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小城和魔都（十九）
周佛海又得意洋洋地讲：“接下来讲的呢，是爱玲小姐的父亲张廷重先生也不晓得的事体——张家的一位远房亲戚，名叫孙温，年轻时长年在天津杨柳青画年画。后来依靠才情和几分天赋，慢慢画成了画坊的大先生，教授了几位徒弟，其中就有他的侄儿。年长后，孙大先生退归故里，他和张老夫子本就有书画之谊，于是机缘巧合，张老夫子就请到了他来画《红楼梦》，并且可以在祖宅中随意走动。
当时西洋钟是特别罕见的，许多人一辈子是见都没有见过的，但是张府却是有那么几座的，因此孙大先生得以在《红楼梦》画册中特别详实地画了那么几座西洋钟，也算是惊掉了当时的些许人的下巴哦……哈哈哈哈哈……”
众人也都只好陪笑着。最后，周佛海道貌岸然地，不怀好意地关心起了《红楼梦》画册今在何处？张爱玲也只好如实相告：“父亲张廷重喜欢赌博，又喜欢吸大烟，况且父亲又自恃收藏书画的眼界很高，对这套画册颇有些不屑，于是就卖掉了。据说，画册是卖给了青帮一个开赌档的小头目，他的师父就是号称“上海滩上帝”，“三百年帮会第一人”，青帮通字辈第一人金九龄……”
闻得此言，周佛海也颇为悻悻然。于是一众人等不欢而散！张佩纶出生于1848年11月24日，曾经属于清廷的“保守派”，而李鸿章绝对是“洋务派”的领军人物。后来张佩纶因为“马江之战”而被流放充军，刑满后又被李鸿章收入帐下，李中堂大人又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起初，李鸿章的夫人是坚决不同意的（熟悉李中堂的人都知道，李鸿章惧内），此时的张佩纶已年过四旬，且系三婚，而李菊耦时年二十二岁。但是后来，不成想，李鸿章的女儿却很愿意，相传是看中了张佩纶的才华。李鸿章的另外一个女儿，则嫁给了比她小六岁的丈夫，一辈子嫌她老。
《孽海花》作为晚清四大谴责小说之一，《孽海花》中说，李鸿章的女儿也是才高八斗，在张佩纶和她初次见面的时候，张佩纶发现了李小姐所写的两首诗，都是关于中法战争的，文笔绝佳，而且，诗中大义是对张佩纶持谅解态度。张佩纶因为看了这个之后，遂对李鸿章之女萌生好感，后经李鸿章提示才提亲。张佩纶自己在日记中记载：以家酿与鞠耦小酌，月影清圆，花香摇曳，酒亦微醺矣。
但是到了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张爱玲本人却提及:“这首诗是张佩纶改过的……”因此，显然《孽海花》中所说的李鸿章之女的种种才华，以及两人的儿女情长，有很大部分是掺水的。另外，也并未有《孽海花》中讲述得那么夸张，说张佩纶比李鸿章的女儿大二十多岁……
养老女，嫁幼樵，李鸿章无分老幼；
辞西席，就东床，张佩纶不是东西。
根据山东省无棣县《张氏家乘》，张氏于大明永乐二年由山西洪洞移居山东滨州无棣张家码头，因此张廷重和老火门张家依据洪洞张氏族谱联宗，张閗光称呼他为族叔。大明嘉靖年间，张氏八世祖再从无棣县迁往河北唐山丰润齐家坨村。
1944年1月24日，星期一，农历除夕，天气阴。
胡兰成出狱仍遥遥无期，充满悬念。
上午九时许，池田笃纪按捺不住了，他手持手枪，前往日本宪兵队面见河边课长和冈村中佐，义愤地言称：“当下我去解救胡兰成，监狱警卫定会阻拦，我若开枪他们必然回击，我必非死即伤，如此您便有由头出动宪兵救人了。”河边课长和冈村中佐均为池田所触动，坚决回答道：“无需你去，我们宪兵队径直去！！”
于是，二人即刻电话通知宣传部长林柏生马上放人，并威吓道：“立刻释放胡兰成，否则日本宪兵下午出动去抢人！！”电话那端的林柏生大惊失色，连忙请示汪精卫。汪精卫一时间尽显傀儡的凄惨丑态，只能乖乖地无奈签发手令：“即刻释放胡兰成。”
当日下午，被拘禁48天的胡兰成，乘日本大使馆池田的轿车归家。随后，日本大使馆为胡兰成设宴压惊，还派了六名宪兵日夜保护他。
不久后，日本大正至昭和时期的陆军大将，三次任陆军大臣之职，日本军国主义国家总动员体制的理论创始人，宇垣一成大将来到中国，在上海约见了胡兰成，向他请教：如果日本失败，应该向谁求和。胡兰成献计道：“向重庆求和，必定遭到拒绝；至于延安方面，则可以取得某种军事上默契，但与大局无补。求和，必须向英、美两国，别无他途。”
宇垣一成大将觉得他的意见很有道理。这样一来，胡兰成更是身价倍增！
从1940年到1945年，胡兰成也算是在上海滩长袖善舞，兴风作浪……其实，纵观胡兰成的一生，凭借一支秃笔不断摇旗鼓与呼，色胆包天，贼心长存庙堂之间，也是一枚妥妥的“混世魔王”！！
1944年1月25日，星期二，农历大年初一，天气大雪。
美慧子宿醉未醒，她搂着小慧子还在酣然睡梦之中，两位百花仙子都是赤条条地捂在一床被子里，乌黑亮丽的长发在绣枕上，掩搭散落在了一起，浓密如云，闪亮如丝缎，令人不觉“心惊肉跳”：却是“生”之触目，活色生香之交响。
两个人露在绣枕上的玉雕般面庞和脖颈，还有圆润如羊脂的肩头，都让人不觉有一种偷窥似地心虚，也会有一种令人珍视的既得感和责任感。
昨天，腊月三十的早晨，张閗光和美慧子还有小慧子就按照胶东人家的过年习俗，在大门上贴上春联。诸如“金玉满堂春送财，吉祥盈门福兴业”，“龙飞凤舞，月满花盈”等。屋内也都贴上了喜庆年画，题材主要有五谷丰登、山水风景、花鸟虫鱼等。厨娘又找来邻居家好看的窗花花样，然后和两位娇娘再照着样子剪出来，按门类分别贴在一应家什上。
除夕中午，胶东多数人家用小米加红枣蒸煮一锅米饭，称“隔年饭”，用大白菜、粉条、豆腐加猪肉做一锅菜，称“隔年菜”，意味着来年有饭吃，有财发，表达了人们祈求幸福的美好心愿。午后，在堂屋八仙桌前围上红缎子“桌头”，摆上祖先牌位或挂起“家堂宗轴”，太师椅上罩上红缎“披子”。然后，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晚宴，厨房里演奏着煎、炒、烹、炸、炖的交响曲，一种欢乐的温馨环绕在全家人的心头。
除夕的黄昏时分，每家都在大门外焚香烧纸“接祖先”，火光闪烁，香烟萦绕，空气中流动着虔诚、神秘和庄重。接回祖先后，供上茶水、糖果、点心等，老幼皆拜，以示知古追远之意。
除夕的晚饭称“团圆饭”，家宴菜肴丰盛，“四大碗六大盘，鸡鸭鱼肉样样全”。全家人围桌而坐，笑语盈盈，饮酒叙谈，热热闹闹吃团圆饭，享受着浓浓的亲情和欢乐。
水饺是除夕的大餐（“交子”之意），许多人家在饺子内包入铜钱和枣，吃到铜钱意为新的一年能发财，吃到红枣意为生活甜美，事业红火。凡出门在外的羁客和游子，必定归家吃团圆饺子，尽享天伦之乐。
有趣的是有的老人，留小许饭菜于小碟中，放于老鼠出没的地方，称“老鼠饭”，认为老鼠吃了美餐，可免啮衣物，似乎老鼠也懂得人情世故。
饭后，全家人或继续饮酒助兴，或围炉品茶，或食水果、吃瓜子，打牌娱乐，欢声笑语彻夜不眠，称为守岁。“亥子之际”即夜十时至十二时，相传诸神下界。在院子里设立的祭祀桌上，红烛高烧，一家之主拈香跪拜后，将黄表纸、纸元宝同时焚烧。除夕零点为新旧两年的分水岭，它标志着农历旧的一年结束，俗语“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两年”。待午夜钟声一响，夜空焰火礼花五彩缤飞，四处鞭炮爆竹不绝于耳，夜空焰火礼花就腾空而起，流光溢彩，分外壮观……
张閗光安排厨娘准备好了胶东风味的大年初一早餐，就去堂屋站了站太极桩，然后洗漱完毕，又回到卧室，把两位娇娘用上海滩“老凤祥银楼”的大黄鱼一一哄醒了，两位美女兴高采烈、赤身裸体地趴在大炕上，装模作样地给他作揖拜大年，三人嬉闹了好一会儿，都有些心痒难耐的时候，张閗光赶紧提议肉搏运动改在午饭后“进行”，现在赶紧起床放鞭炮，洗漱用餐……
张宅街门打开，燃放鞭炮10000响，硝烟还未散尽，拜年的人就陆陆续续地来了。张閗光吩咐管家在堂屋上准备了一个大托盘和一个箩筐，大托盘上都是二十个银元一封的红包，箩筐里都是满满的散落银元。来拜年的大人们，临走都是每人一封大洋，来拜年的小孩子，则先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临走却都是两只手合抓一把散大洋，不论手大手小，抓满为止。
每一个孩子们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抖尽了浑身的机灵劲儿，恨不得一锅儿端走，地上不时地有零星散落的银元落到上面，叮当作响，声音极其悦耳，饱含着世俗的喜乐……看得一边的美慧子、小慧子和众人，是又爱又急又笑又欢腾，年味儿的景象可是热闹极了！
上午十一点多，拜年的人稀落下来，三个人安坐下来，一起喝八宝茶、吃糖炒板栗，清净一会儿，准备午餐。三弟刚进腊月就回上海滩了。码头工程进展地很顺利，修建码头的老潍县千号人马纷纷落户老烟台西大街。烟台的“老潍县街”也略具雏形，他们都把码头建设当做自己的衣食饭碗和自己的事情来做。
午饭三个人都喝了一点白兰地，一起手拉手进了主卧小憩。三人更衣盖好了锦被，小慧子最先笑嘻嘻地搓了搓手，然后用热乎乎的小酥手挠着美慧子，美慧子自然是心有灵犀地迎合着，暧昧地嬉笑着。小慧子就顺势脱光了她的睡衣，抚弄着她饱满浑圆的乳房，还假装像个女婴儿似的的去吮吸，另外一只手在轻轻抚摸着、撕扯着美慧子的阴唇。张閗光被挤在了被子里一角，兴趣盎然地看着，谁知小慧子一下子从美慧子赤裸的身上滑了过来，开始给他宽衣解带。
小慧子人小胆大，漂亮的小嘴巴伸着舌头，一路从他的嘴唇到耳朵、到脖颈、到胸口、肚脐和下体，滋滋作响，咂舌有声，一直到他怒发冲冠。然后小慧子赶忙把美慧子扶了上去观音坐莲，看着他们两个尽性抽插，她则纠缠其中，一边亲吻两个人，一边又不停地用双手抚摸和刺激着他们……每次有小慧子的助力和助兴，美慧子都会表现得更加狂野，这既让张閗光有几分心惊，却又使得他油然霸悍，横刀立马，大杀四方！
房间里风光旖旎，三人都不觉浑身燥热，口咽热气腾腾的，最后，小慧子看到美慧子的身下晶亮一片，把张閗光的毛毛和蛋蛋全部浸湿，就伸舌舔湿了手指，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地、试探着插入了美慧子的菊花，右手则快速拨弄着她的阴门。美慧子一直在蹲跨腾跃，已经是到了紧要关头，不想突然刺激加剧，娇啼几声，两人一泄如注。小慧子给两个人舔舐干净，拿过汗巾擦拭手脸，夹在两人中间躺倒，张閗光和美慧子一边爱抚着她，三人一边甜言蜜语，不觉一起睡去。
由于战略位置独特、物产丰饶，抗日战争时期，胶东半岛一直被日军作为往来海上与华北之间的重要通道和重要补给基地之一，因此更是日军军事占据的重要目标。自今年以来，战事明显减少，进入军事对峙状态，胶东抗日根据地在不断巩固壮大。到了抗战后期，胶东已成为山东抗日根据地五大战略区之一，为山东的持久抗战和最终胜利作出重大贡献。
年后，老烟台街进入了抗战之后难得的平静期，一座烟火小城的质朴、素雅也如小家碧玉一般显现了出来：老城区相对富足且狭小，人们知足安乐，其实也是苦中作乐。难有大富大贵之人，也不出大奸大恶之徒。家家户户过得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生活，闲来听书唱戏，串个门儿喝小酒，聊聊三国水浒隋唐英雄传、七侠五义你，再吹一吹儿子、姑爷的出息，且把终极无聊做了暂时活的有趣……老城区总共为数不多的几条横平竖直的青石板街巷，在大多数时间里，人迹罕见，少部分时间里影影绰绰，只在个别时间里和个别的大街上，才会有所谓的车水马龙——这是一座平凡的“渔村”，这是一座温馨的小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