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 需要出口
智力无伤的人,大概都应该想过自己活着的意义,至少想过活着是为了啥,也就是说从动物性出发去看人,几乎每个人都需要出口,进一步的去想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如果以宇宙、时间、社会和精神为背景去映射每一个单独的人,不管是谁大概都是无知的,而无知,需要出口。
从大面去看,不同的个体甚至是同一个个体在不同的时期内,由于家庭出身、社会环境、机会机遇,天灾人祸,甚至是基因等等因素的不同,不同个体无知的出口不大会是相同的,有的人有时候只能坚持活着,有的人有时候只可慢慢等死,有的人会想从科学的探索和创新中追求价值,有的人会想从社会的贡献和服务里寻找幸福,有的人会想从宗教的仁慈和宽容间得到平和,有的人会想从精神的思辨和领悟中体验快感,更有的人会想在自己所在的人际关系里通过亲情、友情甚至是爱情的纽带里寻觅尽可能舒适的位置,等等,从本质上来说不同的人或者说不同的出口之间大概不存在高低贵贱,当然这样说还得补充一个前提条件,这个前提条件大概就是不管是任何的出口里个人欲望的伸张与他人欲望之冲突不管怎样都不太应该存在着完全否定的关系,这大概也就是善恶的区别吧,善念大多出自于理解,理解他人的苦处,恶念大多出自于自我,我就是世界的中心,而理解和自我又都是相对的,这就又回到了无知本身上了。
单单就个体而言,只有无知是肯定的,无知的程度很难有量化标准,出口的方向更是千奇百怪,但大概都没办法超脱于“一花一世界,一岁一枯荣。”这句简单的话,无知是自我意识,出口都是过程,对内多想想枯荣,对外多念念一花,向外可以繁华似锦,向内可以灵台清静,好坏不容易界定,善恶需要有别。
内修于心,修的大概应该是善念。外求于道,求的大概是大道,敬天,信神,泯然于众人。
善良的人 应该活着
什么是善良,大概首先应该包括不太泛滥的爱心,不忘远近的同情心和动机清明的给予之心,除此之外对美的追求,对真的的坚持,甚至是对良善宗教信仰的虔诚应该也没有超出善良的范畴。这样算下来善良的人应该很多,其实也不尽然,善良需要环境。
人是动物,更为形象的说法应该是人是“软体动物”,也就是说与一般动物相比,人的欲望,情绪,精神世界,也许还应该包括灵魂都更有弹性。对立的环境下可能会培育出心性相近的人,类似的境况下更可能塑造出截然相反的心性,对于这种情况好像也不太能完全归结为生物基因的不同,或者不可控的偶发事件,甚至生命终点的统一,很奇妙,所以说解构个体心性的善良所需的外在环境只能从面上去谈,单就个体而言容易跑偏。而从跑偏去看待善良,在不公平的环境里强求善良多少有些不公允,这里所说的不公平大概应该包括不公平的两端,在不自由或太自由的环境里推崇善良多少有些幻想的成分,在不开放或太开放的环境里培育善良多少有些强人所难,换一个说法公平、自由和开放的环境应该是个相对的概念,社会性的去看待中庸之道本质的立脚点也许在于平衡。
社会的平衡怎么来,社会就是群体,不管群体大小,个体的欲望,情绪,精神世界,也许还应该包括灵魂尽可能地在群体里找到平衡有点像在物理层面寻找宇宙的边界,心性的善良大概就像是寻找边界过程中的显微镜或望远镜,有了大概也找不到,没有一定找不到。从这个角度去看心性善良的人的社会价值就跃然纸上了,只有善良心性的人多了才有可能汇集出良善的社会环境,只有良善的社会环境才能培育出更多良善心性的人,这大概是一个良性的循环,当然很多时候也可以恶性的循环起来,甚至是恶性的循环启动更容易而转速往往会更快,权力太过于容易自我,而权力太过自我了,权力下的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迎接幸福吗?有的时候应该是的。是为了承受苦难吗?有的时候不得不是。而大多数时候高兴的东西往往维持不了太久,而一个简单的心结却可以折磨一个人的一生,生老病死,喜乐悲愁大概还应该包括数不清的寂寥之感,也许都会是每一个人自我的一部分,说到底人活着还是为了完成自我,自我价值是否能找到锚点,自我感情是否能有所依托,自我的一生能否偏向于体现出积极的意义,自我对幸福和苦难的承受力度等等吧,自我生力量,无我现佛心,中和之处方显心性。
所以大概可以说一个心性善良的人,不管活在什么样的社会环境里,有时候真的可能黑暗无边,不管活成什么样子,有时候真的可以绝望至极,大概都应该坚持活着。降低欲望,收缩情绪,填充精神世界,甚至是寄希望于灵魂最后能有一定程度的救赎,大概还是应该坚持活着。
帝王将相 贵族精神 亦正亦邪乎
粗看中国的历史,满满的帝王将相,浅纠欧洲的历史,充斥着贵族精神,回头去看中国的小农社会大概需要帝王,最好是贤明的帝王,欧洲的宗教社会大概需要贵族,最好是开化的贵族。贤明的帝王减少战祸的频仍,开化的贵族抑制宗教的狂热,历史自有它的惯性,在中国的历史中如果帝王太过昏庸,甚至是残暴,小农的社会也会把帝王推翻,在欧洲的历史中如果贵族太过迂腐,甚至是封闭,宗教的狂热自会让贵族付出代价。不一样的世界,却似有相似的逻辑。
先不谈日本这朵奇葩去粗看近五百年的历史,人文主义,工业革命,宪政精神,甚至说近代文明的发端应该都是欧洲,但是与此相对应的,殖民精神、帝国情怀,鸦片贸易,甚至是仍然阻碍人类社会发展的个别邪恶的主义,又有哪一个的起点不是欧洲呐,所以说从全局去看人类社会的向前发展必有它的代价,大部分代价都很大很大,说回日本,那一次进步她大约都赶上了,有时候甚至是带头的,哪一次代价她应该也没跑掉,有时候有点像最惨的,这就是历史现实,地球是圆的,科学和贸易的进步让地球更圆了。
在圆圆的地球上,有空间,有时间,还有了人,有了人就有了人的动机和时机,甚至可能还有天机,但天机如果有的话也是天和神的事情吧,大概还是少想为妙,对于单个人来说,动机可以很大很大,再大也许不太应该超过己心,不然容易生虚妄,时机可以很长很长,再长也许不太应该超过百年,不然容易成笑谈,历史是面镜子,历史不能假设,但有几个读进去历史的人没有在心头假设过历史,历史应该做对比,不对比怎么分辨过往人物的正邪善恶,历史却大概很难架空,时间和空间无法架空,动机和时机也就不容易架空了,历史如此,现在和未来大概也会如此吧。
地球是圆的,大概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担当和责任,每一代人也就会有每一代人的边界和局限,佛光普照,世界大同,甚至是在科学技术层面探寻到时间和空间的边界也许会是好事,但也不那么确定,由此往下推,大概不管是任何人,甚至或是任何国家或组织,能够有限的认清楚向前的方向并努力为之就非常不错了,如果还能不留大患基本上可以说完美了,强修大概容易生祸,强求大概就是乱吧。
弱者情怀 强者逻辑 知行合一乎
一个思想正常的人怎样能孤立的生存在世界里,不管他是谁,大概多多少少都需要些弱者情怀,宇宙的浩瀚,时空的悠长,还有大概谁都没办法发超脱或跳跃的生老病死和爱憎情仇,面对这一切每一个人都是弱者,基本上都需要弱者情怀以自处。一个智力正常的人怎样能恰当地融入到人世间,不管他是谁,大概多多少少都需要些强者逻辑,生物学上的物竞天择,社会学上的弱肉强食,还有大概谁都没有办法无视或虚无掉的个人欲望和自我心性,基本上都需要些强者逻辑以自救。知行能合一乎!
人是个矛盾的东西,而在如今这个时代,科学技术特别是科学技术里的人工智能和信息科技的迅猛发展,信息的碎片化和个人的无力感大概会加剧这种矛盾,其中的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这种加剧会大大地加快培养出独立的人格,而其中最大的问题又何尝不在于此呐,单就个体而言,过早地培养出独立的人格,也就过早地必须尽可能独立地调节自我的矛盾,调节自我的弱者情怀和强者逻辑,但这种调节又岂是单单靠独立的人格可以完成的,这种调节大概是个非常缓慢过程,太慢大概会产生惰性,太快大概就会生躁吧。知行能合一乎?
社会也是个矛盾的东西,而在如今这个时代,科学技术的急剧发展和社会人文学的相对滞后让这种矛盾愈加突出,哪怕是民主、自由、开放的社会里这种矛盾看似也无法避免,何况从全球去看还有太多的集权、专制、封闭的社会也在以其诡异的方式解决或者说适应于科学技术的急剧发展,从短期来看他们的办法反而显得更为高效,因为科学技术的发展完全地掌握在社会权力的手里大概就不用去考虑所谓的社会问题了,或者说科学技术完全地成为社会权力的工具就看不到社会问题了,至于代价那就另说了,知行能合一乎?
人和社会永远只能以矛盾的方式存在,不管什么样的人只要他有心大概都听说甚至是面对他所不想面对但却无力改变的社会问题,区别只在于问题的大小,不管什么样的社会只要它存在大概都会有主动也好被动也罢想把社会往回拉的人,区别只在于人的多少。人和社会的关系大概永远是网格化的,一格一格的人组成小社会,一格一格的小社会再组成大社会,网格的本质可以说是边界,也可以说是纽带,地域、阶层、文化、行业、财富、利益等等甚至感情大概都是边界又都是纽带,而最强甚至可以说最终的边界和纽带大概还在于思想上,还在于人心。但不管怎么说人心也好,思想也罢终究更偏向于是知吧,行跑哪里去了?知行能合一乎?
往后看 往前走 不亦乐乎
佛语有云:众生皆苦!有时候想想苦从何来,大概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大概是人的杂乱无章,人心的杂乱无章,生老病死,喜乐悲愁大概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对于他自己或者其他所有存在的过去的了解或误解,一个人对于他自己或者其他一切存在的未来的希望或幻想,在相互交叉间哪有什么规律可循,说每一个人都是非理性的可能有些过分,但说几乎每一个人都是混沌的应该并不过分,还有就是虽有各式各样的关于活在当下的说法,但对于不同的人或者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期怎么去界定当下,一刻是当下,一天是当下,一年是当下,还是一生是当下。当下如此,过去和未来又何尝不是如此呐。
单单就个人而言,如果再把飘忽不定的欲望,风云多变的情绪,甚至是深浅难测的各种感情等因素加入进来大概几乎每个人心的混沌简直都是无可救药的,还好几乎每一个人心里面多多少少都会有相对的存在,生和死是相对的,善和恶是相对的,自我生命的意义,自我价值的体现,甚至是对于每一个单独的人来说时间和空间的存在也许都可以说是相对的,也许从混沌去看人心这个世界大概就是唯物的,也许从相对去看人心这个世界大概只能是唯心的,所以对于单个人心来说混沌和相对永远存在着悖论或者说调和关系,这大概也就是人心中的立场、是非和道理的由来吧,立场的飘忽,是非的曲折,甚至是人心中所依托道理的变来变去大概都可以说是人心的外化,一个人如此,由人组成的社会又何尝不是如此呐。
对于社会来说,如果去纵向对比的话,大概以百年或十年为单位,不管是往后看几百年还是向前看几十年,不同的社会中人的智商区间或人性本能能有多大的变化,哪怕是有些变化又有多大意义,变化最大或者说意义最大的大概应该还是在不同时期的社会生存的人的人心在变化,也就是立场,是非和道理在变化。如果去横向对比的话,大概以国家为单位,不管任何国家的政治制度和经济基础有多大区别,不同的国家生存的人的智商区间或人性本能能有多大的区别,就是有区别又有多大意义,区别最大的或者说最为根本的大概还是不同的国家生存的人的人心的不同,有的先进的国家更偏向于以道理为基础去调和立场和是非,有的国家更偏向于以是非为基础去调整道理和立场,更有些落后的国家会完全以立场为基础去粉饰是非和道理,这大概可以算是国与国之间冲突的本源之一吧,因为人心当然有主动的成分,又有多少是被动的,大概没有办法说清楚。
但不管是对一个人也好,一个国家也好,甚至大概也可以扩展为整个人类社会如果要向前走,混乱、相对、是非、立场也许终究都得讲道理吧,道理可以变,道理会一直变,变来变去还得是道理,在如今这个时代,道理大概是什么?往后看,看的是大概是过去的道理,是为了放下自己,往前走,走的大概是未来的道理,是为了走向希望,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