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肉的家

熊想要爬格子完全是因为和妹妹打了个赌:熊相信他经历的故事,无需加工,就比小说还要离奇。为了这个赌,没文化的熊遂对码字产生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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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沙的沙漠(一)

(2006-01-15 22:52:56) 下一个

“贝贝,明天可就要‘留洋‘了哈,感想如何啊?是不是有压力?“电话里也能听出来,白晓这家伙又要“调戏“熊了。熊在心里叹一口气,把话筒握得更紧一些。

 

熊的名字里,本没有“贝“字。然而白晓叫得多了,慢慢也就变成了贝贝。

 

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白晓还规规矩矩,羞羞答答地叫唤熊的大名;然后,大名就被很暧昧的一声“诶“又或是“嗨“取代了;再后来,不定代词已经不足以表达相互的倾慕,昵称就成为了一个很重要的课题,被摆到桌面上来。熊于是常常目光呆滞的思考自己是否该改投文学系,好研究一下爱情各阶段称谓的变化发展问题。这种肤浅的哲学思考往往被同学一声断喝粗暴的打断,继而伴以熊亡羊补牢式地对兔子(或鸽子,或豚鼠)们专心的施暴。

 

经过深入的调查研究(偷看,偷听,等等等等),熊十分痛心疾首的发现一个社会现象:“达令“,“honey”,“心肝“等等恶俗的昵称,竟然被天之骄子们广为运用。白晓义愤之余,遂叫熊“贝贝“ 以示“免俗“,权当“宝宝“的贵族弟弟用着好了---- 年轻的恋人们都是一样,一句称谓,一个动作,一种眼神。。。都要执拗的烙上自己的印记,仿佛这样就能见证爱情的与众不同。

 

“贝贝,贝贝?。。。。今天你还要发呆啊?我们。。。都只剩18个小时了“,白晓可能感冒了,鼻音很重。

 

“小白。。。。。“熊可能也感冒了,表情比较痴呆。

 

“你知道吗,小白,我就站在注射器对面!“熊打起精神。

 

熊的电话亭正对着C城最高的建筑物XX大厦。按熊的说法,该楼“长得跟注射器似的“,还是那种针筒贼粗,针尖巨短的注射器,大大的没有美感。

 

“还有充满美感的注射器?“白晓曾经挑衅的问。熊本来想说:“皮试的那种细针长得就挺美“,考虑到白晓精灵古怪的follow-up questions, 再回忆起皮试的不可承受之痛,一哆嗦,把话吞肚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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