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观时事

潘晓来信的作者之一。老么咔嚓眼的。不迎合不争论,不自以为是否定其他,不以为掌握真理,只是口无遮拦唧唧歪歪。
个人资料
正文

我给中国权力和资本的关系戴了假面罩?

(2023-01-28 01:45:21) 下一个

我给中国权力和资本的关系戴了假面罩?

                      2008年3月8日

何必

近日举行的中共十七届二中全会审议通过了《关于深化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的意见》和《国务院机构改革方案》……(略。)

现如今,中国的政改被高调振振有词着。所谓的规范与分权,被捧臭脚的御用文人们做着各式各样的解读。一时间,政改似乎早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对于中国的现实,人们有着各自的判断和预期。而我每天一篇对中国事务的描述,也引起了不少的非议。

昨天,我收到了现在定居加拿大的李宪源发来的邮件。最初好像只给我自己发了,可随后我就得知,邮件内容被加上标题后,进行了广泛的群发。

李宪源 <li*****@******>

2008年3月7日 3:10

何必不必给权力与资本的真实关系套上“对立”假面罩

何必:

(何必注,略。)

在最初发给我个人的邮件上,我进行了回复:

李宪源先生,感谢你对我文字的评价。其实,你可以注意到,我的观点与你并不对立。事实上,我试图能够以一个媒体人的立场,尽量超然而客观地叙述中国官方不予提供的信息。无论是对左派,还是右派,我都尽可能避免意气用事地进行叙述。我也转引过你发来的内容。其实,这不过是我一个人所办的一份日报而已。我希望能够通过我的努力,为与中国相关的人们,提供尽量多的信息。

……………………

今天早晨,看到李宪源针对我昨天的回复进行了如此解答。

xyl@*******

2008年3月7日 22:42

潘先生:你的很多观点我赞同;但一涉及到中国党内外资产阶级和国际资本狼狈为奸危害中国人民的关键问题,你有一种把一切归于中国“政治权力”之祸害的倾向,而从不分析这一权力本身包涵的特定阶级性质,不追究国内外资产阶级特别是西方国际资本对中国人民最严重的剥削、掠夺与祸害。对此你要能够做到客观了,咱俩就有很大共同点了。——李宪源

……………………

随即我回复道:

李宪源,我会在今天的稿子里答复你。

……………………

嘿嘿。

李宪源应该算是定居国外的左派了。我看到他群发的很多内容。

对于李宪源的如此指责,我只能说,他犯了几个明显的错误。

第一,“我猜你会像以往一样,不会把我偶尔转发给你的东西群发给大家看的”。这种带有挑衅性的语言,似乎在叫板。但是,从中可以看出,李宪源并没有阅读我的全部文字。对此,我并不是说我所写的文字人们必须悉数阅读,但是,如果借此而断定我引用文字时的立场的话,就很成问题了。

去年8月21日,我在挪威时,曾经写过“中国崩溃论的瞻前顾后”的文字。在文中,有如此内容:

******

2007年8月16日 9:35

Fw: (瑞星提示-此邮件可能是垃圾邮件)如何回应“崩溃论”?

----- Original Message -----

From: 李宪源

Sent: Wednesday, August 15, 2007 5:08 AM

Subject: (瑞星提示-此邮件可能是垃圾邮件)如何回应“崩溃论”?

东力:

乌有乡首页所转此文,从“饿死三千万”之说和所提那套建议看,很怀疑作者的真实意图和立场。但文章所作一系列凶险分析预言,对不希望看到中国出现大崩溃局面的你我来说,怎样提出一整套不仅行之有效、而且确实能为当局诚心诚意接受的应对化解之道来,确实是一个严重严峻的问题。你能和朋友们有针对性地全面一议,并告可在网络通讯中谈论的有关对策回应否?

--

李宪源

……………………

文中,我更是将李宪源转发的内容予以引用。

去年12月12日,我写了“咱们的国有企业终于要给咱们分红啦”。文中提及,我经常能够收到身在加拿大的李宪源(群)发来的邮件。在其中我看到,国内外通常的看法是,在1990年代,最时髦的是将自己放到自由派的立场上,而到了新世纪,情况则发生了颠倒,是新左派逐渐占据了上风。杨帆当时与我(以及节目组)交谈时,希望我们(所在的央视节目组)能够给“非主流”们更多的话语权。实际上,能够找到杨帆,拜中国宏观经济基金会王建、杨大侃的撮合。这二位是我目前见到的仅有的我认为独立于结党营私派别之争外面的、能够与左右两派都很亲密无间的人。……

……………………

这些文字,无论是在国内我的博客上,还是在美国的多维网上,都可以查询到。说我不会转发,这种断定显然与事实不符。

我是不是会转发别人给我发来的内容,取决于我对文字内容价值的判断,而与对方究竟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究竟是左派、还是右派无关。如果李宪源读过我的文字,应该看得出来。

研究表明,人们对于自己的名字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往往能够在很多文字当中首先发现自己的名字,从而形成所谓的优势原则。但是,看来李宪源要么是没有看到如此文字,要么就是优势原则对他失灵。

因此,说李宪源如此指责属于无端,恐怕并没有危言耸听。

我注意到,李宪源也转发来有关人类发展指数、以及类似哈佛学者黄万盛的文字,我也想在适当的时候引用。

我更知道,如此内容就是李宪源转发过来的。

李宪源

2007年12月5日 3:00

谁来制止美元贬值中国经济大出血!?

子明兄,东力:

无论是"专政右派"或"宪政右派"当道,当一个国家在整体上已被套入"资本全球化"设定的"殖民半殖民化"轨道自觉不自觉地狂奔时,稍有经济头脑之中国网民都能想到的应对之道,时刻担心"友邦惊诧"的决策当局及其"专家班子",可有接纳爱国网民建议的可能,以更为专业化的慎密精细筹划,坚定果敢地去实施这类进攻性的自救之道?

不是我看扁了中国新生资产阶级的政治代表集团,0.05%的可能性!中国资产阶级就这份"烂泥扶不上墙"的德性,从来如此,永远如此!

--

李宪源

给政府的紧急建议:对付美元贬值的杀手锏(原创首发) 

[ 叶之秋123 ] 于2007-12-04 19:27:34 上帖 [ 发短信 ] [ 表状 ] 

给政府的紧急建议:对付美元贬值的杀手锏人民网强国社区(http://bbs.people.com.cn)

(何必注,略。)

这种内容,人们从我的文字里恐怕看到过不少了吧。

第二,李宪源认为,“你很多群发信件,内容万变不离其宗,无非是强调造成中国巨大困境和问题的主因,是政治权力而非新生资产阶级所为;仿佛中国真存在一个与‘党内资产阶级’毫无血缘关系的、与政治权力实质对立的、而不是由这个权力作为忠实政治代表的什么‘民间资产阶级’似的。这样违反中国基本社会常识和三十余年改革历史与现实,非常搞笑地阐述和强调问题,我猜你自己内心也未必相信吧?但你必须跟着中国过‘宪政自由派’人士这么反反复复地说给大众听;以为说多了,大家也就信了。”

这种指责,同样是没有根据。

我并不是什么专家学者,只不过是个新闻圈儿里的混混儿,是个中国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的分子。应该说,自从2003年底到现在,我每天一篇文字,涉及到中国的方方面面。但是,其中无论如何也没有什么“中国巨大困境和问题的主因,是政治权力而非新生资产阶级所为”的论调,更没有认为什么“仿佛中国真存在一个与‘党内资产阶级’毫无血缘的、与政治权力实质对立的、而不是由这个权力作为忠实政治代表的什么‘民间资产阶级’似的。”如果李宪源看看我是如何将刘延东、胡德平等要赦免中国民营企业主原罪的说法嬉笑怒骂的,也就会知道,我对于中国的资产阶级,无论党内外,都是放到资本项目之下的。虽然党内与党外资产阶级在成分、角色、作用、影响等很多方面有着巨大的差异,但是在对于政治权力的热衷以及对国民财富的巧取豪夺上,却有着一致的立场、诉求、手段和目的。

李宪源如此斩钉截铁地认为我的立场有着巨大的问题,“这样违反中国基本社会常识和三十余年改革历史与现实,非常搞笑地阐述和强调问题,我猜你自己内心也未必相信吧?”其实,我发给人们的文字,就是我的所思所想,就是我内心的相信。我从来不认为,我的水平和能力有多么高,更不认为,我在道德上占据着什么样的优势,我只不过在毫无报酬的情况下(从机会成本方面说,我等于是在倒贴),尽可能为人们提供一些我认为有效的信息。

或许,低能的我很可能会干出一些李宪源所谓“非常搞笑地阐述和强调问题”,但那只是我的能力问题,与立场无涉。

至于说到中国的基本社会常识和三是余年改革的历史与现实,恐怕我比李宪源更有资格对此说三道四。毕竟,我长期在国内,在北京,而且比同样在国内、在北京的其他更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的,就是我长期在媒体摸爬滚打,对于中国的基本社会常识和改革的历史与现实,我都是亲身经历过的。无论是1976年天安门广场的4.5运动,还是西单民主墙,抑或1989年六四,我都是在现场;而作为1980年人生观讨论的参与者,我更是领略了中国的风土人情,也为此付出了几乎毕生的代价。

我想,与李宪源历史与现实的不同,可以归为这么几点。

首先,我自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拉入那场讨论之后,就遭遇到了太多的制度性排挤,以至于到现在,我都不具备正常人生活的资格,别人可以选择是不是在体制内生存,而我连这种选择权都没有。也因此,除了上大学的两年时间外,今生今世我都毫无社会保障,无论是失业、医疗、养老,还是住房公积金,等等,绝大多数中国人能够享受到的福利(姑且不说福利的倒退)我却没有资格沾染。

2001年我去挪威,由于我的签证超过了三个月,因此我就有资格享受挪威提供的除了牙齿和美容之外的全部免费医疗。我是个中国人,在中国没有医疗保障,却是在挪威这个资本主义国家具有了资格,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而在加拿大的李宪源,恐怕就不会为了随时随地可能发生的天灾人祸而胆战心惊了吧。

其次,中国的改革开放,使得生态环境岌岌可危。国内外资产阶级合谋,将中国的生态环境在短短20多年里就弄得惨不忍睹。去年,世界卫生组织与中国卫生部等机构进行调研,得出结论是,中国每年死于污染的人有75万。这在最终的研究报告发布时,中国委府方面死乞白赖要求删除如此内容,理由是将会引起社会不满。而我是在的北京,则是全世界污染最严重的城市。我不也得无可奈何地忍受自己的健康与生命遭遇改革开放的旷日持久的摧残?相形之下,李宪源在加拿大,恐怕不会如此忧心忡忡吧。

还有,李宪源可以在中国以外,对着中国事务高谈阔论,加拿大恐怕没有什么中宣部,没有近百万的网络警察,也不会删除个人博客上针对中国事务的喋喋不休。而在中国呢?看看位于法国的记者无国界组织对于中国记者以及在互联网上发表异议人士状况的记述吧。

再就是,对于中国的变迁,我是长年累月如影随形,感同身受着中国无时不刻点点滴滴的变化,这对于远隔千山万水的李宪源来说,恐怕怎么着也有无可比拟的优势。别的不说,我无论如何不相信,李宪源能够写出在北京遭受自行车歧视,而我写的这样的素材,被北京电视台《城市》直接拿去电视化,就获得了该节目有史以来最高的收视率;去年,该节目所在频道所获得的北京新闻奖和广电节目奖当中,只有一个一等奖和一个二等奖,而这两个获奖节目全部是我制作的;换言之,我并不止是会污言秽语当个老愤青,干起节目来,也是行家里手。

我也不相信,李宪源能够写出类似北京公交车的36宗罪过(后来我将罪过数量增加到50个),这篇文字,被崔之元进行了转发。

如果不是在北京成天到晚骑着自行车遭遇歧视、如果不是每天挤在举世闻名的“农民工专车”的300路公交车上摇摇晃晃,而是在山清水秀的加拿大指手画脚,恐怕只能隔靴搔痒指鹿为马。

李宪源指责我说,“但你必须跟着中国过‘宪政自由派’人士这么反反复复地说给大众听;以为说多了,大家也就信了。”文字的不通顺姑且不论,我一直认为,中国无论左派还是右派,其实都没有必要那么党同伐异,那么小家子气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去年在重庆钉子户事件上,中国左右派异口同声,显示出来同仇敌忾的气概,更是表现出强大的政治力量。

实际上,中国的左派也好,右派也罢,宪政自由派也是,只要能够对中国人具有实实在在的好处,跟着又有什么不可?

李宪源给他的邮件的标题起了个“何必不必给权力与资本的真实关系套上‘对立’假面罩”。这实在是太抬举我了。我从来没有给权力与资本的关系套上过任何真的也好假的也罢的面罩。在我以往的文字当中,有关权力资本化的喋喋不休也不算少了。恐怕还是得怪李宪源看都没看就盖棺定论。

算起来,从2003年到现在,我写了也有超过1500篇的文字了。我实在不敢在这里将我讨论过的权力资本化、权力市场化、公共利益部门化等絮絮叨叨系数在此重复一遍。如果李宪源有空,可以看看我以往发给他的文字。

从媒体人的角度,更多的是要发现和揭示,而不是掩盖或者给什么戴上面罩。这恐怕是个基本的常识。至于说囿于能力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层次,那与立场无关。

顺便说一句,我在多维网上的文字都是我直接通过SKYPE发给何频的,但上个月我电脑重装以后,这种方式无法将大篇幅的文字传递给何频,于是我也就善罢甘休了。也就是说,多维网上已经没有了我上个月以后的文字。

李宪源说,“如要分析一下你对假面具的‘选择’、对戳破面具文字的‘排斥’的动机,或许又要惊呼‘毛派要发动第二次文革’了!其实每个人择文发信,怎会没有动机呢?惊呼一下,并不能勾销这类属于常识范围人们必须考虑探究和回答的问题。”

这种语调,很让人似曾相识吧。

其实,我经常能够收到来自国外的邮件。也是在加拿大,有人建立了“红教”,信奉毛泽东,自封为红教创始人,并自诩为教主,呼吁人们对毛泽东顶礼膜拜。我看了也就一笑了之。

李宪源还是对这种无限上纲上线的手法轻车熟路。对于自己并不熟悉、甚至连文字都懒得仔细阅读的人,就像模像样地分析其对方的动机,这恐怕也太削足适履了吧。咱不说什么文革,只是可以看到,现如今的美国人,也是习惯于为自己找个敌人。

李宪源在后一封邮件里说,“潘先生:你的很多观点我赞同;但一涉及到中国党内外资产阶级和国际资本狼狈为奸危害中国人民的关键问题,你有一种把一切归于中国‘政治权力’之祸害的倾向,而从不分析这一权力本身包涵的特定阶级性质,不追究国内外资产阶级特别是西方国际资本对中国人民最严重的剥削、掠夺与祸害。对此你要能够做到客观了,咱俩就有很大共同点了。——李宪源”

恐怕这也是一种“政治正确”的单行线。

如果李宪源真的看过我写的文字,会看到,今年,我以“有人又提阶级斗争啦”为题,对中国目前阶级状况进行过说辞。

我希望,李宪源在对他人进行判断时,先别那么忙于下结论,别总是那么居高临下仿佛占据着道德制高点,对他人指指点点,进行文不对题的口诛笔伐。

对于李宪源成为朋友的邀请,我不敢奢望;对于“咱俩就有很大的共同点”,我更是不敢企及。我写这类文字,并不是要投石问路,以文会友,而只不过是想提供些我认为有价值的信息。我尊重收件人的选择,连续不断地老生常谈:“如果不愿意继续接收,可以告诉我,或者直接拒收,我将不再发送。”

我是不是转发李宪源的所有文字,那要看其发来的内容如何。我注意到,李宪源对于加拿大当局很有敌意。他面临着上法庭的局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因为他交通违章后拒绝缴纳罚款,忿忿不平地说他要接受资本主义法律的制裁。

作为媒体人,我对此的判断是,不能只听一面之词。由于当事人双方的信息不对称,我不可能对此有何评价。所以也无所适从于李宪源对加拿大当局的指责。

我想,李宪源会同意这样一个判断,那就是道德评价应该建立在事实判断的基础上,如果对于事实尚未掌握,就忙于上纲上线到道德层面,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进一步的问题是,权力与资本原本就不是一回事。这无论从学理上,还是常识上,恐怕都不会有人认为应该将它们合二为一。权力与资本是不是对立,这要看在什么语境和层面上来看待。

去年,我曾经引用过王力雄有关中国需要超越者的文字。他在分析中国事务时,将权力与资本的关系做了细致入微的刻画和描述。相信,李宪源还是没有看这篇文字。

而《资本论》的翻译者之一的王亚南,早在20多年前就著书立说,针对中国权力体制进行了分析,认为中国的官僚体系是一个巨大但是糟糕的发明,中国所有的问题,都在此得到了升华与堕落。

在这样的层面上看,权力与资本的对立是天然的,不可避免的。

我想,李宪源在给别人扣帽子之前,最好先对问题进行全面而系统地了解和把握,不要着急忙荒地在结党营私的心态下对他人评头论足。

同样被称之为左派(只不过在其前面加了个“新”字),崔之元、王绍光们利用在国外能够看到更多信息的便利,为人们提供着大量的我将其称作公共产品的信息。立场非常左的李宪源也坐拥如此便利,希望他也能够身体力行地为国内人们提供国内外资产阶级拒绝提供的公共产品,而不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地对处于水深火热的中国的人们进行高屋建瓴的指责和批判。

 

[ 打印 ]
阅读 ()评论 (0)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