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和他所代表的传统文化
不冤枉的背锅者 很委屈的替罪羊
出身高贵的印度诗人泰戈尔有句流传甚广的名言:“知识是珍贵宝石的结晶,文化是宝石放出来的光泽。”有时候想想,对之于我或者还有很多跟我一样认为自己活的很失败的人来说,他的这句话比之于他的出身更为高贵,高贵到遥不可攀。我想这也是信息扁平化时代到来的必然结果吧,知识大为贬值,而文化对之于很多普通人来说甚至成了累赘,比如我,在背地里默默地写点小文章,而在明面上,谁要是说我有文化,不管他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我都本能般地认为他是在骂我。而正是我这种杂鱼烂虾般的人物却在写这篇“孔子和他所代表的传统文化”,也算是知识和文化在这个信息扁平化的时代对于普通人或者说不成功的人来说已经大幅贬值的有力证明了。当然,即使我承认自己是杂鱼烂虾般的人物,我还是要尽可能的让我的小文章有那么一丝道理,背地里的一丝道理也行,要不然哪怕是在背地里,对于我来说躺下还是比坐着舒服些。
说完了废话,开始进入正题。孔子,名丘,字仲尼,俗称圣人,生活于公元前500年左右,在他身后的2400年的大部分时间,说他是在汉字记忆里最为壮阔的存在应该不会有太大争议,绝大部分人膜拜他,一小部分人斜视他,还有个别的人污蔑他。而他所能代表的传统文化经历过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和汉武帝的独尊儒术,早早已超脱于儒家学说思想之本身,至于后来隋唐科举制度之兴起,进一步的把孔子所能代表的传统文化与政治做了进一步的捆绑,虽然后来宋朝的程朱理学和明朝王守仁的心学都有把孔子所代表的传统文化与政治相剥离的倾向,但是明清政治制度属性又使得无心似的剥离变得无关紧要,相反地从清朝中后期开始,特别是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在西方学术学说的冲击之下和后来的太平天国暴乱,使得几乎所有或直接或间接与政治相关的传统文化都能被孔子所代表。在随后不长的时期内,科举被废除了,清政府被推翻了,新文化运动风云多变,孔子变得有争议,他所能代表的那部分传统文化也变得有些琐碎,如果能正常发展下去,我想孔子还是孔子,而他所能代表的传统文化也会慢慢的沉淀下来,其中的些许渣滓被慢慢忽视其中的精华被慢慢吸收,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就像历史宿命一样,孔子身后这最后100年里,共产主义思潮在这片大地像病毒一样泛滥成灾,几乎吞噬了一切思想或者说文化,特别是共产党在1949年建立了政权以后,一切的一切都变了味道,孔子变成了孔老二,而他所能代表的那部分传统文化更是变成了共产主义思想的抹桌布。不,说抹桌布有点不合适,说尿不湿更为合适。当然在个别意外的情况下,共产党也还是会借一借孔子的名号,像“孔子学院”之类的,共产党也会让孔子所能代表的那部分传统文化透透风,像各类挂上“传统文化”的研究中心之类的,但在本质上,在共产党的统治范围内,孔子永远只能是“孔老二”,而他所能代表的传统文化也只能是共产主义思想的尿不湿,其他的都是误会。
误会一:孔子和他所能代表的传统文化有标准。
经过前文的论述,不难发现孔子早已变成了一个符号,而他所代表的与政治相关的传统文化更是流动的,这一流动可是流动了两千四百多年,这种千年级别的流动虽然造成了泥沙俱下,也使得不但里面对人类发展有营养的泥土变得非常粘稠,就是对人类发展有害的沙子也早已经变得圆润无比。从个人的角度来说,几乎所有的观点都能从其中找到正反的两面,几乎所有的认识也无法超脱于它所能覆盖的范围。从社会层面来看,对于统治者来说,所有的善举都能从其中理解出褒扬的赞誉,所有的恶政也都能从其中寻找到开脱的说辞,对于被统治者来说,遇到善举你可以感谢传统,遇到恶政你可以对它骂娘,当然如果你是被共产党所统治,不管是善举还是恶政,至于孔子什么的,或者说传统不传统都无关紧要,你感谢党是唯一的正确答案。有点跑题了,好像也没跑。
接着说孔子和他所代表的传统文化,有时候我想用宋朝周敦颐《爱莲说》里那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态度去对待最为合适不过,里面有可以使个人快速成长的精华,里面更有可以使社会慢慢堕落的沉渣,可以膜拜之,可以鄙夷之,唯独很难用一特定的框架去束缚之,因为孔子和他所代表的传统文化本身就不存在什么标准。一个符号和一个流动的洪流更适合被遥望,如果能从中汲取些能量当然很好,如果不能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完全沉迷于其中,甚至把他们当做是救病的良药就完全属于想当然了,反而有可能变成催命的毒药。或者说这几句话也可以换个说法,这个说法就是对于今日之中国的很多社会和政治问题,让孔子和他所代表的传统文化作为背锅者,我想不管是对于孔子还是对于他所能代表的传统文化来说他们都是不冤枉的,毕竟圣人也是人啊,毕竟他所能代表的传统文化也真的是泥沙俱下。
误会二:共产主义有底线。
一个人如果自大成狂,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很难找出这个人的优点了,我想不管是从历史中还是从现实中都不难得到印证。而一个主义如果自大成魔,不管是从旁观者还是深陷其中者,都很难看到这个主义的底线,却不太好从历史或者现实中去印证,因为能称得上主义的本身就很大很大,自大而排他本就是它的必然属性,成不成魔更是个人的看法,别说去印证,就是用逻辑思维去论证的话也很容易陷入逻辑怪圈,像“白马非马”一样循环往复。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试着从逻辑的角度去论证共产主义没有底线,因为我根本不关心“白马”是不是“马”。
共产主义是什么?我曾经简单的以为共产主义只是马克思主义的另一种表达。但后来随着知识的积累,特别是读过秦晖老师的一些文章后发现我错了,我完全的误会了,简单来说共产主义只是抽取了马克思思想理论里的阶级与革命部分并进行了进一步的扭曲,或者说马克思所提理论只能算是共产主义的一个引子。我曾经还认为共产主义就是列宁、斯大林或毛泽东式带有邪教迷信样式的原教旨主义,但是细细想想赫鲁晓夫批判了斯大林,邓小平背叛了毛泽东,但是后两位在批判或者背叛之后仍然在高举共产主义大旗,由此我想我还是错了。现在我想明白了,共产主义就是一个完全以摄取并控制权利为目的的变色龙主义,一个乌托邦式的圈套。更形象来说共产者先在虚空之中立一杆大旗,并自封为旗手,旗在哪里旗手说了算,怎么走旗手说了算,多久能走到旗手说了算,更严重的是不跟旗手走的,甚至是看不到旗子的人都是落后分子,而落后分子都是它的敌人,最起码是都是它潜在的敌人,而对待它的敌人它又做回了变色龙,也算是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而问题的症结恰恰就在“完美”上。你想啊!对于共产者来说,天有阴晴,地有残缺,人更是如尘埃般的存在,唯独共产主义可以称得上“完美”,难道还需要底线吗?要底线做什么,要底线给“完美”做备注吗?需要做备注的话还能称得上“完美”吗?所以说共产主义是没有底线的,更严谨的说法应该是有底线的共产主义都是共产主义的伪装,而伪装也是变色龙一大特性吧。
误会三:孔子和他所能代表的传统文化与共产主义思想是相通的。
思想是个好东西,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作家罗曼罗曼·罗兰有句名言“扼杀思想的人,是最大的谋杀犯。”,我想如果他的这一说法成立的话,那么所有宣传共产主义思想的人都犯有反人类罪就并没有太多的不合适了,对于共产主义来说改造或者说控制人的思想是它能够像病毒一样传播的关键之所在。而从广义的历史进程来看,不管在那个角落,在共产主义的的初始泛滥阶段,它对人思想的控制或改造在手段上不管是暴力也好欺诈也罢,背后隐藏的都是赤裸裸的现实利益,阶级、土地、财富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权利本身,而摄取了一切权利之后,共产主义也进入了它的稳定阶段,在这一阶段,对共产者来说已经不管你信不信了,只看你服不服,当然相应地共产者也会创造一个以共产主义为背景,以罪恶和公平为代价的阶梯,上了梯子才算是自己人,哪怕是挂上也行,而自己人都算是旗手,旗手身上都散发着光芒,越往阶梯的上层爬光芒越强,只要足够高,这种光芒甚至能遮掩作为人的属性,只剩下旗子本身,旗子怎么能被怀疑,更不可能犯错,如果万一有些许瑕疵,替罪羊就需要出场了。
我想对于共产主义思想来说,孔子和他所能代表的传统文化无疑是最完美的替罪羊,比之于可以任它打扮的历史还要更完美,这是因为共产主义没有底线,更是因为孔子和他所能代表的传统文化没有标准。封闭、专制、极端、愚民、自大、残暴、个人崇拜等等所有共产主义所蕴含的坏东西,基本上都可以从孔子和他所代表的传统文化里找到,甚至于“基本上”都可以省略,一切坏的东西都可以从孔子和他所能代表的传统文化里找到,毕竟孔子生活于2500年之前,而他所能代表的传统文化也沉淀了两千多年。但由此就可以认定孔子和他所能代表的传统文化是和共产主义是相通的吗?我想如果持这种看法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孔子和他所能代表的传统文化里不只有坏的东西,还有开化、民主、中庸、仁爱、平和、善良和以民为本等等好的东西啊。这些好的东西共产主义里有吗?除了共产者需要粉饰自己的时候我想在本质上共产主义是不蕴含以上哪怕任何一点好的东西的,因为作为主义,共产主义真的已经自大成魔了,哪怕任何一丝好的东西也会成为它的累赘,影响它的光泽,所以说孔子和他所能代表的传统文化仅仅只是共产主义思想的尿不湿和替罪羊,而且是很委屈的替罪羊。
说完了三个误会,这篇小文章也算基本上写完了,很不满意,想改,也还想再举几个例子,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就这样吧。不求完美,只图心安而已。在文章的最后引用《论语》中的几句话激励自己,也激励看到这篇文章的良善之人。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2024年5月24日 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