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挽回昨天的败局,住得离二街(2nd Avenue Pier)码头不到一迈的老渔民起了个大早,争取抢个好位置。事遂人愿,占到了一个栈桥最外端北面的位置,急急忙忙卸下装备后,太阳还没有出来,装好钓组上好饵后,海面还是一片昏暗,甩出的第一杆就咬口,可惜太着急,没有钩牢,脱钩了,之后偶有咬口,但就是不上钩。旁边的一对亚城来的老年夫妇,倒是不急不慌,频频上鱼,可把自己急坏了。老渔民后来换钓组和新饵,才时不时有上带鱼,注意到秋季九月份的带鱼明显要比七月初的要大些。在用假饵抛投的同时,老渔民注意到旁边的鱼友挂肉架杆垂钓的,时不时能上几条鱼,是事半功倍的好策略。所以他也用前一天网捞的乌鲻鱼(finger mullet)做饵,架起了一条长杆,一边垂钓,愿者上钩,一边在竭力甩杆钓鱼。突然间发现自己架的那支杆下弯,抖得厉害,知道钩上鱼了,急急忙忙停下手中鱼杆去摇轮收线拉杆,等到鱼钩拉上来时,发现只剩下一个带鱼头了,鱼身被地主鲨鱼打劫、拿去交税了(taxed),失去好不容易等到的一条大带鱼,也只能望洋兴叹,一心二用是有代价的。
不知不觉快到半响,自己已有十条八条进护,但是比起后来才到的几个小伙子,收获相形见拙,看他们接二连三地上鱼,抛得又远又准,判断他们是老手。过了一阵子已经是响午了,栈桥其它点上鱼也少了,可他们向最外端抛投,时不时上大家伙,老渔民时不时也在同一区域抛投,可咬口和上鱼都甚少。后来与他们聊天,向他们讨教,最后发现我们都是用虎鲨钩和Gulp 绿色mullet,但是他们用的是重磅碳线(透明尼龙线)而不是wire(铁丝)做前导线,细问起来时他们解释到说,鱼少时而且与鱼小时,特别是白天,带鱼对前导线比较敏感,只要碳线够粗,也不容易被带鱼咬断。老渔民顿悟,也改成碳线前导,咬口果然也多了些,也联想起以前当地鱼友群的有关前导线的类似讨论,只是自己不注意,老渔民凭借以往的经验,没有把它当一回事,自认为自己的经验更老道。看来,因地制宜,不癕于以往经验,学习当地的钓鱼知识和经验非常重要。
到了大中午,太阳越来觉得毒辣,但丝毫没有减少一些渔民的钓鱼热情。与春姑(Springmaid)栈桥一样,栈桥两旁的水域不时出现成群成群的finger mullet(指头大乌鲻鱼), 黑压压的,绕着栈桥不断兜圈,好像在开田径运动会、绕圈长跑,数量比春姑那边的更多,更密集。突然间,一位皮肤晒得黝黑的长者抛甩出一张大鱼网,捕捞上许多的指头大小的乌鲻鱼,在木板上活乱蹦跳,他的夫人在一旁把鱼捡入苦乐(cooler)中,由于他手法娴熟,撒网技艺非凡,指哪中哪,几乎每次都能拉上个十几二十条鱼,一会就把苦乐装满了,到最后他们居然只能把鱼小的换成大的了。看来,这位长者虽然钓得带鱼不多,但看他不遗余力地观察海面,追踪鱼群,择机抛网,也是自得其乐,玩得尽兴。后来了解到,这对夫妇也是北卡来的钓友,看来魔滩带鱼确实是盛名远扬。老渔民也带了个小网,无奈平时操练不够,网甩不开,也抛不远,甚是窘迫,只好又叫旁边的鱼友代劳,也上了不少小乌鲻鱼,在加上那位老者的帮忙,不久就把自己没有装多少带鱼的的苦乐装满了,也算是”盆满钵满“了。
老渔民发扬持续作战的精神,下午时也不得不不时躲进凉棚下歇息解暑,补充能量;领导看娃的同时,负责后勤工作,及时送上补给,又熬到了天黑,继续钓带鱼。期间也和一些鱼友攀谈,其中有位非裔中年男,躲在棚子下,时不时钓上咕咕叫(croaker)和weak fish(灰鳟),留在旁边的清洗槽里,大多数游人不懂识别鱼类,有人问询,由于规定允许留下的weak fish数量很少,他为了避嫌,故意把weakfish说成其它品种,被我发现时,居然叫我不要乱说。后来谈话间了解到,他是以捕蟹为生的,以前经常把螃蟹卖给餐馆,认识不少亚裔,多年前从弗吉尼亚搬家到南卡,老渔民问道他为什么不自己开船出海钓鱼而是到这栈桥上来钓鱼,他说自己的小孩长大了,闲余时间他想出来码头放松放松。而后,一脸朴实的他又偷偷对老渔民说,他有大只的flounder(弗兰德/比目鱼)卖,但价格也不菲,老渔民对此不感兴趣,他只能作罢。
这次带鱼虽然钓得不多,算是忙了一天半,比较尽兴,但对于老渔民来讲,只要别人钓得比自己多,就觉得不爽,甚至有些失望,总有些悻悻不已的感觉。第三天早上已经没有时间再去钓带鱼了,因为安排的任务是陪孩子玩,不能亏欠孩子太多了,并且要打理行李、准备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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