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小民

梦里不知身是客,漫弄诗文舞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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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正义之名——阿Q同去!

(2024-10-19 05:36:37) 下一个

 

(一)革命还是改善人性?

中国人只要一谈到某个敏感话题,鲁迅先生免不了又被惊醒。先生无奈坐起,揉揉眼睛,不再横眉冷对,“你知我乎?”一声叹息,复又睡去。

我读鲁迅先生的作品不多,没有对先生不敬的意思,实在是因为自己贪吃贪睡,蹉跎了美好年华,辜负了天下文章。

不过,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我倒是经常看的,不管是纸媒,电影还是网页。为什么看过了还看?我只想时刻警醒自己,避免被阿Q附体。这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以人为镜吧。

“革命了!——阿Q!同去同去!”总让我有种穿越的感觉。我想,阿Q当时可能有点懵圈,到底什么事?革谁的命?话到嘴边又不敢问,怕一张嘴就被人弹一脑瓜崩“你没睡醒?出大事了!”阿Q心想,革命?那感情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然后又是一阵闹哄哄,后来,把自己的小命交代了。

阿Q死不足惜,尤其是他竟然还做那样的梦:革命成功后,掌握了对所有人的生杀大权,美滋滋地仔细斟酌是娶吴妈还是小尼姑?……我要感谢鲁迅先生终于让他“断子绝孙”了,就如小尼姑骂的那样。

鲁迅先生刻画的阿Q非常传神,我们经常能从自己或身边人的言行中,发现阿Q的印记。我想,鲁迅先生写此文的目的是要批判国民性,至于阿Q是否应该听从别人的召唤去革命,那倒是其次。

阿Q去革命了,就代表阿Q比别人有正义? 或者说招呼阿Q去革命的人,就比“睡着的或装睡的人”更清醒?或者说中国只应该有两种生物存在,革命的和不革命的?必须二选一。

几千年来,中国历史上经过了多少次革命,多少次的改朝换代,最后结果呢?——差球不多。

乔治.奥威尔说: “有两个论点是站得住脚的,一个是,你在没有改变制度之前怎么改善人性?另一个是,你在没有改善人性之前改变制度有什么用呢?它们对不同的人各有吸引力,而且大概还有在一定的时候互换的倾向。”


(二)大爷

下午散步,经过邻居大爷家门口,相比于其他邻居恨不得把花园扩到马路上,大爷家的院门稍往里收,门口种上了花花草草,每次路过都让人感觉到最质朴的人间美好。

有时保安巡逻在门口逗留,大爷也会一起笑咪咪地聊天:“我们这里日子还算过得去,但中国还有很多地方很穷,作孽的很,唉,希望这个国家越来越好。”

大爷令我肃然起敬,一个人努力使自己的日子过好了,还常有悲天悯人的情怀。有时我不免胡思乱想,如果14亿人能有一半这样的,那该有多好,也许国民素质上去了,我们的政府也会慢慢改进呢。

 

(三)正义,理性和尊严

前几天,同学在微信上很认真地问我“有没有什么渠道能认识高官,很贪的那种,我们一起搞点生意做做?”我笑了“姐姐唉,你真看得起我,我哪有那门路呀!不过,我真佩服你, 在美国十多年了,怎么还是一颗中国心?”。我知道她不缺钱,两年前抛掉上海的几套豪宅赚了不少,但她依旧对“搞钱”兴致勃勃,这可能是基因里的东西吧。

似乎,按照正义者的理论,此时我应该怒目圆睁,对着话筒大声说出:“你这个肮脏的家伙,原以为你受了进步文化的熏陶洗心革面了,没想到你还是这副奸诈嘴脸,你污染了美国又想霍霍中国,可恶,我要和你断交!”然后,挂断电话,把她拉黑,并为自己的正直感到欣慰……可惜,我似乎不是个正直的人。

我们又聊了会儿,家长里短,相互打趣儿。因为我明白,理性,是为了自己的的尊严,咱也不是说要装得多有教养,但最起码,不必那么无理。

毕竟,老是张牙舞爪捶胸顿足的,那是狒狒。不分青红皂白就来一句“非蠢即坏”的,那是鹦鹉。听说,训得好的鹦鹉会说200句话。

从愤怒中走出来,才能开悟,无论渐悟,还是顿悟。否则,只会使自己越来越狂躁。

呃,劳资今天出门明明要往东去,老天却又吹起了东风,“跟我对着干”,可恶。风吹动了树叶,却没吹起姑娘的裙子,也着实可恶。然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可憎了。

唉,何苦!

 


Oct/19th/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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