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观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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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人均GDP达到3500美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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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人均GDP达到3500美元之后

                           2007年1月29日

何必

“江苏转向集约型经济 人均GDP超过三千五百美元”。……(略。)

这篇稿子理直气壮地提及,美国经济学家钱纳里曾提出划分经济发展阶段的标准:(何必注,略。)

然后,就很中国地八卦道:有专家表示,在此阶段大力发展循环经济,对江苏来说意义重大。人均GDP达到三千五百美元后,容易出现环境、资源的矛盾上升等问题。因此经济发展要从速度型向效益型转变,在不降低速度的情况下增加效益。

这种根本无法指名道姓而笼统地称之为“专家”的表述,让人想起上周新华网转引英国《金融时报》文章的结论,就是中国面临的迫切问题就是要打破由官员、商人和学者组成的铁三角。这种三位一体的状况已经形成了中国特色的利益集团,成为中国社会之大害。

当下,江苏人均GDP在京津沪之后也超过了3500美元大关,步入了新的发展阶段。这也让人想起,不久前媒体称广东人均GDP突破万元关口,一时间社会上议论纷纷,广东省方面赶紧出来表态,认为这是统计有误。当然,类似邱晓华能够在中国当上国家统计局一把手,并且能够在上海社保案中兴风作浪,在统计数据上造假,本身就说明了中国的统计数据到底是什么货色。

江苏省方面由省长发布如此数据,自然是有的放矢了。谁敢怀疑其数据的准确性?还甭说,坊间猜测,李源潮仕途坦荡,入主下一届最高委府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这江苏的快速发展是怎么来的呢?人们提到江苏,就会想起常州铁本案,以及宿迁医改。铁本案的波涛未平,草率收场尸骨未寒,把国有资产悉数卖光的宿迁医改英雄、曾经引发全国性热烈讨论的市委书记仇和,得到了省里乃至中央的赏识,这个海归从西方学了一大堆私有化的法宝,继续着叶利钦的行当,反而荣升到了江苏省副省长的高位。

《经济参考报》2005年11月8日载文,标题就很惹人注目:“我装备制造业或面临‘外大内空’危机”。内容涉及:(何必注,略。)

这个在最近一段时间已经被传播为经典的凯雷收购徐州工程机械集团公司案,甚至到了尽人皆知的程度。提起凯雷徐工案,在全世界都很大名鼎鼎。国际上都从这个案件当中,分析中国改革开放的基本走势。而也是由于枪打出头鸟,树大招风,徐工事件才引起了最高委府的关注,出卖之事也才得以半途而废。

可这也不算完。2006年7月26日出版《每日工业快讯》报道,(何必注,略。)

看到了吧,江苏在贱卖中国资源方面,早就走在了各地的前列,属于弄潮儿之辈。

“十几年下来,大家才发现‘市场换技术’已经难以为继,技术没有换来,市场丢掉了。”深圳科技局人士说,同样以医疗器械行业为例,业内都在流传一个教训:“1990年代国内比较有名的‘无锡海鹰’跟GE合资前有相当的技术储备,合资后这个品牌影响丢了。”现在GE已经在当地建立独资企业,而“无锡海鹰”已经销声匿迹。

就在2003年,深圳还有过被后起的苏州超越之忧。然而,今年初深圳市官员考察苏州后已经不再担忧,市政府人士说,现在深圳市已经不再关心GDP等数字的比拼,因为苏州模式所反映出来的正是中国制造业的软肋:以资源换取资本投入并没有带来产业竞争力和自身技术的快速提升,相反,牺牲和弱化了自主创新对一个城市竞争力提升的最佳时机。

而地处西部的四川的市长们到苏州考察以后,发出了苏州还不如四川城市的感慨,认为苏州“只有骨头没有肉”。表面上的繁荣后面却是民生凋敝,招商引资带来的GDP浮华相伴而生的就是人民生活的日趋恶化。

宿迁如此,苏州如此,常州如此,江苏省还有好的地方吗?

浙江大学公共经济与财政研究所所长朱柏铭撰文指出,与江苏和广东相比,浙江的县域经济处于相对优势的位次。江苏省52个县的人口约占全省的67%,地区生产总值约占全省的50%,财政收入约占全省的34%。广东省68个县的人口约占全省的63%,财政收入仅占全省的7%。浙江县域经济约占全省地区生产总值和财政收入的70%。2005年,全省58个县财政总收入全部上亿元,地方财政收入上亿元的达55个。2002年浙江有24个县进入全国县域经济基本竞争力百强县,2003年增加到27个,2004年和2005年各有30个,连续4年百强县总数全国第一。

为什么如此?我在央视做演播室访谈节目时,曾经邀请温铁军专门分析过“苏南模式与温州模式的差异”。温铁军谈到,苏南之所以逐渐落后,与民营经济被压制密不可分;相形之下,温州对民营经济的宽容,造成了经济活力的延绵不绝。(当然,此后的情形有所变化。一方面,一向被当作是中国民间经济发展模式范本的温州,由于曾经任萧山市委书记的王建满到任温州市委书记并拉开招商引资加大重化工业占比,而使得中国这唯一的一块政府干预方面的净土行将就木被彻底送进历史。另一方面,发展路径选择方面对于民主化的彻底否定,也意味着民营经济的前景黯淡。) 意味深长的是,也是在今天(1月29日),《第一财经日报》报道,苏州黑网吧“失控”:文化需求VS监管窘境。文章在“编者按”里直言不讳:2006年5月24日至8月31日,江苏省在全省范围内开展网吧和电子游戏经营场所“百日整治”工作,相关部门的评价是“江苏省文化厅网吧‘百日整治集中行动’成效显著”。然而,作为治理重点的苏州市,2006年11月,各网吧业主集体上书苏州市市长阎立,反映黑网吧猖獗和电信网络接入费不合理涨价两大问题威胁网吧业生存。据在这些网吧业主给市长的材料中,苏州市区黑网吧不完全统计已达到1500家之多,数量是合法网吧的4倍。经过多次整治,苏州黑网吧数量反而暴增,政府对于黑网吧的治理似乎有些“有心无力”。

从黑网吧迅速扩张的态势里,我们能够看到江苏省当前所面临的局面,也就更可以揣测江苏省在高调宣扬人均GDP达到3500美元的背后必然会遭遇到的社会动荡。

江苏是我的祖籍所在地,我总是对江苏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感怀。可就如同我不可避免的是个中国人一样,对于这里的破败凋零,除了忍耐,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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