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莫莉回答,又是大大的一口蛋糕。
她几乎是一个人干掉了那只黑森林,我问她,“你不怕胖吗?”
她对我微笑,“我是闻着蛋糕味道长大的,有免疫力。”
那天晚上莫莉言简意赅地跟我讲了她的经历。莫家祖上颇为辉煌,到了祖父辈门庭败落,几番运动后,她母亲成了一位纱布厂女工,可以在机器飞滚的瞬间检验出布匹上的瑕疵,却偏偏不大会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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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版上人气做个广告,有位读者告诉我,刚刚在书店里看见了”南加州从来不下雨“,去当当网查了一下,在这里:http://product.dangdang.com/product.aspx?product_id=20481669(感觉好像才上市)。
“南加州从来不下雨”是我的第三本长篇小说,用温莎林的名字出版,以前的两本书(”最寒冷的冬天是旧金山的夏季“和”当时已惘然“用”吴越“的名字出版)。
写过的所有人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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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们笑着走进了雨幕,他转过头来。我捋一捋散在额前的头发,把雨伞放回到柜台上,把十五块钱递过去,“我买这张CD。”
那个男孩看看我,又看看CD,“这张CD是你订的吗?”
“是的,”我点点头,然后笑笑,“想不到你们真的会去进货。”
“我也喜欢这首歌。”他说。
我几乎脱口而出“我知道”,临到嘴边咽了回去,只是又对他笑了笑。
他收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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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图书馆,又开始下雨了。清凉的水从苍蓝的夜空里洒落下来,愈来愈密,路灯下,远远看去,分不清水是从天上落下,还是从地上升起。
那年秋天的雨下得很粘人,仿佛老天和大地客串了一出又长又臭的言情剧,老天说“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大地说“你才无情,冷酷,无理取闹!”,老天说,“我哪里无情,哪里冷酷,哪里无理取闹!”,大地说,“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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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陆阳坐在上回多多请王教官吃西餐的餐厅里,红格子的桌布上,小白瓷瓶里插着初绽的玫瑰花。周围一对对情侣呢喃,我骤然感到有些不太自在,抬头看看陆阳,他正低头看菜单,一双修长的手,对着我的食指上,醒目的有一道月牙形的疤。他的额头在灯光下现出两道和年龄很不相称的抬头纹。
我点了一小份肉酱意粉,陆阳点了黑椒牛排,关照小姐要半熟的。他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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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语系的新生文艺晚会已有几年历史,是每年一度的盛事,官方说法当然是“发掘新生群体才艺,促进精神文明建设”云云,背地里,这个最开始由学生会一群掌权的男生提议发起的活动有其心照不宣的意义。
既然说到外语系的女生,那么就有必要提一下外语系的男生,那是颇为可爱的一群。读文科的男孩,又受洋墨水熏陶,无论外貌如何,多半文质彬彬,在很早的年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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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如果女人都去当政治家,世界和平指日可待。我不同意,女生间的战斗不像男生那样,一高兴卷起袖子去操场上干一架,却往往更加冷酷漫长,最糟糕的是,你被揍得鼻青脸肿之后,还得累了老鼻子劲,综合FBI加CIA的技巧,方能找出对方为了什么鸟事揍你,累死人。
几乎从第一个星期,以系瓜为首的310就开始看我们不爽,不晓得为什么。洋洋说那是因为她们没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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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靠在床头,对着一面小镜子仔细地观察自己的睫毛,没有搭话。我看看多多,她也看看我,终于我说,“我本来是想声援你的,可你那么厉害,理由一条一条讲得清清楚楚,我都不知道该补充什么…”
“对啊对啊,”多多附和,随之叹口气,“想不到我们的名声这么臭。”但多多素来心宽,我打赌她半分钟后又开始想周末回家可以看到她喜欢的胡瓜和高怡平了。
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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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senseofhumor不是用来tolerate别人随意humiliate的!”洋洋一激动就喜欢开英文,伶牙俐齿而义正辞严,语气仿佛江姐面对国民党特务的严刑拷打。我看着她线条板得笔硬的脸,不由想:她,有senseofhumor吗?
“你再仔细看看,这首诗又不是光针对外语系女生的!”那个男生也有些恼火。周围开始有人围观。
“可你刚才说的话明明是针对外语系女生的!”洋洋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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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弗洛伊德那套鬼话,”洋洋干净利落地反击,“把一切人类活动都归结于原始,社会的进步还有什么意义?”她推推眼镜,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袋,抽出一张开始仔仔细细地擦嘴。
“意义在于,从前女人只能规规矩矩被男人调戏,现在女人可以大大方方去调戏男人,多大的社会进步啊,”莫莉毫不示弱,看看表,“都五点三刻了,你怎么还不去用功?”
“你们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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