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观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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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砍伐中国

(2022-12-17 19:30:40) 下一个

加速砍伐中国

                                             2005年4月12日

何必

圆明园福海西侧大面积的灌木和树木遭到砍伐……(略。)

此前一天,这位俞孔坚教授颇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撰写评论,认为圆明园管理部门采取了“三光”手法,把园内灌木乱砍烂伐。

这圆明园也真是够可以的,不光是把福海下面铺上防渗膜而被戏称作给它穿上纸尿裤,而且把原本长得好好的灌木全都砍伐掉,而其中有些树木已经成活了超过百年,如今就毁在我们这堆与时俱进的新新人类手里。

看到这样的内容,心里总觉得很堵得慌:我们在干什么?切莫说圆明园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其中的一草一木都具有文物价值,对其进行任何改动都应该得到国家文物、环保、园林等部门的知晓、认可和批准,就算是有着如此百年历史的景点、记载着中华民族一段震惊世界的屈辱与悲壮历史的古迹,保持其固有景观及其自然形成的环境生态系统的完整性、自然性、一致性,而不是肆无忌惮地以毁灭景观辱没列祖列宗的遗产,也应该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但现在,纸尿裤依然穿着,灌木也砍伐干净了。圆明园管理处书记说是整治工程的部分,是在清理垃圾。但这很有历史的灌木下面的垃圾,大概也成为文物了。说是这个砍伐工程也是经过专家论证过的,这我倒是相信: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啊,如今,在金钱或者其他什么利益的诱惑下,找个把专家昧着学术良心作出个对要求论证方所需要的专业性结论,并不比在中关村买张盗版光盘或者做个假证件难多少。

作为一个中国人,从小到大长年累月受到爱国主义教育。可面对圆明园就这么几天出现的如此之多的怪现象,私下里真是在想,换了八国联军会干出这等事来么?或者说,如今圆明园管理部门与八国联军二者间,到底哪个对圆明园的破坏更具杀伤力?如果八国联军都没干的事让现如今的圆明园管理部门给干了,说是该部门祸国殃民大概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4月13日,国家环保总局将就圆明园福海铺设防渗膜、以及砍伐灌木的事进行听证。在如此巨大的社会关注和舆论压力下,恐怕听证结果对圆明园方面不会有什么益处。但砍了就是砍了,破坏也破坏了,能怎么着?生态系统的生成需要旷日持久,但却可以毁于一旦。不知道,这种伤天害理的行经的制造者还会承担什么责任,以及纵容、默许、无视这种行经的上级主管机构、特别是其一把手该当何罪?

其实就在北京,针对文物古迹甚至世界级文化遗产的破坏并不少见。2004年7月3日北京电视台《首都经济报道》就曾经披露,近年来北京很多地方都种了一种从欧洲引进的非常整齐、翠绿、漂亮的名为“冷季型”的草,原本是想用它来装扮城市,但现在这种草却出了问题。天坛松柏下成片的草坪修剪得很整齐,其间散布这浇灌用的喷头,可这里很多油松、白皮松都树叶枯黄毫无生气,问题就出在这草坪上,这种草在生长期每平米需要浇灌一吨水,而与它们生长在一起的油松和白皮松属耐旱植物,如果根部长时间浸水就会缺氧枯萎,遇到大风还可能被刮倒。这些树不少都有上百年历史。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汪劲武教授认为,北京是缺水城市,属大陆性气候,种植这种引进草要花大本钱。其实引种“冷季草”不当的例子在北京还有很多。颐和园万寿山北侧山坡为了种这种草,铺了一层薄薄的新土,与底土之间形成两张皮,去年才引种草的山坡水土流失已经非常严重,雨水把坡面冲得沟壑纵横,根本不见草的影子。北京大学环境学院崔海亭教授表示,不赞成万寿山那种改造,对世界文化遗产的完整性、真实性有害。专家还认为,盲目引进破坏了景观整体性,降低了景观的多样性,应该避免劳民伤财和城市个性的丧失。

笔者就此写过题为“古树山坡也是遗产”的稿子,认为构成颐和园和天坛景观的,更应该包括景区内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勿庸置疑,天坛古树、万寿山的坡面,也都是世界文化遗产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保护这种古树和山坡,也就是保护遗产本身。

天坛被糟践,万寿山遭毁坏,福海穿了纸尿裤,圆明园灌木受到灭绝性杀戮。我们还能剩下什么?

这些公园都是公共财产,公园管理部门只是接受公民(通过国家)的委托行使这项财产的管理、维护的职能,并不具有对包括公园里山水草木的处分权。可现实是,公园管理部门几乎概莫能外地将公园里所有物品当作公园管理部门(至多是报经上级市相关部门备案)可以随意处置的本部门或者上级部门的自有财产,就此形成对于公共利益的践踏与蹂躏。这种局面凸显出公共财产保有、维护、处分权利上界限模糊的现状,更可怕的是,如此状况下公共财产正在被加速破坏、作践乃至侵吞着。就算是立法司法行政以及舆论监督速度加快,还是让人怀疑是否能挽回迅速消失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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