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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李晓月是苏州人,在上海没什么亲戚。钟怡和赵林是她的老乡和中学同学,也是她在上海最亲密的朋友,他们三个人亲如兄妹似的。赵林和张成在一个公司工作,赵林本来很被晓月吸引,一心想追求她。谁知晓月和张成因为他而相识,结成一段红尘情缘。他提醒过晓月多次张成可是有妇之夫,可是晓月整颗心为张成沦陷,爱的无法自拔。赵林后来改追钟
怡,现在两人已是水到渠成,正在营造爱巢,谈婚论嫁。
晓月和钟怡在茶楼里坐了下来。叫了珍珠奶茶和一些瓜果、蛋糕。人说爱情是最佳美容品,这话真是不假。往日貌不出众的钟怡若晨花含露绽放,红润的肤色蛋清般透明,乌亮的长发闪着秀丽的光泽。相比之下,怀孕末期的晓月身形巨大笨拙,虽然眉眼清秀依然,却不免看上去发泽枯黄,脸色憔悴。
“买什么了?”钟怡开口道。
“BABY的东东。你呢?”晓月怀孕了嘴馋,津津有味地舔着蛋糕上的奶油。
“一些床上用品。”钟怡优雅地啜吸奶茶,手上闪过一道亮光。
“要结婚了?!”晓月叫道。
“嗯。”钟怡点点头,伸出手给晓月看指上的钻戒。白金指环上一颗钻石熠熠闪光,辉映钟怡一脸的幸福。
“好漂亮。”晓月赞道,又笑着说:“快说,赵林是怎么向你求婚的,有没有跪下来?”
“呵呵,你以为世界上的人都象你这么浪漫。”钟怡笑道:“那天我们就一起在看电视,一个特搞笑的节目,笑得我直不起腰来。赵林看着我忽然说,我们结婚吧。我忍住笑,看他一眼。他还挺严肃的,接着又说一句,真喜欢听你笑,一天不听就少了什么似的。我就答应他说,好吧。就这么简单。”
“哦。”晓月应了一句。她想着赵林的话:真喜欢听你笑,一天不听就少了什么似的。朴朴实实一句话,却蕴藏着真挚的情义。虽然不是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却弥可珍贵。晓月不由有些羡慕钟怡。
“你和张成到底怎么打算的?他会离婚吗?”钟怡关切地问道。
晓月摇摇头:“没有打算,一切随缘。反正他老婆不会回国。”
钟怡瞪着晓月:“小孩都快出来了,你还没有打算?”
晓月说:“我自己生,自己带。和张成到底有什么结局,我真的不知道。和他有一天的缘分,我就享受一天的快乐。至於明天会怎么样,我想不了那么多。”
钟怡看着晓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晓月抿了一下嘴唇,冲着钟怡笑了笑:“觉得我有病是不是?我自己也觉得一定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这个张成也真是的,一边一个家,搞什么嘛。”钟怡迁怒于张成。
“不管他的事,是我自找的。”晓月总护着张成。
“晓月你醒醒好不好。你还年轻,这么好的条件,不要一条道路走到黑。女人都是要找一个自己的归宿的。”
“钟怡谢谢你。有的事情别人很难理解的。所谓都道伊人痴,谁解其中味。。。”晓月的眼睛水雾朦朦。
钟怡无语。晓月柔中带刚,她和张成的事,钟怡劝过不知多少边了,每次都是钟怡放弃。钟怡只好说:“好吧。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和赵林。”
“嗯,谢谢,这话听了巨温暖。”晓月芜尔一笑。
钟怡也无奈地笑了。钟怡和晓月是中学同学。晓月聪明漂亮浪漫,一直是男孩子追逐的对象。钟怡本以为晓月孤芳自赏,花拣高枝,谁知却轻易地被张成摘了去。开始还误会晓月想傍大款,可是钟怡亲眼见到晓月除了一些小礼物,并没从张成那儿得到什么,倒还常看见晓月乐滋滋地给张成添置东西。
“那个姓刘的港商还在追你吗?”钟怡问道。
晓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说刘君彦呀。他儿子病了,他前妻又在加拿大。他回港照顾儿子去了。”
刘君彦离异多金,四十多岁,有一个上高中的儿子。苏州是他的家乡。他在苏州和上海做生意,晓月帮了他一些忙。他对晓月很有几份意思,从苏州追到上海,晓月却是婉言地谢拒。
“你说张成有什么好?”钟怡真看不出张成有多好,且不说他是个有妇之夫,整个就是个花架子,浮而不实,属於中看不中用一类。就连赵林也说张成在公司里做事虚华。钟怡不敢对晓月说太多张成坏话,怕晓月不高兴。
“这个就是一种感觉。就好像一颗心印在另一颗心上,拿也拿不下了了。。。”晓月的眼睛迷迷朦朦的,又跑到云里雾里去了。
“好了好了,我服了你。你就接着晕吧。”
晓月笑了:“就这么云里雾里晕一回,人生一世,总得至少晕一次吧。哪天从云端摔下来了,再含泪吞血忍痛面对现实吧。”
晓月玲珑剔透,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她爱的痴迷,无法回头。钟怡听晓月这么说,也只有说:“你多保重。”
“谢谢了。”晓月啜吸了一口奶茶,看着钟怡细白柔润的脸说:“钟怡你变漂亮了。恭喜你要做新娘。”
“再漂亮也比不过你。也恭喜你要做妈妈。”
晓月的手机响起。她喜孜孜地对钟怡说:“张成晚上要来。他这一阵特别忙,很少有空。”
“这种时候他忙什么,该多照顾你多来看你才是。”
“你知道,他是那种事业心很强的人。”晓月还是为张成辩护。
他真是不值得你这样。钟怡把话吞了回去。看着晓月高高隆起的肚子,她不想再劝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