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观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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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里的“阿舅”

(2022-12-31 01:24:55) 下一个

幼儿园里的“阿舅”

                                       2006年2月14日

何必

现在是“女阿姨”太多了,“男阿姨”太缺失了,这就导致后生小辈“阳气不足而阴气太重”……(略。)

这又是一个主题先行的体验式节目。人们看着那个白白嫩嫩的年轻记者被安排到了幼儿园,作为任务(做节目)而不是自愿地与孩子们打交道,却还是弄出了很多有趣的场景。

应该说,这是一期很轻松的节目,在整个过程中都贯穿着一个成年男人突如其来扎进孩子堆里千奇百怪的经历和感受。

节目的最后,那个绝对男一号在演播室里回忆说,尤其到最后送那帮小孩的时候,小孩都在那个小通道里嚷:“杜老师再见!杜老师再见!”那一刻其实挺感动的。

但凡是涉及到孩子的节目,都会让人有一种怜惜亲热的情绪。看着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说着童言无忌的真切内容,一个个明亮而单纯的眼睛里放射出对这个陌生而惊异的世界的探寻光彩,总是有让我们这些成天到晚阿谀奉承人头马面的成年人始料未及并且忍俊不禁的精彩,实在是对于生活对可贵的净化和点缀。

节目中,人们对于“男阿姨”或者叫阿舅出现在幼儿园有着几乎一边倒议论。孩子:“一般老师都是女老师,所以现在男孩子都那么骄气,就跟我们女孩子差不多了!”孩子家长:“我觉得好。”“我接受,特希望!” “我觉得他可能他的思维方式跟女性不太一样,对他(孩子)的性格形成也特别好。”“男性这样去带孩子的话,我觉得可能对小孩子,无论男孩子、女孩子,身心发育会更好。”“很坚韧啊,勇敢啊,更全面一点吧。”

这个选题,来源于笔者到了国外对于那里的幼儿园的切身感受。我时长能看到那里的幼儿园里经常有些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出入,而他们并不是孩子的家长,都是到这里来与孩子们玩儿的。国内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在挪威取得高学历者,毕生干着也许在我们看来不可思议的事:长年累月走街串巷,义务给孩子们讲故事。当地有中国人对此大惑不解,想方设法联系国内找到了一个英语教学的工作介绍给这位老兄,可人家怎么说?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我喜欢孩子。

我在挪威时经常看到,幼儿园里那些胡子拉茬的老爷们儿带领着孩子们踢足球(也算是足球要从娃娃抓起吧)、弹着自己带的吉他带孩子们唱歌、与孩子们捉迷藏;寒冬腊月里,幼儿园的孩子都在露天嬉戏,经常是一个男“阿舅”像马般的四肢着地,背上骑着一大堆乐不可支的孩子。这在国内是可以想象的吗?中国孩子去了不愿意回来,原因就是那里的职员(那边不称呼老师)可以让揪胡子拽头发爬在地上让人骑!这在国内是可能的吗?

应该说,男性参与幼儿教育,对孩子的性别成长与识别具有着异乎寻常的意义。众所周知,孩子在幼儿园的时间是占了其睡眠之外的绝大多数时光,而在这个时段里,男性的出现对于孩子们认知世界两性构成及其行为方式,具有社会和家庭不可替代的作用。

Moynihan说,“一个民族的文明质量可以从这个民族照顾其老人的态度和方法得到反映,而一个民族的未来则可以从这个民族照顾其儿童的态度和方法中预测。”我们该如何对待孩子们,如何能使他们获得他们应该获得的有关他们生活中必将相逢的各式各样的场景和环境,并使他们有所准备而不至于惊惶失措,这是一个具有决定性的问题。

在美国,男性幼教比例高达10%;而在日本也有7%。在我国就少得可怜了:还不到万分之七。

更应该看到,西方国家普遍有着义工制度,年轻人开始每个人每年都有固定的义工时间,可以到社区、福利院、养老院、教会学校、幼儿园去做公益事情。很多男性大学生都利用课余时间,到幼儿园陪伴孩子们,检验自己的能力,抒发对孩子们的情感,培养对社会的报答。如果考虑到这种义工的出现,西方国家在幼教人员中男性的比例就会大大增加。

1980年代,中国曾经讨论过阴盛阳衰的社会现象,认为中国男人缺乏进取精神和冒险的勇气。后来人们发现,这种针对成年人的追究,问题的产生却是在儿童时期。中国的少年儿童成长过程中几乎没有任何性别教育成分,而这种状况至今也没有得到改善。在少年儿童睁眼的时间里,很难找到能够成为榜样的男性。如此,孩子们长大后,又怎么能不女里女气的?中华民族又怎么能够避免滑向彻头彻尾的阴盛阳衰?而从优生学角度看,如此下去,真能阴盛阳衰还算是不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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