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儿记得清楚。一时,家人捧上剑来,一共三柄,都是一等一的好剑,且是锁儿平日手头用惯的,任他挑选。锁儿正待拿剑,却瞥见萧崇正缓缓地摘去自己那柄剑上裹着的青布套儿。同贺山两人切磋武艺的时候多不叫旁人见,那柄剑始终包裹在布中,只露出个其貌不扬的柄卫,牛皮撮就的缠手磨得油黑发亮。而出鞘的那一刻,却如苍龙沉吟般,沧浪音袅袅不绝,再看过去,[
阅读全文]
北花厅里红烛高照,一桌鸡鸭鱼肉被戳得筋断骨裂,汤汁淋漓,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涂脂抹粉,满头珠翠坐在旁边条凳上,一个抱着琵琶,一个抱着月琴,也不弹唱,都睁睁儿地看着主人儿。一穿着锦绣衣服,头戴卷檐冠子的子弟,酒已经吃上面膛,离了席,扯着常三娘子一味纠缠:“方某今日一定要会会刚才那个小娘。”常三娘子先道:“那个才来,连门都走错,羞手羞[
阅读全文]
太阳已经落下了,半天依然仿佛血染过般彤红。抬头望去,穿过古木枯枝间,平安城鸦色的轮廓在这片血红色的底上渐渐地越发浓重起来。通往城中的路上,车马行人都加快了脚步。路旁散座的村居屋顶,袅袅升起晚炊的青烟。一株落尽了叶子的大揄树下,几个行人正在少歇。一个包着青布巾的美少年看行人匆匆,问身旁那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崇哥,咱也得赶紧上路了吧[
阅读全文]
沐浴后的苏合一身素色的净布袄裙,行动袅娜,弱不胜衣,黑鸦鸦的头发还湿着,松松地挽了个家常髻子,脂粉不着一分,却显得个光洁的额头、玉胆鼻子,一双眼睛黑玛瑙一样清澈,在满眼穿红戴绿的院里就像朵刚刚出水的新莲。方才那个中年妇人,人人都叫邝嫂子的,在走廊里等着她,正在日光地下同几个年轻妇人磕瓜子,一见了苏合的样子喜不得的,一把抓住她的右手[
阅读全文]
腊月初七夜,近四更天时分。热闹的平安城此时已在幽暝中沉沉地睡着。一绺儿西北风儿吹起城头一抹儿沙尘,轻轻地落在南门外一片层层密密青瓦屋顶。瓦缝里生出的蒿草茎茎枯黄,为风尘折了一下腰。宁静的冬夜。养春里是平安城的烟花之闾,也是整城中最晚将息的地方。扯红楼里最后一桌上的客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被搀扶着入了后厢房。两个束着总角的丫头本来已坐[
阅读全文]
网络上的日记断断续续地写了八年。都攒下来的话,可比身长了吧?
找到这里是因为一个非常的机缘:用GOOGLE寻找故人甲,却撞进故人乙的在文学城的帖子里——甲乙两位,恐怕都不知道,我隐身在遍地人潮的荒野,隔海隔空地眺望他们。
途经了亿万个站点,我决意在这里栖息。除了感觉离故人更近一些,还因为又可以重写“隐私日记”。好象某年秋天,我回到北京东[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