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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贼看世界之-厕所篇

(2023-06-19 06:23:47) 下一个

鸡贼看世界之厕所篇

评论一个地方的好坏应该看什么? 答案:厕所。评论一个女人是否好看,应该看什么?答案:上厕所的样子。

人的内急,其实与吃喝同等重要,我有时候非常羡慕草原的动物,他们没有忌讳,没有时段,想拉就拉,想撒就撒。他们是最自由的。

大评论家李敖就评论过老婆胡茵梦便秘时候的模样:糟糕透顶。是的,所有的美女都如厕,非蹲即坐。

国人以蹲坑自居,所谓腿部肌肉发达,而且公共厕所连挡板都没有。记得小的时候,在麦田里如厕,小便后冲出只蟋蟀,它浑身黝黑,带着淋湿的胡须,冲着我呲牙,然后快速逃离。那个时候,小便也是武器,用它冲走无数的虫子,厕所上的污垢。就撒尿距离来说,男人这点就是比女人强。那个时候我充满激情地想着。

回国时候,知道国内厕所不提供手纸,所以我的包里常备着一包餐巾纸。

到了北京饭店谭家菜吃饭,如厕的时候,发现原来厕所里也有纸,接着在大型的购物中心如东风市场,银座和谐购物中心等也都发现提供手纸,我慢慢地放下戒心。

今天到百货大楼,在吃完一碗老北京炸酱面后,我兴高采烈地到了五层卖家电的地方,准备买一个炒菜锅,因为晚上要去朋友家做清炒虾仁用。

刚买完,肚子开始叫唤了。不好,我叫苦。一问,厕所在电梯旁边楼角处。赶忙拿着锅,健步如飞地跑过去,要知道去晚了有可能没有空位。

由此想到有一次参加旅游团,在高速休息区,大家飞跑着去上厕所。我到了男厕所后,找到离门最近的一个地方,掏出我的“龙头”,殷勤地浇着水(龙头取自《诗.大雅.皇矣》:"乃眷西顾)。进行曲一半的时候,扑的一声,一个小精灵又被我浇出,它挠首,捋尾巴,然后啪的一声跳在地上,往门口跑去。

刹那间,就听见一群女人的喧闹声,一下子闯进一帮女人。原来女人由于生理结构与男人的区别,她们的蹲坑不够用(这也是今后厕所设计者要考虑的)。一个广东大妈一声粤语道号:排队的都跑到男厕所这边。

我被吓的一个“龙头西顾”,浇到地上,大叫:“这是男厕所”。大妈们没有人理我,都一个个骑马蹲裆,抢占茅坑。

想到她们一个个如万马奔腾般地内泻,又会浇出无数小精灵,黝黑黝黑的我还有些怕,我赶紧提起裤子,快步往外跑。

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后,赶紧一扶,正好把一个厕所门给推开。我一看脚下,原来是我赶走的那只蟋蟀,被大妈们踩死后,一滩稀一样地被我踩到。 正觉得晦气,门里蹲着的大妈开口叫到:“你要耍流氓吗?” 给我气的把门狠劲一关道:“你根本就不是耍的对象”。然后跑出了厕所,向车上走去。

看见车上人都隔着玻璃冲我乐,奇怪,我摸摸脸,觉得没有长得对不起观众呀!直到一个老人对我的下身努了努嘴,我才发现由于刚才的趔趄,把我裤子的文明扣扯开,我那省吃俭用舍不得换的,上边两个破洞的内裤漏出来了。。。。。。

话说回来,这个厕所有空位子,还是蹲坑。一看坑里,还算干净。前人终于懂得冲厕所了,不用在排泄在前人的遗物上了。 把锅放在门后的挂钩上,我解开裤子,蹲了下来。这一蹲,蹲出毛病来。

我有五年没有蹲过了,也加上岁数大了,蹲不稳,开始在里边东倒西歪。而且又由于腿麻,要两边腿换着蹲,所以在小地方无法腾挪,闹出声响无数。而且由于这样“龙头”失准,“加农”有误,普天降雨,没有疆界。

就在这艰难复杂中,我还抽空大打了个电话给朋友,嘱咐到晚上我带不粘锅去,可以炒清炒虾仁,因为他家的锅是铝锅,不好用。

好不容易等“云散雾开”,一摸包,坏了,没有带手纸。

这下坏了,人类历史上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我首先想到了学印度人,用手。但今天腹泻,如万马奔腾,腾腾入海。方寸大小的手,不管用呀。又想到了用内裤,但是不瞒您说,准头失去后,它上边斑斑点点,早已被滥杀无辜了。又想到了用钱,因为小时候牛逼有过用一百元钱擦屁股的经历。 但是现在都电子化了,钱包都没有现金。

这时候听见一个人进门了,我赶紧如跪地般地高声求饶地说到:“大爷,您有手纸吗?”

一个声音清脆,洪亮,有二十多岁吧,答道:“我也没有多余的。”

   完了,我几乎半露着屁股瘫在地上。

他的声音又回来了:“大爷,你在乎信纸吗?”“不在乎,就是树叶我都行。”我回答到。一个牛皮纸信封从地缝伸了进来。

牛皮纸最不能擦屁股,因为不吸水,还粗糙不平,容易导致肛门出血。我抽出信纸,里边歪歪斜斜地写着一首小诗:

亲爱的小史

别为我哭泣

擦干眼泪

勇敢走出去

永远爱你的‘’屈‘’

我被这首小诗感动,把“北海眼”以牛皮信封为主,以“屈”为补充,细细地擦干净 然后往坑里一丢,“屈”将以“蛆”的形式永远伴着我的“遗留”长存。

接着又是一个艰难的旅程,由于长期蹲着,两个腿发麻,发酸,根本就站不起不来。我左右晃动着,眼前模糊了。 我看见了秦始皇跟我一样,左右被两个太监晃动着,抬着起来;我看见长坂坡赵云手刃敌方二十二员大将后,“云加鞭而行,不想趷跶一声,连马和人,颠入土坑之内。张郃挺枪来刺,忽然一道红光,从土坑中滚起,那匹马平空一跃,跳出坑外。” 我后蹄子使劲,抓住门把手一拽,脑后一道黑光,一个猛子我站起来了。有诗为证:

黑光罩体困鸡贼,吃喝玩乐征真髓。小小厕所千年同,手纸困住英雄汉。

 “梆”的一声,我的头碰到了锅,给我疼的眼冒金星,身体三晃,差点脚踩进坑里。那口新买的锅,被碰掉到地上,如一个灵物,铿锵有声,有脚,沿着厕所台子转了三转,一下扣在坑上,如同坑盖般地严丝合缝地不动了。

这下坏了,那可是我刚买的锅呀。我第一个想法是捡起来退掉。 但是我一想到打开的臭气,就觉得恶心。再一想,如果退不了,可不是要扛着臭味逍遥过市王府井?那么在公共汽车上人们岂不是看我笑话?怎么洗才可以把臭味洗净?这样洗干净的锅炒出的清炒虾仁是否可以没有异味?种种问题纠结着我。

我提上裤子,犹豫了许久,闻到空气中浓浓的臭味,冲水箱吧。 墙上没有拉手,但是地上却有一个,一踩,奔腾的雅鲁藏布江之水,浩浩荡荡地冲了下来,我的锅严丝合缝,没有一滴水漏出来,真是绝配。

这么一来,情况就有了变化,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要这个锅了,看来只有跟打扫卫生的阿姨讲吧

临走时候,我忍住臭气,往那个给我信封的人蹲的坑默默地点个头说到:“谢谢啊。” 那边首先传来一阵放屁的声音,如天边滚滚而来的巨雷,又如远处可见的惊涛巨浪,我知道再不跑就要到我这里了,我一个箭步跑到门外,关上了门,感觉到他的屁打到了墙上,然后在厕所里激荡。。。。。。

我大口喘了一下气,看见一个农妇拿着一把扫帚走来,一看就是打扫厕所的。我赶忙抱怨到:“怎么你们的厕所没有纸呀。” 农妇笑了笑,露出了右边缺失的门牙,说到:“如果你大声喊,我听到后可以给你送纸。”“这是男厕所!”我大叫道。她用舌尖抿了一下门牙,笑着说:“都是成年人,都知道秘密长什么样子。” 我苦笑着。

走回柜台,很牛逼地对卖我锅的那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说到:“我还要买一只,同样的。”女服务员一笑,露出一口灿烂的牙齿说到:“谢谢您,这个锅可好了,任何油腻,脏东西抹布一擦就没了。” “屎一擦也没吗?”我心里叫苦地想着,扫码交钱。她一边给我包装锅,一边嗅着说:“什么东西这么臭呀?” 我突然想到由于跑的急,根本就没有洗手,赶忙把包里防止新冠病毒的酒精喷剂拿出来,一边对着手喷一边说到:“是不是你的锅盛过什么发臭的东西?那个女服务笑道:“您可别逗了,这可是入口的,哪里会。”这会儿她的笑我看清了,她两颗门牙有些像蟋蟀,大了些。

   这会我清醒了,腹中空空,两眼放光,手里拎着锅,上了公共汽车。

   车上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妇女带孩子,一个老人,还有几个学生模样的。我在妇女旁找个座位坐下。

    孩子很高兴,妈妈给她买了个蝈蝈,正在兴奋地叫个不停。孩子边玩边唱着民谣:

小三,小三,吃粑粑尖

拉红屎,冒白烟

一冒冒道鼓楼尖

鼓楼尖

下雹子

专打小三的后勺子

    不一会儿,就听见孩子说到:“妈妈,我怎么闻到臭味了。” 妈妈嘘地一声,让他安静,但是他还是嚷嚷臭。

    我听了他的话,咯噔一下。不对呀,我擦了屁股洗了手,应该没事呀。再往下一想,坏了,是我的内裤,原来内裤忘了扔了,要知道上边斑斑点点呀。 妈妈也疑惑地看着四周问:“也是,这是哪来的臭味呀。” “你的蝈蝈。”我接过话题,大声地说到。 小孩抗争着:“叔叔蝈蝈不臭。” “臭,我原来厕所撒尿就浇出过蟋蟀。”我反驳着。小孩红着脸继续道:“蟋蟀不是蝈蝈。”“是同类。”我大声说到,上次在高速公路厕所。。。。。我一边开始娓娓道来我上次的经历,把主角换为蝈蝈,一边站起身,屁股挪到下风口靠近车门的地方,回头往窗外一看,车正通过西单,车旁边骑车的人们开始纷纷咳嗽起来,捂着鼻子,带上了口罩。

有诗道:

世间万物皆拉屎

帝王将相皆如此

我虽未如秦始皇

但是照样拉“皇始“

 

完于2023.6.19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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