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凸子尘报：Critic Language, National Security 和国际竞争力

Here are some of the questions you might face at a Pentagon sponsored educational program at Harvard University. 1) Can you say hello in five different languages? 2) How many of you know people have served overseas? 3) Have any of you recently been to Persian Gulf, Iraq? Students are made to think when they were shown a map on which the Middle East now partially belongs to Israel is marked only as Palestine.

2002年后，国防部就在全国大学中开始赞助一项教授critical foreign language的计划。2006年1 月，布什政府在反恐战役4年之久后，启动了这个由政府预算资助的外语教育计划—National Security Language Initiative。目的是让美国的学生们能够更多的掌握一些对美国国家安全有关键影响的外国语种，包括波斯语、汉语、朝语，俄语和印度语。该计划学生范围的定义，包括了K-12和大学。布什还请了100 位大学校长到白宫，公布这项政府计划的一些细节。2007财年里，布什预算为外语计划准备了1亿美元开支，其中75%通过教育部、25%通过国防部投入全国各级学校。另外2007-2011年的5年里，国防部还会另外准备8亿美元的专项投资，以培养精通这些语种的国防人才。

这项政府计划直接原因是未来国家竞争力的需要。莱斯说，“美国自从取得冷战胜利以来，就没有搞过类似这样的投资”。能够掌握美国国家竞争对手的母语，可以说是美国国家未来安全至关重要。莱斯补充说，“讲这些语言的国家将定义21世纪的国际局势”。从国内大环境上看，美国人对外语的兴趣的确偏低。大学里，只有8%的学生学习外语，而学习以上五种关键语种的只有2%弱。美国中小学的外语教育比例比大学高一些，达到20%，不过绝大部分是西班牙语。

中国这20多年的情况与美国正好相反。英语和日语是中国人主要学习的外语语种。目前中国有3 亿人在以各种方式学习英语，有1 亿人可以使用英语。目前中国在校大中学生2亿人，几乎人人学英语。在数量和质量上都比美国人懂汉语的要多得多。学日语的情况从90年代起受英语热影响减退，目前在校学日语人数有大概38万人，并且正在回升。要肯定的是，中国日语学习者的日语水平，比英语学习者的英语水平要高。阿拉伯语和印度在中国是小语种。因为中国普通人直到最近与阿拉伯国家和印度的关联都不大。不过现在看来石油的战略重要性，和印度经济的起步，这两种外语对中国的战略安全越来越关键了。阿拉伯国家对中国的未来，其战略意义不仅在于石油，还在于巨大的市场。这些石油大国普遍的讲国内其他工业都不发达，作为世界工厂，中国应该尽快分散其产品市场，以缓解人民币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对西方货币升值所带来的出口压力。印度对中国经济来讲主要是市场，和地区政治不可缺少的对手与伙伴。有一种论点讲中印经济互补性，印度在软件和设计领域的领先，在中国人这里是一道不难跨越的台阶。中国的软件技术人员不缺乏印度的小聪明，缺的是只是一种设计上的管理理念。

国际语言问题和国际思维能力是未来中国的国际竞争力的两个核心要素。接着中印软件差距来对比。语言能力就是小聪明，靠的是长时间的实践积累才能提高。国际思维能力是管理理念，是一个可以很快跨越的高坎。说很快，是因为横向距离短，只要你撑上一根足够好的杆，又不是胖得跑不动，就能跳过去。但是你必须要有这根杆。大家都熟悉一个现象，就是中美学生的差距，中国学生长技巧短全局思维，美国学生全局思维能力强但是局部技巧不灵。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经历过初到美国时的shock期，那时候最大的感受就是跟美国同学比起来。我们好像知识面太窄。那时候由美国人跟我辩论民主问题，东拉西扯讲得很多东西，凸子根本没听说过。这个现象点出中国教育内容覆盖范围窄，论点单调，信息也单调。造成中国人普遍的对世界了解片面。

比如我讲个事情，我们从来都知道支持巴勒斯坦人的民族独立，有谁知道巴勒斯坦人在整个阿拉伯社会是什么地位。阿拉伯兄弟们其实都不待见巴勒斯坦人，巴勒斯坦人流亡到别的阿拉伯国家是没有工作许可的，所以只能靠援助过日子。普通巴勒斯坦人原来在以色列撤离加沙前，都是在犹太人的公司里打工以维持正常生活。最近巴勒斯坦实行民选，哈马斯占领政府领导地位，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心心搞几年经济建设。说这话并非贬低巴人，只是为了说明很多问题要看多方面，当然要有多方面的信息来源才行。

中国的信息来源单一化，与政府对媒体的控制有直接关系。但不是唯一的原因。还有中国人的传统价值观，好坏界限分明。所以造成普遍的认识，好的事情就不能有坏的一面出现，好的就要全身上下哪里都好，坏的就要全身上下哪里都坏才行。举个例子，中国的化工厂搞质量控制，把产品生产出来以后再分级，纯度99的一级，占产品总数的30%；98的二级，占总数的50%；剩下20%都三级不入流。老外的工厂不是这样，只分合格（纯度98.5），占到95% 以上；不合格（98.5以下），只5%以下。这样一来，生产系统的精确度一目了然。中国的生产系统出来好的产品都是偶然因素造成的，所以好的特别好，糟的特别糟； 而国外的则是系统精确的运行出来的。这种价值观用来对学生进行教育，那就只能呈现信息一边倒。

回来说国际思维能力，中国人只要被给与了足够的信息，就算掌握了一根足够长的杆。在未来中国的民主社会里，要想以民主的方式来产生符合中华民族根本利益的政治选择，那就必须要实的大多数人都有这个国际思维能力。如果中国人都有了信息全面的杆子，大家觉得目前多数中国人能跳过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对这一点没有信心的话，那就还是回到精英政治的体系里来，考虑考虑怎么在这个体系里，最大程度的减少权力的abuse的可能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