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对于我们家而言算是一个灾年,其实灾从97年就开始显现了。我父亲结束了两年的驻外工作,我们四分五裂的家得以暂时可以团聚一下了。那是我在南方的上海工作,爸爸在阔别两年回国的时候,我特意请假从上海感到北京机场迎接他。我因此放弃了当天应该参加会计师职称的考试。随着爸爸的回来,我们之间的理念愈发显得不同。而我在上海的工作,由于销售代表的工作不利,我已经感到这个代表处存在的理由已经不很充分了。我在当年12月接到了结束工作,回总部报道的指示。而之前,我知道总公司因为受97金融危机的打击,许多企业已经被迫出让,在大陆的发展战略全面收缩。我回总部原来的工作岗位早已经有人负责,我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就是离开。当时已经是97年底,经过1年多的亢奋,中国股市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但对于我来说,还是充满着机会,我毅然决定辞职,在股海里面打捞自己第一桶创业之金。
我的决定使爸爸感到很吃惊和不解。他16岁入党,从技术员一直奋斗到厅局级的厂长,始终有一个错误的认识,就是表现出色,等待别人的提拔。在我进这家外资企业工作的时候,又反复嘱咐,给资本家干,只要表现出色,也许机会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