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付能力危机透露中国保险业行将就木
2008年7月16日
何必
7月10日保监会正式公布《保险公司偿付能力管理规定》……(略。)
各大媒体都在显要位置刊登了保监会的这个动作。
这意味着什么呢?
直截了当地说,就是保险公司没有偿付能力。或者说,如果出现了理赔,保险公司根本就没有钱。
中国保险业存在的问题,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曾经供职过的北京电视台的新闻节目,曾经多次就保险业存在的问题,采访过中国保险业著名的学者郝演苏。那时候,郝演苏几乎是隔三差五就得接受我所在电视节目记者就保险问题的采访,再加上他所在的中央财经大学与电视节目组都位于北京市海淀区皂君庙,距离很近。郝演苏对每天都去骚扰的记者开玩笑说,干脆在他的办公室或者家里安装一个摄像头,远程传输就万事大吉啦。
2005年,郝演苏一句“中国保险业泡沫比率至少40%”,引起了社会上轩然大波,人们对保险行业的安全状况忧心忡忡;而保险公司则对郝演苏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我清楚地记得,郝演苏在接受我所在电视节目组记者采访时表示,中国的保险业还处于上升期,还可以跑马占地,那是因为理赔高峰期没有到来。如果真到了大规模理赔发生的时候,保险业麻烦可就大了。
2007年1月29日《中国新闻周刊》上,郝演苏再度招保险业不待见。
保险业何时挥别圈钱游戏
(何必注,略。)
去年媒体报道,中央政策研究室副主任郑新立日前表示,金融产业的发展同整个经济发展来讲,有四个明显不适应或者是四个明显滞后:直接融资滞后于间接融资的发展、债券市场严重滞后于股票市场的发展、中小银行的发展严重滞后于大银行的发展、保险业的发展滞后于资本市场和货币市场的发展。
这个郑新立嘛,是个著名的右派。对此,有机会再详细说。王沪宁是该研究室主任,更是个暴风眼里的中心人物。
不过,郑新立提出的这四个滞后,却是有目共睹的。当然啦,他这么说,也是为了其市场经济的立场呼风唤雨的。
去年,我有幸与上海王炼利大姐结识。她给我发来了北京一个很能够沽名钓誉的主儿所办网站上援引她的作品。
[编者按:此文揭露了中国保险业存在的各类问题,值得大家关注。目前的中国,不仅房地产业存在着风险,保险业本身也潜在着风险。只不过缺少这样的文章来揭示罢了。]
关于中国保险业的另类思考
(何必注,略。)
王炼利大姐是非常值得钦佩的。她的正规教育水平也就是初中文化程度,但是却能够做出如此的精打细算。尽管是不是能够达到保险公司精算师的水准,还是个问题。
她告诉我,为了获得保险业的真实资料,她去保险公司应聘保险经纪人,并接受保险公司为期三个月的业务培训,了解了相当多的知识。
当然,保险公司传销般的拉人头般的人员扩充方式,也使得王大姐可以免除劳动法上有关员工辞职应该缴纳企业为此所支付的培训等相关费用的义务。(劳动法如此规定,我早在差不多10年前就曾经专门写过文字予以批驳,认为明显这是欺负劳动者的货色,或者按照法律术语说,叫做显失公平。)
王炼利大姐能够为了了解一个行业的情况,踏踏实实地“卧底”这么长时间,现如今的中国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崔之元对王炼利也是很赞赏,把王大姐所写的分析文章放到了自己个人主页的首页上。去年王大姐来北京,就是应崔之元之邀请,到崔所任教的清华大学给学生讲课。据王炼利说,授课效果非常好。我也为她的成功而感到非常高兴。毕竟,在学历至上的中国大陆,一个退休女工,一个只有初中学历的老太太,能够登上中国顶级学府的讲台,恐怕让太多中国右派们无言以对。
而且,王炼利的研究成果也获得了其他人的认可。曾经是赵紫阳智囊团成员、后来去剑桥拿到经济学博士的王小强,到现在还每个月无偿资助王大姐,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看到王炼利的作品。
实际上,王力雄所谓超越者联盟,在崔之元、王小强对王炼利的拥戴与帮助上,倒真是可以看到个雏形。只不过,这样的事例太过于凤毛麟角了,往往只是还有着利他主义情怀的新左派(姑且如此分门别类,王小强恐怕对于这种归类并不认同,不过这并不重要,就像崔之元最近给我发来甘阳的说法,对于广泛将其也归于新左派也采取默认,但是却说“至于心理怎么看的是另外的事”。)才能如此这般。而号称掌握着主流话语权的自由派(右派)们,量入为出利益最大化的考量,让其在公共利益上捉襟见肘。
去年我第一次见到王炼利时,就将她引荐给我同样钦佩的华新民大姐,以及穆兄。
王炼利对我三番五次地提及,可以不按照目前每天一篇的频率去做,而应该注意提高自己的水平,给自己“充电”,否则或许会有什么时候江郎才尽黔驴技穷。
我猜想,她恐怕还在穆兄到上海时也提及对我的如此劝慰。
与王炼利不同的是,我从来不把自己当作个研究者,只不过是个社会最底层的混混儿,干的是蜚短流长的活计,既然曾经在中国的新闻界骗吃骗喝,那么就习以为常地整些个信息传播的倒行逆施。
同时,我也把这种每天一篇的垃圾邮件当作是公共信息的拾遗补缺,还恬不知耻地与比如崔之元等相提并论,认为这是在委府拒绝所谓公民四权的前提下,尽量提供些个公共产品或者公共服务。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并不是在发布自己婆婆妈妈的成果,而是传播现成公共文化。(恐怕,这种臭不要脸的自我吹捧又要招致网路上祖宗八辈下三路地污言秽语啦。嘎嘎。)
我也从来不认为我有什么才华,也就对什么江郎才尽欲说还休的结局无俅所谓。真要是没有可写或者可以抄袭的,闭嘴就是了,年纪大了,泡妞心余力欠,喝大酒还是不成问题的嘛。
哈哈。
言归正传吧。
王炼利大姐把中国保险业的未来寄托在市场经济和法治上。我对此并没有她那么乐观。就像我在与她(在场的还有华新民、穆兄、以及办网络杂志《新法家传真》的翟和徐两个负责人)会面时我提醒注意的,在中国,并没有货真价实的市场经济。郎咸平将此归类为需求方面的市场化和供给方面的高度垄断。实际上,如果把市场经济的构成要件当中所有内容一一拿出来,与越来越惨不忍睹的中国现实情况加以对照的话,会发现,在中国就没有什么市场经济交易主体,也没有民法通则上的什么自愿平等有偿诚信这四大原则,更没有什么委府自欺欺人的“发挥市场在配置资源方面的基础性作用”。对于上述缺失,我都曾经分门别类地单独叙述过啦。
至于说法治,看看目前中国的选择性立法和司法,就知道,法律这个婊子,在中国能够被玩弄到什么样的地步啦。最简单的是,“法院不予受理”,这恐怕是最为中国特色的法律现象吧。这时候,当局他们丫怎么不说与国际接轨了?
再说啦,反腐败为什么进行得步履维艰?看看媒体上,有关中国平安保险公司的发问,为什么几乎所有的报道的最后都是千篇一律地以一个设问句作为结尾?
琢磨去吧你。
马明哲为什么可以横行霸道,再融资为什么不会被追究?平安保险如此,还指望其他保险公司能够奉公守法?啊呸!
看看戴梦得的董事长是谁?再看看中国机场安检系统垄断在谁的手里?就知道,什么官员财产登记制度,什么反腐倡廉,什么立党为公执政为民,那都是地地道道的扯蛋。
呵呵。
王大姐给自己有关中国保险业的分析文字的最后,安装了一个非常光彩夺目的尾巴。我想,这恐怕也是个鸵鸟政策的经典范本。
保监会公开提及保险业偿付能力问题,就可见问题严重到了什么程度。当然啦,与银监会和证监会同样的是,作为官方机构,保监会一定不会透露中国保险业的真实状况。为什么?行将就木了呗。
所以嘛,我从来都不会直接从口袋里为保险公司支付一分钱。在假冒伪劣无处不在的情况下,国人们越来越拒绝消费,这既与家庭储蓄担当着自我保障的功能有关,更是与对中国比如保险业或者银行业以及其他服务业陷阱无处不在的现实密不可分。也因此,中国的第三产业也才如此江河日下(王炼利也曾经有过对第三产业的专题讨论,于此不赘),什么产业结构升级,什么增长方式调整,什么增加服务业在国民经济的比重……去你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