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圣诞节
有一次和一位年轻的老乡说起,我和先生是在三十年前的圣诞节平安夜party上认识的。她惊呼,那个时候你们就过圣诞节了,还开party?太超前了吧!
其实还要更早。
九十年代初在西安读书的时候,西安的圣诞节氛围就很浓。平安夜和一大帮同学跑出去到钟楼,忘了是西大街还是东大街的一个很大的教堂里。
教堂有大大的圣诞树,漂亮的灯饰,连同周边的商场,带圣诞帽的店员,商家的促销,节日氛围拉满。
平安夜的教堂,有成群结队的老外,有留学生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大约是喝了酒,每逢佳节倍思亲了。大声地向进出的人和行人说着:圣诞快乐。
教堂里,信徒们在唱着圣歌,还有孩子们背上插着翅膀,像洁白的天使,在表演节目。
我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只记得信徒们脸上有着平和喜悦的光,动情地唱着赞美诗歌。
当时就被这样的氛围打动了,觉得有点不一样。
如今看来,圣诞节是赞美神的日子,是全世界基督徒的过年,和爱,信仰有关,和地域无关。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喜欢上过圣诞节了,每年都会到街上,教堂里凑凑热闹。
正好离家不远有一个叫活泉堂的教堂,平安夜的时候,教堂周围的几个街区便人山人海。很多人手中拿着荧光棒,三五成群地逛街;有人在路两边摆摊,卖各种圣诞饰品,包装好的苹果,说平安夜买个苹果吃了就会平平安安。
期许别人平安,生意很好。
教堂里也会发放小礼品。收到过一张贺卡,写着祝福的话语。
孩子们是最喜欢圣诞节的,因为相信童话,期待着神秘的礼物。
那个时候,只是单纯的喜欢这样纯粹的,没有负担的热闹,好玩。
回头看,八,九十年代,也是少有的宽松吧。就像古时的华夏,格局打开,兼容并包,“爱育黎首,臣伏戎羌。遐迩一体,率宾归王。”
印象最深的是1993年的平安夜。
我们十几个年轻人,跑到山里面,在一个同学工作的营业大厅开圣诞party。
几位男同学还跑出去砍了一颗松树做圣诞树布置起来。
流行歌曲,烛光,美酒,简餐,游戏,聊天,欢笑——一场有关青春的盛筵。
现场还有男生弹着吉他,唱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羞涩地向女生表白,很浪漫很幸福。
那个圣诞节party,后来无意中成就了四对夫妻。
圣诞老人客串月老,给仅有的四个女孩子每人拴了根红绳绳。
其中一位闺蜜,和当时的未来先生在吃饭时喝酒对诗,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展开诗词大赛。女孩子说出一句诗,男孩子马上接下一句,还能报出出自哪里,在哪一本书哪一页。。。
俩人越聊越投机,到后来,居然抛下大家,在后半夜私自跑到外面上坡上继续沟通了。
据她说,那晚月光很好。
又据她说,结婚后他俩再也没对过诗,因为她老公恰好知道并且只知道这首诗。
王先生当时被主办的同学请来当调音师。话没有现在这么多,独自坐在角落,默默为大家服务并暗中观察。
头发是时下最流行的爆炸式,显得本来就瘦的脸极小,几乎看不清;大衣不穿而是披着,身着最时髦的喇叭裤,集齐了当时时髦青年两大元素:爆炸式和喇叭裤。
手中夹着烟,烟雾袅袅不断,颇有忧郁王子王杰风范。
许许多多的趣事和美好的瞬间。
就这样,管它什么洋节中节,只要让过,有了爱的内核,收获的都是人生中的开心时刻!
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It turned out my christian faith is just some kind of youth frenzy. I joined the catholic church in Atlanta, then left it for good at NC. Now I'm drawn to Judaism, even though conversion is too hard a decision. The temple is located a few blocks away from my street and I secretly admire their electric minorah outside every Hanukkah. Yes, I always want to be on the other side of the wall, to be with "the chosen ones", to be with the truly distinctive, wise people or just be the lonely "fiddler on the roof". I was attracted to Christianity.
But when the myth is revealed, I want to leave the scene for good. I don't want to be among the majority of people, while living in the Bible belt.
It's not what I want, religion, conformity, none of that fits me well.
I admire the Jews, though. Because I will always be the outsider and ponder over their feast table on Passover, Rosh Hashanah. I can taste the sadness of their past, of their collective memory of Holocaust. The desire and tenacity for the Jews to survive as an ethnicity is, above all, admirable. "Don't worry, we have nowhere to go", Golda Meir told Joe Biden in 1973, "which is the secret weapon for the Jews in Israel." May the people today keep her words at heart, friends or fo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