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全稱獨立中文筆會成立時創會會員有劉賓雁等24人。我認識其中的萬之(陳邁平)等數人。劉賓雁當選為首任會長。他們的初衷是藉助國際筆會或曰正義力量在牆國爭取自由並聲援因言獲罪的同行。因此,2003年,在萬之的主持下,身在牆內的劉曉波當選為第二任會長。
2004年,筆會理事茉莉就因以劉曉波為首的會員反對健全筆會的財務制度而辭職。《茉莉辭去筆會理事和退會的真正原因—反駁張裕》中披露,劉曉波居然在理事會上表示,他欣賞王怡的“捐款管出不管進”,這也暴露他確實有奶便是娘。茉莉也知道,劉曉波主編由美國國家民主基金資助的網刊《民主中國》,不光自己領固定高薪,還用稿費“籠絡人心,打壓異己”。靠揭露馬列中國的勞改製度在美國發家致富的吳弘達則透露,劉曉波從2006年起,就在勞改基金會領取資助,最遲從那時他們就在交換利益。更多請看:拒絕謊言就是抵制超限戰 https://xu-pei.blogspot.com/2021/02/blog-post_17.html
2004年,袁紅冰為了發表《文殤》等四部作品,借出國訪問之際在澳洲申請政治庇護。跳出來詆毀他的居然有兩位是筆會成員。我也路見不平拔筆相助分別發表《同是天涯淪落人(廖亦武—袁紅冰)》和《誰有“毛”病?(袁紅冰—劉路)》 予以還擊。
為了寫作自由,拋棄高官厚祿的袁紅冰居然被拒絕加入筆會!相反,替中共混淆視聽的不銹鋼老鼠劉荻卻成為筆會的名流。
2005年,《“遠華案”黑幕》的作者盛雪以高票當選筆會理事,但遭到以劉曉波為首的無敵幫反對,因為盛雪從六四後就投身於結束一黨專制的民運。雖然有人為她打抱不平,但盛雪卻姑息養奸,辜負了選舉她的會員,失去了制止筆會變色的良機。
2006年,民主牆時代的詩人黃翔和一位八九一代的作家聯合發表公開信,呼籲劉曉波、余傑等引咎辭職。信中陳述余傑、王怡等以基督徒的名義使郭飛雄失去一同會見美國總統的機會等七個事實,證明劉曉波們“2004年以來侵蝕自由,背叛良心,變賣獨立”。他們證實“多年堅持獨立寫作,甚至因此長期遭遇監獄苦難,並具有相當思想文字水平的作家如肖雪慧”沒有獲得獨立筆會的“自由寫作”獎。他們對“筆會成了宗派”,會長劉曉波“假公濟私”深感痛心。那時有識志士就像他們一樣看出,劉曉波沿襲了八九民運時的投機路線,“詆毀,孤立和瓦解”以高智晟為代表的正義力量,“出賣了筆會應有的獨立原則”。
同年,真正的六四之子蔣品超也撰文痛斥,“當高智晟影響如日中天而被捕進監時,劉氏親自上陣,借刀殺人,以自己的影響阻擾人們支援高的努力擴大高的影響,致使人心暗淡,中國民運內部大分裂”。
像黃翔一樣把腦袋別在腰上爭自由的數位牆內作家都以親身經驗證明以自由寫作和救助作家為主調的獨立筆會,淪為“以發聲明、參加國際會議為重點,甚至成為個別人的秀場”,嚴重偏離獨立筆會賴以存在的核心價值。
仲維光更進一步斷定,“筆會某些人排擠民運人士,排擠法輪功由來已久。他們太聰明了,既知道如何利用異議人士的名義獲取名利,又知道如何安全,並且如何排擠可能影響到他們的人。‘順從當權者’是一個無恥的,臭不可聞的口號,某些人居然無所顧忌地提出來,並且在‘獨立’筆會登堂入室,這是我們的恥辱”。
我在這一年發表的相關文章是《獨立筆會與柏林大會 — 談海內外作家的選擇》。我像他們一樣見證,“2004年以來,特別是2006年,‘獨立中文筆會’對中國的寫作自由和政治自由的傷害,超過了它的貢獻。‘獨立中文筆會’不僅破壞了整個中國反對運動剛剛形成的聯盟局面,而且對一些作家和維權人士的權利和尊嚴構成了嚴重的傷害”。
2007年,高寒被開除,王一梁在筆會社區內張貼了四十六名會員的聯署信後被撤去有償工作。曾是筆會副會長的萬之為抗議“筆會領導層排斥異己錯誤傾向的惡性發展”,憤然退出筆會。那時就有人斷定“今日獨筆已淪為一個坐地分贓的黑社會集團”。郭羅基則發表《獨立中文筆會不是私家花園—答鄭義》,為高寒辯護。
2009年10月,法蘭克福書展閉幕後,因劉賓雁而入會的黃河清在無法阻止筆會這一公器被竊為私用後,失望地退會時發表《獨立筆會十不解》,也為筆會竊為私用留下了個人見證。
他在聲明中為“一百次民告官、四十余次與官府對簿公堂、十三次下獄”的嚴正學等被筆會傷害的同行和同胞鳴冤叫屈。他透露,“李建強從第二屆大會開始就化名劉路、李曉蓓搗亂筆會”。那年,我曾撰寫《解讀藝術家嚴正學的獄外新作》,聲援嚴先生曝光李建強協助中共迫害他。黃河清質問,“李建強在社會上在美國已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為什麼就能在筆會一直上躥下跳、耀武揚威、橫行霸道、詈罵侮辱會員如家常便飯,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四而五地繼續搗亂筆會、迫害中文文字工作者(都是會員,沒有理事、領導)?”
凡是稍微瞭解筆會的獨立作家都會認同黃河清的結論,“筆會已徹底墮落,公器已竊為私用”。他們都可以證實,他們“加入獨立筆會是期望收獲異於中國作協或中共的言論自由(寫作自由、出版自由)和民主組織體驗,非為加入為反抗而反抗的幫派”。可是在不少會員被氣跑前的收獲是,“中共所具有的惡行,獨立筆會都具備。所不同的是:獨立筆會實力不夠大;批評筆會不會被關進監獄”。而對筆會會長的一致評價是,“劉曉波與任何商人沒有區別,他就是要不擇手段的賺錢,而且要理直氣壯地比別人過得好。”
我2003年就獲知筆會,但拒絕萬之的邀請加入其中,就是因為我不願與劉曉波們為伍。這以後的八年裡,我目睹文友們君子鬥不過小人,一個一個悄然或憤然退出筆會,以致鳩占鵲巢,讓筆會成為劉曉波們結黨營私、欺世盜名的工具。他們一邊向中共當局搖尾乞權,一邊對仁人志士明槍暗劍,是中國民主化的暗礁。好在還有高寒敢於為了尋求正義,把筆會及其金主告上美國法庭。
我只能撰文提醒大家當心翻船!希望爭取民主自由的文人墨客不要上當!
2011年中秋節於萊茵河畔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