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观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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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非论坛与你我何干?

(2023-01-08 05:33:41) 下一个

中非论坛与你我何干?

                                     2006年11月2日

何必

中非论坛峰会期间,地铁列车的运行时间将随客流变化而调整……(略。)

记者在建议观点里写道:(略。)

这是一则典型的正面宣传的文字。在该节目播出的前一天,也有一条类似的报道。

中非论坛11月1日正式召开,届时首都国际机场及高速公路在下午和晚间将采取临时交通管制措施。10月31日上午,朝阳区人民政府的224辆公务用车都贴上了这样的封条,从明天开始,这里的公务用车将削减到56辆。封存量大于总数的80%。朝阳区政府机关后勤服务中心党委书记霍金华:“我们提供我们的公务活动提前或者推迟,另外我们提倡大家坐公交路出行,这样工作也不会受到影响的。”不仅仅是朝阳区区政府,北京各机关、企事业单位也相继采取了措施以削减出行流量。交管部门一旦发现封存车辆在峰会期间上路行驶,将予以严重处理。北京市公安局交通管理局朝阳支队副支队长赵辉:“将在全区范围内通报,我们采取追查措施,而且和年底的交通安全表彰挂勾。”为了保证中非论坛顺利召开,交管部门也首次启动了预报措施,每天下午五点左右将对第二天的交通管制道路进行提示。明天首都国际机场及高速公路将在下午和晚间采取临时交通管制措施,长安街沿线也将采取临时交通管制措施。字幕:从11月1日至6日 每天6时至23时,四环路(含)以内道路禁止本市货运车辆通行(含持有货运通行证车辆)。空驶出租车禁止在长安街(大北窑桥--新兴桥),东二环路(东直门桥--东便门桥)主路,三里河路(木樨地--甘家口),天安门广场东、西侧路,大会堂西侧路通行。禁止本市运送汽油、柴油、液化石油气的车辆通行,其他危化品运辆车辆昼夜禁止通行(含持有通行证车辆)。悬挂外省市号牌的危险化学品运辆车辆一律禁止进京。

其实,在中非论坛开幕前,北京市各新闻媒体就接到了市委宣传部统一发布的长达几米的传真,布置对中非论坛过程中交通方面的报道计划,让人们看到,如今的宣传部门管得真是事无巨细,到处插手,甚至要规定有关中非论坛举行时交通方面的具体报道内容、方式、口径等等,并且发布了如此长篇大论的报道计划指令,这在以前是很少见的,凸显出宣传控制的日趋严密。

中非论坛的举行,最让待在北京的人们感受到的,就是交通方面的管制,这种管制可以说是前所未有,尤其是在北京道路交通状况日益恶化的现在,如此管制就会牵动着很多人的利益。

据介绍,这次中非论坛是建国以来中国举办的与会各国首脑人数最多的一次活动,因此就有着非同小可的政治意义。

其实,中非论坛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一届中非论坛2000年10月10-12日在北京举行。 第二届部长级会议2003年12月15-16日在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举行。这次在北京举办的是第三届。

而考虑到2008年北京奥运会,这次中非论坛可以算是奥运会期间城市运行、安全保卫和社会治理工作的一次绝佳的演练机会,北京市委府当然不会坐失良机。

到了正式开始实施交通管制第一天的11月1日,听到好多人说起,当天城市道路很好走,车辆行驶速度很快。人们由此推想,看来采取封存大量公用车辆的措施是见到效果了,换言之,平常北京道路交通拥堵,应该就是由于大量公用车辆所造成的。这样看来,如果下决心整治北京的公车,就能够改善北京的道路交通状况,使之变得顺畅起来,或者说,北京的交通状况的好转还是有盼头的。

听了这些周围人的议论,我还是动心了。我知道,媒体上现在谎话连篇,那些官方部门发布的消息基本上全都不可信,连公交部门的许诺也如是。但身边人的说法还是可以信赖的。于是,1号晚上抱着试试看或者赌一把的心理,前往举世闻名的北京300路公交车站。

距离蓟门桥车站还远远的,就看见三环主路上猴屁股(汽车刹车灯)密密麻麻一片,车辆摩肩接踵首尾相连挤在那里,我想这可能是暂时或者区域性的,过了这里就会好了。

到了车站,左等右等车也不来。车站上人越来越多,逐渐,窄窄的站台上已经无法容下那么多人,人们开始站到了马路上,一个个都歪着头翘首巴望着车的到来。

周围共同等车的人逐渐聚积,近在咫尺堵成一团的车辆不住地排放着尾气,更是此起彼伏地按着喇叭,使得道路两旁为了中非论坛而张灯结彩花花绿绿的中国结和旗帜标语都显得那么杂乱无章刺眼生厌。

这就是将要举行中非论坛的中国首都已经被交通管制了的主干道。我们该怎么评价这个中非论坛呢?

刚刚看到当天出版的《华盛顿观察》,李焰以“对冲西方势力,中国拓宽非洲之路”为题,对这次中非论坛进行了算是洋洋洒洒的分析。

深秋的北京即将迎来其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场元首级外交盛宴。眼下,非洲大陆约50个国家的领导人正风尘仆仆赶赴那里,参加2006年11月3日~5日的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暨第三届部长级会议。据悉,中非双方将在这次外交聚会上签署众多贸易、投资、援助和债务减免的协议,全面发展深层次的合作;该会规模空前,难怪引来了世界各国关注的目光。即使是正在忙着中期选举的华盛顿,政治分析家们也格外留意这件大事。眼看着中国进一步走进非洲,美国人既担忧自己在那里既有的政治优势受到威胁,又不得不面对一个崛起的新兴强国在那里日益增大的影响。

“中国和非洲进一步加深联系,是中国将地区实力转为全球实力的一种必然结果。这种关系对中非双方都有潜在的好处。”美国企业研究所(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 研究员、非洲问题专家莫罗•德•洛伦佐(Mauro De Lorenzo)对《华盛顿观察》周刊说,“但是,中非合作论坛不可能自动地把这一影响力转化出来。非洲国家希望通过峰会保证它们能继续从中国企业得到好生意,而中国也希望确保非洲各国成为自己可以依赖的伙伴。”

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非洲则是全球第二大大陆。这两大地区频频携手,让一些美国保守人士颇感担忧。美国马里兰大学政治学及非洲-美国研究(African-American Studies)教授欧内斯特•威尔逊(Ernest Wilson III)曾经就此问题两次到美国国会相关委员会作证。

“在一些保守的共和党议员眼中,中国已经成了另一个苏联。”威尔逊在接受《华盛顿观察》周刊采访时说,“中国在非洲的能源之旅让美国担忧自己的国家安全,而美国的人权和非赢利组织也在批评中国在苏丹等人权发展不如人意之地的作为。同时,中国正在该地和美国争夺外交空间。一些议员甚至说,中国在贸易、石油等方面都在欺骗美国,虽然中国将之解释为纯粹的经济合作,但实际上,中国正在非洲成长为一股重要的势力。”

中国为非洲大陆带来“尊严”

11月3日开始的中非合作论坛已经是第三届了。从2000年起,中国就开始邀请众多非洲国家代表聚首北京,探讨经贸领域的合作,并将之列为南南合作范畴内的集体对话机制。按威尔逊的话说:“此次峰会是中国高层领导继续实施加强中非友好政策的一个部分,它之所以比前两次更加重要,是因为这两年发生的一些背景事件使中非双方的合作关系更加值得关注。”

“首先,中国政府发布了关于中非关系的白皮书,并在最近一段时间加强了从非洲进口石油和其它自然资源的脚步。随着这种经济合作的加强,双方在外交和战略上的合作关系开始延展,”威尔逊说。

威尔逊提到的是中国政府于2006年1月12日发表的“非洲政策白皮书”。这份政策文件表示,中国与非洲在相互投资领域的合作前景广阔,双方的关系从过去的援助进入前所未有的合作状态。 但有分析家认为,真正促使中国扩大与非洲国家合作的最主要原因是非洲丰富的资源。

“在1950和1960年代,中国努力在非洲等地区拉拢战略盟友是因为冷战的大背景和恶化的中苏关系,那时,中国对非洲的需要主要是意识形态和政治上的。而现在,中国重返非洲,其利益则主要是经济和政治方面的,”美国伊利诺伊州大学香槟分校(University of Illinois?Urbana-Champaign)东亚和太平洋地区研究主任乔治•于(George T. Yu)对《华盛顿观察》周刊说。

今天,中国将非洲视为能源产地,30%的中国石油进口都来自非洲大陆,中国还从赞比亚购买了大批的铜。同时,中国对非洲的出口和投资也在快速增长,除了苏丹的石油开采项目,中国还“涉足”到加蓬、阿尔及利亚、安哥拉和埃及的石油工业。据中国的一份统计资料显示,2006年中国在非洲的总投资已经高达63亿美金,成为仅次于美国和法国的非洲第三大贸易伙伴。

“不可否认,中非合作论坛将进一步加深二者已经建立起来的合作与友好关系。”乔治•于说,“非洲拥有中国经济发展所需的各种能源,中国则愿意向非洲提供资本、技术和管理的实用知识,以及低廉的产品,并分享发展中国家经济腾飞的经验和教训,而这些都是先进的西方国家无法提供给非洲的。”

除了物质与技术上的帮助之外,洛伦佐将非洲国家的收益升华到“尊严”的高度:“非洲能从中国得到的最大的利益是一种认知的变化。我们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非洲国家可以向这个世界贡献些什么,而不是要从外部世界得到什么了。这说明中国在非洲的利益已经将这一地区在世界上的政治经济地位都提高了,这是一件好事。”

当然,在这种蓬勃的经济互动当中,威尔逊不忘指出,中非合作中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因素。比如,中国纺织品在世界上持续不断的出口,让非洲的纺织品同行们感到了竞争的压力。这不仅是因为中国产品的成本更低廉,生产效能更高,很多非洲人还在顾虑,人民币汇率偏低也是帮助中国纺织品出口的一个重要因素。

“中非的关系发展得非常快,以至于各方都很难真正将这一发展引向自己都满意的方式。”华盛顿智库史汀生研究中心(The Henry L. Stimson Center))非洲问题专家艾里森•贝利(Allison Bailey)博士对《华盛顿观察》周刊深入分析说:“中国在非洲兴建的基础设施为发展当地经济提供了交通的便利,但一些非洲人则将之看作实现中国自身经济利益的副产品。因为中国在那里的投资大部分是为中国人,而非非洲的工人,提供就业机会,让中国的企业受益。中国需要在这片大陆上为自己开放市场,但是非洲国家并非总是欢迎外来的成熟竞争者和本土的发展中企业抢生意。”

也许正因为积极因素中蕴涵着某种摩擦,非洲并没有因为接纳中国这个新的经贸伙伴而放弃一直依赖的西方国家。乔治•于提到,中国虽然凭借着利益互补的优势逐渐在非洲大陆显现身影,但西方国家毕竟是曾长期殖民非洲的强国,现在与非洲国家之间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控制着那里的重要资源。

曾在石油工业界供职的威尔逊说:“目前在非洲的主要石油公司都是美国、日本或是欧洲的,它们拥有的石油资源非常庞大。中国公司虽然在非洲发展很快,但是基础薄弱,因此,目前手中能掌握的石油资源较前者要少得多。二者对比,决不是一半对一半,或是60%对40%的差异。”

 “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是,非洲国家将怎样看待中国因素的扩张。从经济角度上来讲,它们大部分都欢迎中国带来的生意机会,但是,当经济影响力转化成政治影响力的时候,它们要如何回应,我认为他们仍在观察,”威尔逊说。

乔治•于则回应道:“大部分的非洲国家都欢迎中国的到来,特别是当他们看到中国能为它们的经济发展提供援助。当然,在另一方面,它们也抓住了中国和西方世界争夺非洲影响力的竞争机会。既然中国和希望国家之间的关系中既有积极因素,又有消极因素,那么非洲国家与其选边站,倒不如同时从双方得益。”

美国在学习对中国因素说“是”

“中国走进非洲,不仅仅是加强经济合作,而且也在外交和战略上延续中非关系,巩固自己的大国地位,”威尔逊说。

即使中国从非洲国家那里得到了双边合作的通行证,当西方世界,尤其是美国,发现它们参与开发的领土上突然多了一个玩家时,心里却未免有些不舒服。一方面是商业利益的竞争,一方面则是战略上的警惕。

“不可否认,中美在非洲进行着某种竞争,双方的分歧由此而生。”威尔逊说,“美国的商人担心中国在抢他们的生意,将他们逐渐从非洲市场挤出去;而美国的人权和非赢利组织也在批评中国在苏丹等地不尽如人意的作为。虽然美国国务院对中国的主流看法仍是积极的,这些声音传到一些议员耳中,让他们变得很紧张。同时,我知道美国国务院一些主管非洲事务的官员心里的确在思考,如何才能加强美国和非洲的接触。”

洛伦佐承认:“从某种意义上讲,中国的国有石油企业的确能在和非洲谈生意的时候,从中国政府得到某些低息贷款,这就成了西方的石油企业在实际竞争中的不利条件——这也是我们希望西方政府回应的事情。”

乔治•于则有不同的解释:“很多西方企业家担心中国积极地走进非洲,会让中国企业从友好的政治关系中捞取经济甜头,从非洲国家的合同中得到一些优先或特别的待遇。但是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所有国家的企业都会从各自政府的支援中得到好处。中海油竞标尤尼科(Unocal)的例子中,不也有美国政府的身影吗?”

“我个人的感觉是,既然我们所处的是个公开而自由的市场。所有的人都在一起。只要我们能将事情处理好,就会有足够的自然资源和市场供大家发挥潜力,”乔治•于说。

华盛顿的伍德罗•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Woodrow Wilson International Center for Scholars)非洲项目主任霍华德•沃尔普(Howard Wolpe) 在接受《华盛顿观察》周刊采访时认同乔治•于的看法:“美国有些人将中国走近非洲视为一种威胁,有些商业团体更是害怕中国从这种紧密的合作中将经济利益转移到自己的公司手里。我认为这种担心没有必要。我们处在一个全球化的社会中,所有的国家、企业都可以自由竞争。我只是希望,这种竞争能进一步推动当地的社会发展。”

“目前来看,我不认为中国已经将自己置身于和美欧在非洲直接竞争的处境。”贝利说,“从大部分的例子来看,中国和西方国家的利益不同。中国需求的是为自己的经济腾飞寻找新动力,而美欧更关注的是严防恐怖主义在非洲大陆的蔓延。美国和欧洲更担心的是,中国会利用‘金元’在国际舞台得到非洲国家更多的政治支持。”

整体而言,洛伦佐说:“我没有看到欧洲和美国因为中国在非洲的投资而‘失去’了什么。相反,如果中国的企业发展新的能源,它会降低所有能源商品的价格。因此,我不将中国在非洲的能源投资视为对美国的威胁,”。但他同时提醒,“中国应该记住,为什么西方国家过去没有完全攫光非洲的资源:因为那里的不稳定和腐败。因此,中国将从西方公司身上学到同样艰难的教训。”

威尔逊同样对中美在非洲的竞争关系保持着乐观态度。但他的理由是战略上的:“双方不可能因为这些分歧而擦出对抗的火花。因为非洲问题在中美双边关系中仍然是次要问题,远不如台湾问题的重要性。

“我认为,中美双方都在学习。中国在学习如何成长为一个新兴的国际强国,而非洲只是这一目标中的一部分;而美国则在学习如何回应,认知这个成长中的强国。”威尔逊说,“最终,美国会逐渐承认中国因素存在的事实。就像一谈到非洲事务时,美国会自然而然地思考法国、英国、德国等欧洲国家的利益,美国今后也会想想中国会就一个问题如何反应。这样的政策推广到全球,正符合了美国如今的对华政策主流:关注并希望中国成为一个负责任的利益相关者。”

同时,威尔逊希望中美双方能迅速学习成长,将二者与非洲国家的合作向积极的方面引导。其实,中美在非洲碰头也是一个机遇,让中、美、非三方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有关各方共同利益的问题,比如如何推动非洲国家的发展和民主建设。

中国不该重复美国的教训

在贝利看来:虽然中美目前在非洲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但是它们用来寻求利益的方法有时会产生摩擦。美国偏重于防范那里的恐怖主义,建立清廉的政府管理,保障民众安全。因此,美国希望非洲能拥有可持续发展的政治经济能力。而中国更注重的是贷款、投资,不愿卷入非洲的政治。

“对于到非洲来寻求商业机会的国家,无论是中国、美国还是欧洲国家,都有责任帮助非洲改善其社会状况。”颇为关注非洲社会发展的沃尔普强调,非洲有很多政权是在殖民时代结束后才建立起来的,有很多政权仍然不稳定,没有建立起民主政体。人权、战乱仍然困扰着这个地区,很多国家还无法做到公平分配社会资源,透明管理的问题也颇为严重。

基于此,沃尔普说,“如果一个国家只重视在非洲的短期经济受益,而忽视将非洲建成一个长期稳定繁荣的地区,将是目光短浅的。”

中国在非洲发展经贸关系,向来秉持着“互不干涉内政”的原则。一种观点认为,这一政策体现了中国对非洲国家的尊重,它带给非洲国家的是实际的帮助,对发展非洲经济具有积极作用。但是,一些人权斗士则批评说,给一个人权记录很差的政权,如苏丹和津巴布韦,提供经贸援助,实际上就是对它们纵容,这对所在国和国际社会都是不利的。

“中国对如何对待非洲的人权问题非常敏感。最近,世界银行行长沃尔福威茨对中国忽视非洲人权的问题进行批评,马上招来中国的自辩。中国的立场是,中非的互动是本着平等、互惠互利的原则,不会干涉别国的内部事务。这也是中国与所有有着不同价值体系的国家交往的原则。应该说,到目前为止,中国还没有直接应对过非洲的人权问题,”乔治•于分析说。

沃尔普也本着体谅的原则说:“中国之所以将政治和经济问题分开对待,我的理解是出于有一些经济合作上的考虑,这不能算是短视。但是我希望中国今后能在非洲发展的长远规划中扮演个更加积极的角色。一个因战乱而问题丛生的非洲,长期而言,对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是好事。其实,中国可以利用它已经在非洲建立起来的联系和资源,同苏丹等国家展开对话,寻找停止那里流血冲突的机会。美国也有这样的责任。”

“中国曾参与非洲大陆的联合国维和使命,这是受到世界欢迎的,但是它在那里的原则则是‘不干涉政策’。”洛伦佐分析说,“其实,当你在一个国家的主要经济建设中有重要利益的时候,你就无法再保持‘不干涉’的幻想,装作你在那里没有利益。赞比亚2006年9月总统大选时,中国的身影若隐若现。这其实已经在暗示:当中国有重要的经济利益需要保护时,所谓的‘不干涉’承诺已经在弱化了。”

2005年10月2日,赞比亚总统姆瓦纳瓦萨(Levy Mwanawasa)赢得连任,而曾强烈表示会“驱逐”中国投资者的反对派领导人萨塔(Michael Sata)则以29%的选票败北。由于中国近年来对赞比亚的经济发展有重大影响,特别对赞比亚的经济命脉--铜矿产业、纺织业、筑路业和零售业等领域,涉足颇深,因此惹得一些政治反对派排斥中国在当地的影响。

洛伦佐总结说:当一个国家成为某些冷酷的非洲政府的保护者或拥护者的时候,它的国家形象就会受到影响,并且将迅速失去它在非洲已经获取的尊严。这是美国已经学到,而中国不应该重复的另一个教训。

贝利则建议道:“未来,中美在非洲是有些领域可以合作的。比如,中国在许多非洲国家投资医疗项目,这是美国和一些非洲政府可以出力帮忙的领域。同样,在发展教育和反恐中,中美也能携手。目前,中非关系的发展性质对中、非、美、欧各方而言,都是个重要的合作机会。如果几方都能参与,而不一定要竞争,就能创造互利的机会。如果彼此无法接触,则会造成几方利益都受损的局面。”

……

这应该是比较全面介绍了这次中非论坛的背景和国际上的反应。

等了许久,那300路终于来了。车上黑压压的,停稳后连车门都很难打开。开门后,一群人蜂拥而上。售票员不住地重复叫嚷着“上不来等下辆吧!后面车跟着呢!”我向后看了看,根本没有什么车,也只得豁出去往上挤,与周围的大量农民工兄弟们一拼力气。我身后一个农民工用手捅我的腰,大概是要让我往上去,我冲着他“你把手拿开!我要是能上还用你捅我?!”费了好大劲,终于挤上来了,却只能一只脚着地。凑合着吧。中非论坛嘛。

实际上,中非论坛在世界上引起了广泛关注,与中国目前的国际地位和形象密不可分。全世界都在看,自己号称是个“负责任的大国”的中国,在面对黑非洲的事务上究竟是怎么个负责任法。

外电10月24日报道,据负责中非合作论坛(Forum on China-Africa Cooperation)本届峰会筹备工作的中国外交部部长助理翟隽说,(何必注,略。)

目前正值美国等一些国家的某些人士正越来越以忧虑的目光看待中国日益深入地涉足非洲事务之际,这方面的最新例证是苏丹,中国在该国有大量的石油利益。翟隽反驳了有关中国没有对制止苏丹达尔富尔地区的动乱尽全力的指责。他说:“我认为达尔富尔问题和中国与苏丹间的经济与能源合作以及贸易关系是两个不同的问题。说中国因为与苏丹政府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就对达尔富尔地区的形势视而不见,那是不对的。”翟隽还批评了美国的政策。他问道:“美国一直坚持单边制裁,但这有效吗?”

……

上了这条著名的“农民工专线”,就动弹不得,不仅是车里面昏暗拥挤,车外面也是寸步难行,主路上各式各样的车辆堆积起来,又是个巨大的停车场。摇摇晃晃在北三环上起步停车地折腾,许久也没丈量多少中非论坛期间处于管制下的道路。

中非论坛召开,让中国各种官员为此事费了不少唇舌。10月27日外电,中国日前驳斥了外界对它的批评,这些批评称,中国在与非洲交往的过程中忽视了环境和反腐败标准。(何必注,略。)

本来嘛,世行(当然,也有亚行,不过日本人的事就先不说了)在中国的投资项目,不也由于明目张胆压低对被占农用土地农民补偿,而变成了与中国地方委府沆瀣一气搜刮民脂民膏的把戏了?

国际上认为,中国目前正在步前苏联之后尘,展开着新一轮的势力范围的争夺。虽然中国自命和平崛起,但其巨大的人口压力和积重难返的社会困局,迫使其不得不采取边污染边治理(不只是环境方面,在经济、政治、社会、法治等领域都是如此)的发展路径,而不可能采取以放弃增长为代价强行规制政治运行的方式。而如此,必须要以高昂的资源和环境代价作为支撑,也必须用巨量的资源补给作为基础性条件。

而中国与市场化程度比较高的国家打交道过程中,饱偿了失败和教训,在铁矿石等大宗货物的谈判中,中国无不以一败涂地告终。这迫使中国不得不将目光转向开发程度较低的黑非洲。

与黑非洲人打交道,我还算是有些许体会和夜以继日的感受。

我在奥斯陆时,同楼道住着一个博茨瓦纳人,叫做幸运(Lucky)。当时我和现在北师大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所的徐月宾也住在那个楼道里不同的房间,经常在厨房聊天,老是能赶上这个幸运烹调。他把鱼子酱、黄油、牛奶、葱头、胡萝卜、咖啡、酱油……一股脑都放在一起,像国内东北乱炖那样煮,而且一煮就要很久,这时,整个楼道都弥漫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怪得很,他倒是幸运了,全楼道都倒霉了;经常逼迫得我们只能跑到厨房外面的阳台上抽烟来驱除那种味道。幸运的家乡——博茨瓦纳人口中,有1/3已经感染上了艾滋病,HIV呈阳性,不知道幸运是否果然幸运免过病毒的侵袭。

而幸运也讨厌楼道里家庭间(就是自己有厨房而不会与我们共用的套房)里住着的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究竟是黑非洲哪个国家的男男女女。那些家伙,年龄相仿,声音古怪而且高分贝,经常在楼道了大声喧哗,我们自始至终也弄不清其中到底是住着那些人。只是其中那个总在抛头露面的男子为我们熟知。由于那时我每天要往国内打电话,总是能够看到他抱着整个楼道里唯一的电话没完没了地用我永远也听不懂的话高谈阔论唧唧歪歪包电话粥,弄得我经常得小声打断他的交谈,提醒说我要用电话。

这哥们儿,最精彩的就是,我一次走在他后面,看到他把头向一旁转过去,啪的一口痰能够吐到肩膀后面!要知道,那个楼道里我们经常是只穿着袜子走动的。

他们那个家庭间,人来人往非常多,而且总是弄些个不知道从那里淘换来的废旧家用电器,用箱子装着,或者用袋子捆着,一会儿拿来一个,一会儿又拿来一个,逐渐堆满楼道,经常堵得我连门都进不去。他们是将人们淘汰了的废旧家电运回他们的家乡去。

所以,今年9月份有荷兰公司往科特迪瓦倾倒垃圾引起大规模人员中毒并引发当地骚乱,这种事情虽然可恶,但我却知道,这种行径在他们自己的同胞中却是屡见不鲜的。

更让人无法容忍的是,那个楼道的大门是自动锁上的,门口有一派门铃,要去哪家就按照房间号码按,主人听到铃声后开门。可家庭间里那些黑人经常不在房间里,或者就是在房间里也因为大声吵闹听不到铃声。这时,我的房间的铃就会响起来。一次两次以后,我就对按我房间铃的黑人呵斥着类似中文“你丫闲的干吗按我的铃”的话,让他们知道中国人也不是好惹的。对方倒也不以为然,耸耸肩就走了。好在此后不再按我的铃,估计我的邻居那个来自法国的白人小伙儿就经常是门童了。

与黑非洲的人打交道,只是千万别借给他们钱,他们往往借了是不还的;而且,如果到了你的住处看到了什么好东西赞不绝口,无论如何不能信口开河说什么可以先拿去享受几天,那样就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不过,那些黑非洲的人与我聊天中,认为中国人比他们奸诈。

其实,就像我所在的300路上,农民工通常也是如此看城里人的。

11月1日《北京娱乐信报》报道,中非论坛期间,承诺不开车者达25万人,八成受调查者支持不开车。

我不知道,那些口口声声表示不开车的主儿是否也乘坐这300路,体验过这光景。

我对农民工并不反感,更不仇视,但我却对熊德明时代后的农民工拜物教很不以为然,认为现如今农民工简直成了像耶稣那般受苦受难而且圣洁光辉的形式化脸谱化宣传,实际上也是对他们这个群体的另一种丑化,而失去了其本来面目的真实。舆论上,我们能够看到太多的对农民工的礼赞和崇拜,无非是叶公好龙的一叶障目。最简单的,到300路上来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情绪败坏和公共空间的垃圾化。

另据报道,北京交警学习非洲礼仪,一位来自尼日利亚的留学生向警察介绍,“有些手势在我们国家是不能用的”。

我真是奇怪,这种礼仪到底是哪儿的礼仪,为什么在留学生祖国不能用的手势到中国来也不能用。我从来没看到尼日利亚国家不能用的手势在欧美也不能用,而中国为什么就得在这方面如此崇洋媚外?

按说,中国在对黑非洲交往时也强调尊重对方国家,那么中国为什么就不能让对方也尊重中国的风俗呢?国际交往当中,讲究的是入乡随俗,既然到了中国,就应该遵守中国的风俗,而不是把比如尼日利亚的手势也拿到中国来说三道四。

实际上,中国在与黑非洲交往中,有着太多的为国际诟病之处,以不干涉内政为由,坐视对方腐败和践踏人权行径。也正是这种策略,才导致当苏丹达尔富尔问题被国际化并引起联合国关注,并使得中国企业在那里的投资化为乌有。这种在已经运用了半个多世纪也未曾与时俱进的所谓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下的国际交往思维方式,凸显了中国外交基本思路上的落后。

欧美将中国视为“流氓国家”,对中国采取了敌视乃至抵制的态度。目前,国际上越来越多的国家对中国且恨且怕。美国财长鲍尔森今年来华时反复强调,美国国内排华势力迅速强大,而近年来发生的几乎欧洲全境的排华浪潮,也凸显了中国在国际上地位的尴尬。

而中国与黑非洲一些人权记录有问题的国家本着不干涉内政的态度交往,会进一步激起国际上的反感,甚至更加强烈的排挤,会将中国在当今世界上的飞地地位和边缘化垃圾化趋势愈演愈烈。

在这300路上,我更可以体会到,现在这第三届中非论坛,实行了前所未有的交通管制,表征着公权力的为所欲为无法无天,随意定夺和改变交通主体出行方式和路线。

可即使如此,三环路上还是那么堵,堵得让人心灰意冷,堵得我精神恍惚。

等我丧魂落魄地从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的300路公交车下来,从北三环到东三环这么点子路程,用了两个多小时。

听着开篇公交部门头面人物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再看看公交车上真实的景象,就足以看出我们的社会是何等荒诞不经了。

这说明了什么?或者,是很多车辆屡禁不止,根本不拿禁令当回事,反映出有法不依执法不严违法不究的现实;或者,即使中央单位50%、北京市单位80%的公车被封存却依然堵成那样,那就说明公车的公害已经到了何种地步,无论怎么整治都无济于事;或者,即使公车被收拾,私家车也足以让北京道路交通瘫痪,那么接下来注定就是私家车该倒霉了。由于管制而增加的成本。比如学校提前放学,孩子们的看护成本,比如,电视台外出采访的交通成本,比如按照行政级别分派管制期间公车的制度成本,比如无法依靠班车上下班只能自己乘坐出租车的通勤成本,等等。按理说,制度转换应该由这项制度的执行方为此付出制度转换成本的全部或者大部分,但现在,北京市委府方面却一毛不拔,这种管制成本全部由社会承担,这又是凭什么?

而且,这所谓的交通管制,限制了大量公车,并给社会带来了

不管怎么着,中非论坛期间这交通管制及其有关的道听途说,实在害了我一把。

如果中非论坛只不过是奥运会的预演,要真是到了北京奥运会期间,这管制会是什么样呢?

反正,可以预期的是,人文奥运?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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