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观时事

潘晓来信的作者之一。老么咔嚓眼的。不迎合不争论,不自以为是否定其他,不以为掌握真理,只是口无遮拦唧唧歪歪。
个人资料
正文

强制性拆迁家破人亡愈演愈烈折射中国千年倒退

(2023-09-02 19:28:58) 下一个

强制性拆迁家破人亡愈演愈烈折射中国千年倒退

               2012年3月22日

何必

3月18日,一则“哈尔滨6户居民梦中遭强拆40年居所被铲倒”的消息在网络上引起热议……

这是怎么了?

来看看相关内容吧。

(何必注,略。)

洋鬼子中文媒体的相关文字。

(何必注,略。)

中国所谓新左派代表人物之一的崔之元曾经发来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老周发来的参考材料。

(何必注,略。)

著名的北京胡同保护者、蓝眼睛的华新民大姐发来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俺给华新民的回复:华大姐,无言以对,真是回光返照了。

呵呵。

冲击钻噪音下的写作。

全人类都知道,“中国”的英文发音是什么吧——“拆哪”!

开篇,就是这两天官方媒体报道的全国各地的强制性拆迁事件。俺根本不用去进行什么搜索汇集,就可以看到,这拆迁已经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了吧。

曾几何时,“拆迁”这个词意味着一种福利,是被人们艳羡不已的待遇。在北京,如果谁家赶上了拆迁,那就意味着生活水平一步登天,可以享受从比如大杂院搬进新楼房而且还有金钱补偿的令人垂涎欲滴梦寐以求的美事儿,赶上拆迁的家庭,搞对象都牛哄哄的。

但是后来,拆迁就变味儿了,逐渐变得不那么让人羡慕了,比较中性了,是不是拆迁,无毬所谓咧。

再到后来,拆迁就变成了一种倒霉的事儿,谁赶上了谁就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到现在,拆迁已经成为屠宰场了。从开篇长春拆迁把拆迁户活埋致死的案件里,“屠宰场”之说并不是空穴来风吧。

也因此,俺对孙立平有关改革进程的折返点的基本判断产生了非常大的怀疑。孙立平尝言,如果说1990年代中期的住房制度改革还是好坏参半的话那么此后所有的改革都是对弱势群体利益的剥夺,这句话现如今也成为判断改革是非功过的一个标尺了吧。其中的“1990年代中期”和“住房制度改革”作为一个至关重要的分水岭,是不是很有问题?也就是俺这么经年累月地胡说八道,逼迫着俺对太多事务进行渐进式的分析推理,应该是在前年吧?俺终于得出结论说,毛泽东之后整个改革进程里,如果找出党国领导人里最坏的,那非朱镕基莫属。朱镕基之前的李鹏赵紫阳、之时的江泽民、之后的胡锦涛温家宝之流虽然坏,但能力有限,而且自私自利,不敢大刀阔斧,但朱镕基却不然,国有企业改制、股市全流通国有股减持、教育医疗养老住房“产业化”市场化、财政分灶吃饭造成所谓财权上收事权下放这种狼心狗肺的局面、加入WTO、等等,没有一个是人的。其中,又以住房制度改革为甚,现如今中国房地产的乱象,全部来源于朱镕基的住房制度改革。取消福利分房之后,住房商品化程度越来越高,逐渐把全部城市居民都囊括其中,无一例外。(当然喽,如果具体到保障新住房那是个另外的更大的话题。朱镕基时代1998年建设部23号令之中对保障新住房资格的认定,到了2003年胡锦涛温家宝时代的建设部18号令里对资格的修改,耐人寻味,后来,俺曾经建议崔之元在讨论住房制度时应该去注意一下建设部这两个文件之间的区别及其演进过程里非常值得揣摩的点点滴滴。从2003年建设部如此文件判断起,俺就逐渐认定胡锦涛温家宝比朱镕基更加下流,只不过没有朱镕基那般胸有成竹。)伴随着国税地税分家这种财政分灶吃饭格局的固化,地方财政来源捉襟见肘,全国各地委府发现,土地是个聚敛财富增加财政收入的不竭源泉,并且,在负利率的大背景下,银行信贷极大地刺激了房地产的发展,形成了“土地财政”的基本格局。地方财政收入依靠出卖土地,这简直就是打开了潘多拉盒子,魔鬼一旦被放出来,就再也别想收回去啦。

2003年俺在央视做经济学家演播室访谈节目时,赵燕菁就对于这种土地财政现象忧心忡忡,谈及中国房地产发展状况难以为继,房价高企绝非什么好现象,姑且不谈居民承受能力,只是看,在全世界各个国家的竞争之中,房价高企意味着整个城市乃至国家的质次价高,竞争力下降,如果把一个城市或者一个国家都当成一个竞争单位的话,那么城市或者国家也是被用来消费的,也应该服从经济学里众望所归的“物美价廉”,而以中国目前的经济发展阶段和水平,具有比发达国家还要高的房价,只能说是一种极度的扭曲,极大地损害了城市以及国家的竞争力。赵燕菁还提及,贩卖土地的这种类似于“税收”的制度,会无法长久的,当时,深圳除了无法开发的山地之外,已经无地可卖了。

无地可卖,怎么办呢?在地方委府承担着越来越不堪重负的千头万绪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情况下,发现了一个曲径通幽的捷径,那就是把现有的住房拆掉,把这片土地再卖一次。这可谓一石多鸟,既增加了财政收入,有形成了房地产市场的所谓“刚性需求”,还为当地经济增长提供着没完没了的贡献率,并且对什么“经营城市”的面子工程形象工程有着正面影响,并且按照王东成的说法就是只要有工程就有腐败,开辟了巨大的设寻租空间,何乐不为?所以,拆迁就应运而生。上海王炼利大姐提及如此现象,很毛骨悚然地评论说“这招够狠”。

从前面全国各地形形色色的拆迁现象,咱们也就知道拆迁已经比比皆是无处不在了吧。

昨天俺的文字的核心议题就是中国是没有皇帝的帝制。在这个意义上来看强制性拆迁,会是如何的视角和结论呢?

欧洲帝制时代,也就是托马斯•阿奎那时期所谓“黑暗的中世纪”,落后中国太多了吧。教会的一统天下,让世俗躲进了犄角旮旯,越来越被边缘化,最终在意大利文艺复兴之中教会火刑涅槃了资产阶级革命。但是,即或在那样的帝制时代,咱们可以看到的是什么?“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国王是那时候帝制时代最标志性的政治符合之一了吧(抛开现如今欧洲太多像什么英国、比利时、北欧、南欧等诸国象征性的君主制不谈),可那时候,国王也必须有所忌惮,是什么?宗教。如此,世俗政权体系里的皇帝也不得不中规中矩,而那个无视“国王不能进”的皇帝很蔑视地拆除了那间破房子,结果怎么样?众所周知吧,非但赔偿,而且此后成为一个补偿的无底洞。那个被国王进去了的房主呢?毫发未伤,若无其事,最终大获全胜。

可在21世纪的中国,这是可能的么?

中国社科院哲学所王毅专门研究中国古代商业史,得出的结论说中国没有市场经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官僚体系对于市场的浸淫比比皆是。

如果放在宗教史的视野下,中原地区世俗政权把宗教打得归隐山林儒释道概莫能外之后,世俗政权获得了极大的权力边界扩张,皇权大大地盖过了宗教权力,小农经济对重商主义的压制就千百年如一日,权力对权利的冷漠和践踏源远流长。所以,那种认为中国早就存在市场经济的判断,很令人狐疑吧。

但是,即或在中国那个时期的帝制时代,臣民对皇权的依附,也只不过是在财产层面,并非奴隶制下的完全的人身依附。

可是,共产革命以来,人身依附就成为一种“百年倒退”的丰功伟绩。

这点,从强制性拆迁现象里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不?

现如今谁还会对强制性拆迁说三道四呢?无论是官方媒体还是民间舆论,对愈演愈烈的强制性拆迁也逐渐哑口无言了吧,也就是俺所谓“审丑疲劳”效应——当所有评头论足的喋喋不休面对着层出不穷花样翻新的拆迁的杀人越货谋财害命时,也被彻底正不压邪就地正法咧,就像舆论面对没完没了的矿难一样。

我党人模狗样装腔作势地要立法禁止强制性拆迁,但这是可能的么?从前面崔之元转发的地方官员致北大教授就有关拆迁的信函里,就知道地方贪官污吏在拆迁问题上是何等振振有词了吧。顺便提及,崔之元所热捧的黄奇帆在上海所进行的土地财政试验被崔之元拿来奉为圭臬,俺当时就对崔之元如此为黄奇帆树碑立传冷嘲热讽,而上海王炼利大姐很是赞同俺对黄奇帆在上海所作所为的基本评价,并且发来了她就黄奇帆土地财政举措的分析文章,俺也如获至宝立刻加以传播来着吧。

强制性拆迁告诉咱们什么?中国有什么市场经济么?

市场经济的要件是什么?平等的市场主体,受到法律保护的进入和退出机制,讨价还价的议价机制,以及什么诚实自愿等等民法通则里的要素了吧。但是,强制性拆迁意味着什么?强制性交易,并且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空间,强行剥夺财产,并且不惜把当事人烧死(2005年的上海)和活埋(开篇的长春)。这叫市场行为么?这叫市场经济?如果市场主体的地位如此不堪一击甚至生不如死,这叫社会主义?如果杜甫“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的与时俱进中国特色的当代版本变成了住在陋室里深更半夜被拉出来房子眼睁睁被拆除,咱们是不是可以说,现如今还比不得杜甫时代?或者说中国发生着千年倒退?郎咸平说现在的中国是五千年来最吃人最糟糕的,此言不虚吧。

宪法规定保护公民合法私有财产,曾经被欢天喜地认为是财产入宪的惊天动地之举吧。(全世界各个国家的宪法这种权利法案里,唯独中国在其中规定了公民的义务,滑天下之大稽不?)可强制性拆迁告诉咱们什么?是不是扯蛋?连最后的住所都如此不堪一击,还用说别的么?面对拆迁,那个狗的《物权法》里是怎么界定的?“公共利益需要”;可什么是“公共利益”呢?语焉不详。于是乎,这给了房地产开发商及其后来——最大的开发商的委府以无限的释法权和自由裁量权,公共利益是个筐,什么玩意儿都可以往里装。或者说,立法腐败以及司法和行政的惨无人道合力造就了现如今强制性拆迁的血雨腥风,如假包换不?

去年,最高法发出通知,强制性拆迁过程中如果遇到自焚,可以中止拆迁。普天之下,咱们见过如此司法解释么?当财产所有者以死相拼时,只不过就是“可以”而不是“必须”,只不过就是“中止”而不是“停止”。最高法尚且如此,我党草菅人命也是史无前例了吧。那就是说,我党是千年倒退的罪魁祸首,中国五千年的吃人和糟糕,我党功不可没吧?

麻烦的是,土地财政之风早就从城市蔓延到了农村。乌坎事件就是个太令人唏嘘不已的例证了吧。地方委府把目光从城市部分地转移到了农村,于是乎,各式各样的征地拆迁也就活灵活现不可一世。并且,现如今城市里的拆迁由于人口密集信息发达被广而告之,农村则由于信息闭塞,有着太多鲜为人知的悲剧丑闻被永远地销声匿迹。

问题更在于,面对着如此无恶不作,中国民间做出了什么样的反应呢?若无其事,默不作声,甚至像去年底农民工威胁跳楼讨薪而“看客”们大呼小叫“快跳啊,我脖子受不了啦!”那样幸灾乐祸吧。这都是一帮子什么样的娘养的人渣儿啊?要不然,去年初突尼斯发生了那个大学生因为不堪忍受突尼斯“城管”的骚扰自焚引爆茉莉花风潮而国内外民主斗士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什么下一个该中国了,俺对此结论嗤之以鼻呢吧——去看看中国拆迁里自焚的有多少吧,可有什么茉莉花或者玫瑰花狗尾巴花麻花风潮或者街头抗议示威活动么?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实用理性,让中国人的自私自利成为亘古不变的座右铭了吧。

所以嘛,强制性拆迁折射出中国的千年倒退,官方和民间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共同把中国、中华民族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是不是立等可取?

他妈的,是不是也只能够立此存照?

嘎嘎。

 

[ 打印 ]
阅读 ()评论 (0)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