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观时事

潘晓来信的作者之一。老么咔嚓眼的。不迎合不争论,不自以为是否定其他,不以为掌握真理,只是口无遮拦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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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乌鸦嘴日益猖狂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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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乌鸦嘴日益猖狂的时代

                               2006年8月11日

何必

乘客们告诉记者严打黑摩的后本来就出行难的望京地区更是雪上加霜,大家都希望望京城铁站能增加公交线路、缩短发车间隔和多设置与小区点对点的短距离站点。(略。)

涉及到北京市集中力量打击黑车,报道也算是连篇累牍。现在,北京街头到处悬挂着红色条幅,上面用让人看上去非常别扭的语气提醒着,乘坐黑摩的是如何的危险等等。北京市对于收缴的黑摩的,采取了销毁的方式,而且还当着那些摩的车主的面销毁,这种当面把财产贬损到极致的做法,很是人道吧。

其实,这个报道明显不是什么事件性新闻,不过是对于打击黑车后市民出行状况的一个追踪。显然,这是个主题先行的采访,预先得知居民出行非常不便,将黑车赶走后,当地居民出行就出现了意料之中的麻烦,漫长的出行路上,原本就因为北京如今是个大工地沙尘蔽日,灰头土脸,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活脱脱一个个泥人。

这种报道,由于没有任何事件性质,在是否制作上也曾经讨论过。我感觉,这种选题是可以做的,而其中的要素是必须形成视觉上的冲击力,必要的画面就是烈日炎炎当中居民出行的千辛万苦。这些天适逢北京酷热,我每天坐公交车时无论早晚都是汗流浃背,而且车上的乘客也都湿透了单薄的衣裳。这些人如果下了车后不得不步行在工地般的北京里,落魄的德行样是可想而知的。

但作为一个以视听为主要存在理由和手段的电视媒体,对于黑车这种题材,应该一直跟踪并留存各种画面,也算是对于这种中国特色的视觉记忆的珍藏。

当然,这种节目的后面很难再有新鲜的点评,该说的都说了。比如打击黑车应该考虑到其替代品,应该协调打击黑车和发展公交车,应该考虑到黑车车主的就业和生计,应该顾及到打击黑车时应该有的制度安排、在顺序上应该是先弥补公交缺陷然后再打击……等等。这些话在节目中都已经喋喋不休说过多少次了,自己都觉得烦了,总不能老一套话翻来覆去地招呼,虽然现实是各种糟糕的事情翻来覆去地发生。

其实,看到居民们出行在水深火热当中,我除了对他们的状况有些同情外,一方面无能为力,另一方面也有那么点子幸灾乐祸。这种幸灾乐祸并不是对他们的权利的蔑视,而是对公共政策缺失、缩水、变味、断裂、打折等现状及其必然导致后果的印证,而这种印证反反复复强化着一件事,那就是现如今,就是个像我这等乌鸦嘴们猖狂的时代。

乌鸦嘴,大概总是不招人待见的,本身就是乌鸦那种黑色而鸹噪得嘶哑且让人难过败兴乃至不吉利等意象,在中国人心目中有着很不爽的位置,可以类比于丧门星了。

原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我,也曾经是个意气风发的主儿,为了日新月异发奋图强的祖国的美好而心悦诚服奋不顾身,但一来二去,时光荏苒,从大学时代开始就把我抛到了失去正常人生活资格的轨迹当中,越来越边缘化贫困化,并且塞翁失马般地对于改革开放中的轰轰烈烈可以不动声色地隔岸观火,在一片喧嚣当中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抱有一种社会最底层者所通常具备的遥不可及之后不得已的不屑一顾。

不幸的是,这种悲观主义、失败主义、甚至是灭亡主义论调,在当下却出乎意料地获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市场和兑现,于是成就了悲观主义者们套用那个该死的英国大法官的话,“如果我们的理论与世界不符,那么一定是世界错了”,用以对周边事务的发展日益坚定并得道多助地保持着“兔子,等着瞧!”式的“丫挺的肯定完蛋”的立场和阴暗心态。

现在,所有的改革,都沦为一场巧立名目甚至赤裸裸的掠夺,成为强势利益集团进行资本集中和权力集纳的把戏。当人们惊异地醒过梦来,发现曾经欢呼雀跃的行政许可法的颁行,到现在已经被不声不响地替代为权力的进一步扩大时,才感觉又一次上当了。行政对于市场的干预不仅没有任何缩减,反而在治理整顿的名义下愈演愈烈。立法、行政以及司法权力演变为助纣为虐乃至强取豪夺里首当其冲的角色。

不信,有谁可以指出,从1990年代中期以来到现在所推出的各类改革措施,不是终于一场血淋淋的劫贫济富的劫掠?新三座大山的出行并日益昌盛,映衬出中国人日益贫困的福利和社会保障的岌岌可危。

所以,从时事方面看,中国社会所经历着的所有,都逐渐为乌鸦嘴们提供着鲜活生动时尚准确的素材,让俺们这帮子丫挺的眼睁睁乐不可支地看着领地迅速扩大,每天看着各式各样的消息捋胳膊挽袖子怎么着也来不及都给数落了,抡园了污言秽语也无法覆盖如此广袤而兴盛的溃败与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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