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带COCO学完琴去喝茶,路过PNE的时候,发现Play Land已经建好。茶毕,驱车杀回PNE,决定战斗整个下午,把Play Land玩它个天昏地暗,日月无辉。
周六,好大的太阳,好大的风,好大的玩兴。
Play Land里的游戏大约分这么几种:
一、只供三英尺(不足一米)的小朋友玩的,这类游戏安全而无聊,没有任何刺激与危险,只是坐在不同的容器里(或汽车、或船、或飞机)不停地转圈;
二、供一米以下的孩子与家长共玩的,这类游戏有一点危险系数,或高或快,有了大人的保护与坐阵,让小朋友可以初尝小小的刺激,以激励他们的想象,快快长大,还有更HIGH的东东等着他们呢;
三、供一米二以上的小朋友、大朋友及成人玩的游戏,有一定的危险系数,够胆量,速度更快,转弯更急,坡度更大;
四、最后一种供一米四以上的变态类玩的。
COCO的胆量还是蛮大的,记得她三岁半时在LA的Disney Land就连续玩过高空旋转的飞机。也许是小孩子不懂什么是害怕,也许是人越老越胆小,多半是惜命或恐高,反正乂爻是不灵,不能身临其境去享受这样的刺激。不过,乂爻喜欢看。喜欢站在地面,眼望高空,欣赏那些置身于空中的身体、高速旋转的载体,聆听着由于惊吓或惊喜而发出的顶级分贝的尖叫声,偶尔还可以依稀看到游客的各样表情,有开心的、有恐惧的、有享受的、有惊慌的、有痛苦的,一人一面,千人千面;更喜欢欣赏众人落地后真实而清晰的表情,有兴奋的、有木然的、有脸色惨白的、有恶心狂吐的,置身事外看这些置身其中的当事人,那种感觉有点儿趁人之危、有点儿幸灾乐祸。在国内时,曾经看到过一个游戏,觉得它是一个有严重变态倾向的人设计出来的,玩的人全要把鞋子脱掉,这么个小小要求就能想象它在空中的旋转的速度有多快,离心力有多大,倾斜度有多高。乂爻在下面享受着这些人的声嘶力竭,开始还颇有些提心吊胆,手出冷汗,不过随着这个怪物在空中飞舞,渐渐把那一点点恐惧也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还暗暗在心里对它的程序设计提出了改进,可以再快一点,可以再加个自转,可以边公转边自转,可以…… 不知不觉还想让它变态、再变态、更变态一些……
Play Land里有两样东西让乂爻觉得非常变态,一个是直上直下,类似自由落体的升降机,掐了下时间,30秒,乂爻觉得坐在那上面的30秒一定感觉很长;还有一个象翘翘板一样的东西,不过它的力距更长,是360度垂直旋转的,不仅围中心公转,本身还自转,比较符合我的想象,属超级变态一族。看过这两个之后,那些对我来说是限制级的“激流勇进”、“疯狂的老鼠”、“海盗船”、“过山车”这类的东西,感觉对正常胆量的人都可以算“毛毛雨”的啦!
北美的游乐场有三点乂爻比较喜欢,一是入场券,分成人($29.95)、儿童($14.95)、伴票($11.95)、老年人和团体,三岁以下免票。乂爻非常喜欢这种一票到底的方式,买了票,只要你够身高,想玩什么玩什么,想玩多少次玩多少次。不象中国的游乐场,进门要门票,进园要园票,进馆要馆票,大门里套小门,大园里套小园,进一次收一次钱,玩一次买一次票,真象是穷疯了,逮到一个宰一个。
还有一点,乂爻喜欢游乐场里严格而负责的态度,所有游戏的小童必须经过严格的测量身高,这里有专门负责测量的Office,给每一个小朋友按等级测量,分36’、42’、48’、54’,并给每个等级以不同颜色的彩条腕环,蓝、粉、绿、黄,圈在小手腕上,非常明显。每个游戏的负责人都会在进口处严格把关,没有腕环标记的,还要当场测量,既方便又安全,还专业。
再有,国内的游戏项目一般是要凑够一定的人数才开机,而这里,哪怕就一个人,也会享受相应的服务,从感情上和感觉都有大大的不同。细想一下,在国内玩一次交一次钱,还要这样计算成本,而在这里一票到底,想玩多久玩多久,也不知道会不会赔钱。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出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区别,到底真正是为谁服务。
在Play Land里,由于身高的限制相对来讲COCO能玩的东西略多一些,有十几个项目;ANDY少些,不到十个;虽然这些游戏全部对乂爻开放,但是由于胆量问题(胆量与身高、年龄无关,既不成正比,也不成反比),比两个小朋友玩的都少。比COCO少,是少在象WAVE SWINGER这样的高空游戏;比ANDY少,是受了年龄和身高的限制。在所有游戏中,乂爻最喜欢的就是旋转木马了,每次坐上去都有置身童话世界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儿童时代,又有了Cinderella的童年幻想。
最后,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个高速旋转类似八爪鱼一样的游戏,居然允许一米以下的小朋友参与,它旋转、穿插、推进,看似要撞,却又一擦而过,坐在里面总有一丝丝的心惊肉跳。本以为转个两三圈就ENOUGH了,没想到竟然还没完没了了,心里一个劲儿在说:怎么还不完呀,怎么还不停呀!此时无奈生出些阿Q的想法,幸亏不是在玩那些变态的游戏,否则不吓死也后悔死了。这个八爪鱼游戏的结果是,(由于时间太长)孩子开始是笑的,最后都快吐了;乂爻的颈脊被闪着了,轻微拉伤,象落枕似的。
受了一个下午的熏陶和感染,原计划八十岁前,咬咬牙,怎么也得在有生之年把那些变态的游戏玩一遍,等孙子孙女问自己的时候也自豪一把,看来是没啥戏了,改主意了,等到年纪大到“老不死”的时候,再来玩这些,相信“吓”死也就一瞬间的事,应该没啥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