剧手法,“轰”的一阵烟雾过处,一栋雕梁画栋的大宅便矗立在眼前,宅里停着新车--什么牌牌的还没想好,反正要好的,顶贵的,上档次的;车里坐着帅哥--什么太普的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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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什么时候,在哪里听到过一曲陕北“花儿”:“走啊,走啊越走越远了褡裢里的锅盔轻下了心里的惆怅重下了”因为感动,所以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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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YouAreOld
WilliamButlerYeats
Whenyouareoldandgreyandfullofsleep,
Andnoddingbythefire,takedownthisbook,
Andslowlyread,anddreamofthesoftlook
Youreyeshadonce,andoftheirshadowsdeep;
Howmanylovedyourmomentsofgladgrace,
Andlovedyourbeautywithlovefalseortrue,
ButonemanlovedthepilgrimSoulinyou,
Andlovedthesorrowsofyourchangingface;
Andbendingdownbesidetheglowingbars,
Murmur,alittlesad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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