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观时事

潘晓来信的作者之一。老么咔嚓眼的。不迎合不争论,不自以为是否定其他,不以为掌握真理,只是口无遮拦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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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新闻裁判员

(2022-12-04 01:43:49) 下一个

网络新闻裁判员

(写作具体日期不详,应该是在2000年左右)

何必

对这互联网,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而网络新闻对于那些网友网民网虫来说,已经越来越成为获取信息的主要途径,为他们的生活方式所不可或缺。

网络的平等、开放、自由、快捷、互动和虚拟六大特性给经常在网上浏览的人造成了史无前例的快感,对于传统的信息传播的模式、渠道、建构、经验和效果形成了巨大的挑战。在网络上,人们可以自由自在畅所欲言,不去理会受众的性别、年龄、学历、肤色、母语、经历、阶层、人种乃至人格,而此中既有才华横溢者,把网络当成信息交换与发布的有效平台,可也不乏唯恐天下不乱之徒,利用网络的私密性为所欲为,颇有王安石所谓“天命不足畏,人言不足衅,祖辈不足法”的意味。

在乱哄哄了一段时间后,网络内外都对其中的无序状况堪忧至甚,习惯了规矩的中国人开始寻求网络的规矩,力求使网络这个庞然大物似的新生事物也能系统地有序起来,也能纳入某种既定的轨道,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墙上所书著名诗人波浦的诗句,秩序是天国的第一法则;同时,人们大概也同意孔德“秩序是进步的条件,而进步则是秩序的目的”的说法,并兴致勃勃地探索着那四海一家的解决之道,而不容任其像原子运动那般无规则冒失地脱离规律运行的轨迹。

网络新闻签约评论员的出现,就是这样一种情势下的产物。看上去,很有些伏尔泰“即使没有上帝,也要造出一个上帝来”那样,人为地在制造着虚幻里的权威,把本来纯净安然的网络弄出个什么神仙,而且,从手法上看,正应了玛丽•道格拉斯“分类的行动涉及到给本来杂乱无章的现象强加一个整顿清楚的感觉”的说辞,强制性地拉出一些在传统新闻界有头有脸功高德勋的人来在这平地崛起的互联网里说三道四,并把网民们五花八门的话语画龙点睛神来那么一笔。“事情是这样,就不会是那样”(阿姆斯特丹15世纪教堂废墟上的留言)。满腹经纶的批评家们也会撅着不屑的嘴,诵着普利高津“这种寻找普遍图式的企图确实有过富有戏剧性的似乎接近成功的时刻。……这个巨大的梦想今天已经破灭了。无论向哪里看去,我们发现的都是进化、多样化和不稳定”、 李敦伯格“做迥然相反的事也是一种形式的模仿”的语录,把这种举措当成是对现代文明的反叛和否定。

事实上,用发展的眼光看,随着知识及其载体的人的专业化,这个世界越来越成为专家的天地。在新闻较为发达的国家,专栏作家制已经蔚然成风。而这一点,由于我们体制的原因,目前在传统媒体上很难公德圆满,即便是一些报刊电视有些类似的构成,可也是蜻蜓点水隔靴搔痒。比尔•盖茨“重要的并不是要消除工作,而是要把那些工作交到专家手里”在我们这里还不过停留在概念层面。

美国《科学美国人》(该刊的记者电话要求采访时,几乎99%的学者是难以说“不”的)的高级记者约翰•霍恩用了十年采访了尚存于世的各个学科内最权威的科学家和科学哲学家,他自己的作业是多年来坚持每学期到大学去选修一门数学或科学课程,以了解各个领域里最新的知识。这种良好的科学训练使他能够在采访每一位权威学者之前完成阅读十几本与受访者专业有关的最新著作。也正因此,他能让类似卡尔•波普之类的那些严格控制采访时间的大学者不自觉地与他激辩三个多小时。

而日益为人热炒的知识经济,最核心的部分就是创新,其中非常重要的组成要素之一是制度的创新。互联网作为一种新的传播媒体,作为这世界里的一个具体的事物,也未能逃脱此例。如何把网络新闻资源加以有效整合,使之在传播质量和水准等方面更上层楼,是摆在各方面前的重大课题。

故此,网络新闻签约评论员制度可以看做是一种互联网运作的有益尝试,是对混乱中的网络新闻操控手法的新的界定。而这些签约评论员,可以看作是网络新闻的裁判员――他们并非规则的制定者,而更多的是规则的执行者。只要他们能融入规则之中而不是超乎规则之上,网络新闻就应该能具有广阔的发展空间。

当然,从签约者的情况看,都还是一些在传统媒体里有相关经验的人,而这些人,如果真是能够在互联网上有所作为,那么就必须熟悉互联网的特性,熟练运用网络的环境、思维、话语和关系;另一方面,他们还得去除掉在传统媒体里那些旷日持久的亚意识形态的潜意识,适应互联网特殊的要求,更交互,更平民,更宽容,更即时。同时,网络新闻的评论员,未来可能的发展方向,会更加专家化,届时,只是凭借一些新闻知识和从业经验恐怕难以为继,需要更多的专业知识、主观体验、职业化倾向和社会责任感。

由是,签约新闻评论员之举不失为互联网内容运作的新举动,而从发展的角度看,还只是走了很初始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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