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25日,我得到一个机会看望我的几位弟兄姐妹。事先,引领我的人告诉我,她们都讲国语。可是一见面,她们一致说不讲国语,不懂国语,把头埋起来不理我。其实是脑神经惯性,除了见医生护士,我是她们的陌生人。她们不愿意接受我,不愿意改变现状。
我从心理出发把她们当作我,把我自己当作是她们。我告诉她们,我也生过病我也住过院,我鼓励她们说,你们的病一定能治好,一定能恢复健康早日出院。说完,她们用眼睛看我,爱听我说话。一问知道了,她们分别住院三个多月,一个多月。我问她们怎么样,高兴吗?快乐吗?
她们一个闷头不说话,一个打开心里匣,说,我没什么高兴,没什么不高兴,对什么我都不感兴趣,什么都不想干。我问她,家里谁做饭,谁干活儿呢?她告诉我说,全是自己先生上班之余做饭做家务。我忍不住夸奖,你先生多好哇!你怎么还不高兴呢?后来她自己说出了一个字,懒,还自己笑了一下,特别小的一下笑,看在我眼里。她又主动说了一句,我就是不爱动。
我说,那好吧,咱们试一试,下次一见到你先生,你就先给他一个拥抱,跟他说一声,谢谢!她听了没说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反正是没拒绝,说明她听进去了。有门儿。那咱们别坐着,咱们站起来动一动好不好?我和她们一块儿伸伸腿,直直腰。其中一直不说话的姐妹走了,剩下这位姐妹和我动了几下之后,不动了,说累。这时候,刚才走的那位姐妹回来了。
我问她们喜欢周杰伦的歌吗?周杰伦?她放大眼睛反问我,我告诉她们我喜欢周杰伦的蜗牛歌,为什么喜欢?我讲给她们听,给她们唱一遍歌词。嘿!她们鼓掌了。那咱们一起唱好不好?她们说不,那咱们跳舞好不好?她们说不。我顺着她们,不能顶牛儿。我想起我看见电视节目上一个游戏画面。
咱们一块儿玩儿游戏好不好?这个游戏简单好玩儿,自己想要什么就说什么,从中就能看到自己的心理诉求。只要两手啪啪带节奏,桌子上拍两下,说两个字我要。呱呱,举自己两个大拇指说出两个字,你想要什么就说什么。比如,你想要健康,快乐,高兴,香蕉,苹果,跳舞,唱歌,等等,都行。让脑神经别呆着,让快乐刺激起来,动起来就行。
我们三个一起做游戏,还真好玩儿,特别是我听到她们说的两个字,都是内心渴望,需要,盼望。例如,她们自己说的,我要健康,我要快乐,我要苹果,我要…..等等。特别坚定,执着,特别大声,豪不隐瞒,毫不含糊其辞。尤其是一开始不说话的姐妹,变成了第一个大声说出,我要健康,我要快乐。写到这儿,我好像还能看到她们,听到她们大声说出的话,我要健康!我要快乐!但是,我看到有一个小动作,我们一起在走廊散步,看到吃饭的餐厅门口放着一个别人用过的水杯,她拿起来就走,也不问问是不是自己水杯,就直接当作自己的饮水杯去喝水。
我看过一个微信视频,是一位台湾脑神经学家讲,科学家对一百二十名修女进行研究,其中一张相片是一名年龄超过一百岁的修女面带微笑织毛衣,她一百零五岁去世。快乐让她高兴,让她长寿,让她那么大年纪织毛衣。我的问题是,住在医院除了医生,护士辛勤工作以外,病人家庭也要做工作。病人本身能够多得到一些快乐高兴的外界感官刺激,大脑动起来,对早日康复有帮助。
我问一位姐妹,她说自从住进医院没有家人来看自己,自己先生一次没来看自己,说完扭头走了。看着她背影远去,我有些沉重,我应该再来看望她,她应该得到家庭关爱。
第四位,她是10年没有工作,由纳税人承担日常生活费用。这一次她住院已经几个月。在加拿大,住院一天一个人不论花费多少钱,都是纳税人承担费用。我也是纳税人,我当然希望纳税人医疗拨款用到刀刃上。我也同情这位姐妹,特别好的模样,很漂亮的孩子。她说15年没见到自己男朋友了?当然也不能完全信,也不能完全不相信。我鼓励她说,你看你现在多好啊,这么漂亮,这么年轻,以后一定找一个更好的,以前那个咱们忘了他。她听完显示出特别高兴的样子,脸上有笑,她和我的话也就多了。我为她的今后担心,就这么住在医院里就行了吗?
还有一位小伙子,那么高的个子,竟然被父亲家暴,被母亲骂。父亲节快来临,希望他的父亲和他的家人一起去看望他吧!
结尾,精神健康是不是迫在眉睫的问题,是不是应该关注这个问题?这次看望他们使我有紧迫感。他们是谁?他们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是我们移民路上的同路人。
感谢文学城博客,感谢读者,感谢辛勤工作并且给我提供这次机会的人们,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