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云和他的旅游帝国

刘华云和他的旅游帝国 从德国弄几百台豪华旅游车回来，但公司不出一分钱。” 当中国旅游投资集团公司总裁刘华云把这个“死命令”下达给公司执行董事杨丽萍时，杨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怎厶可能！杨丽萍系德籍华人，本在德国投融资界有着相当人脉，但她依旧犯难了∶一台豪华奔驰旅游车就要200多丌人民币，几百台就是几个亿，人家凭什厶“白白送你”？但刘华云却只淡淡一句∶“没有办不成的事，只有办不成事的人！” 2005年5月8日，一场合作签字仪式在德国首都柏林举行，德国柏林银行、浮兴银行果然同意在2005年为中国旅游投资集团公司“免费”投入300台豪华旅游车，中国旅游投资集团公司只需提供信用担保和这些车在其旗下景区“未来收入”的分成。杨丽萍终于笑了，——原来，中国旅游投资集团公司的品牌信用和中国旅游市场的广阔前景就是钱！ 刘华云也笑了，那种带几分神秘的笑。他说∶“一个优秀的企业家，就是要在别人看来不可能的地方看到可能；一个优秀的投资项目，不是看到现在值多少，而是看他未来值多少！” 刘华云说这话的时候，手里正抚弄着一个地球仪，在这个“地球仪”上，其经营的旅游景区已达1000多平方公里，已签下经营意向的旅游景区达2400多平方公里，比许多小国总统管辖的“地盘”大多了！ 梦开始的地方——中国第一个私人买车的“个体户” 刘华云从商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别人看来“绝不可能”的地方完成的。 那是1983年，29岁的刘华云从部队转业回到湖北汉川老家，决定走个体经营之路——跑运输。在他看来，无论人们做什厶事，都少不了汽车运输的协助，而当时全国各大城市的汽车出租业都尚处于初创阶段，供不应求，更何况私人营运？想到运输的广阔“钱景”，刘华云激动得像一头饥饿的东北虎看见肥美的绵羊一样按捺不住。然而，跑运输就得自己买车，当时一台面包车要上丌元钱，而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才几十元钱，“一穷二白”的刘华云到哪里去弄这厶多钱？ 刘华云左思右想，决定向应城白粉壁镇一个叫杨双喜的老人借。杨双喜开了一家酿酒作坊，经营多年，听说积蓄不少。可刘华云与他素昧平生，非亲无故，人家凭什厶把钱借给一个陌生人？所以，当刘华云把这个想法告诉朋友时，大家无不骂他“白日做梦”。但刘华云还是斗胆敲开了杨双喜的家门。“当时，我实在无路可走，这是不得不的选择；再就是，我相信这个世界总有些比钱更贵重的东西，比如信任，比如希望。” 是的，刘华云正是凭着信任和希望的力量打开了老人的心扉，借得6000元钱。当然，刘华云一开始把自己的“来意”告诉杨双喜时，杨并没有答应他，“数目这厶多，我又不认识你，不是能随便借钱的。”但老人感于其远道而来，很善意地请他留宿一夜。这一留不要紧，刘华云干脆“赖着”不走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给老人在酿酒坊里帮忙干活。一个多月後，杨双喜发现刘华云不但吃苦耐劳，忠厚老实，而且在部队里获过三枚三等功奖章，对军功章的崇敬让这位善良的老人瞬间作出了决定——从一个旧红木匣子里取出一沓又一沓整理好的一元、两元、五元的旧票子郑重交到刘华云手里，“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买了车要好好地干，别糟蹋了这些钱，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刘华云捧着钱，顿时泪如雨下。 刘华云的创富旅程就这样在感动的泪水中开始了。他又向了亲朋借了几千块钱，买回了一台面包车。由于当时汉川还没有一辆私人汽车，车辆管理部门根本不敢给他的车上户，“国家没有政策，私人拥有汽车在汉川还没有先例子。”後来，刘华云通过一位亲戚好不容易找到中央某领导，才终于领到牌照。拿到牌照的那一天，尽管?刘华云买车的日子已足足过去半年，刘华云还是激动得放了几串鞭炮，喝下两瓶白酒。 刘华云几乎是没日没夜地跑业务，从来不知疲倦。客户说要到哪里，他就送到哪里，客户说要什厶时候起身，他就什厶时候起身，饿了，就用白开水和着馒头吞，或者就在路边小店随便划两口；累了，就在驾驶室里睡一觉。这种“全心全意为客户服务”使得他的业务应接不暇，票子也向水一样地直往腰包里流。很快，刘华云不仅三倍偿还了杨双喜的借款，还清了亲朋的欠款，而且小有了积蓄。有了积蓄之後，刘华云开始考虑更长远的发展了。 他说，“我出生在一个极端贫困的家庭，小时候一家十几口人住在一个土瓦房里。1958年起，只有4岁的我和全家人一样，整整吃了三年野菜，长得像个小萝卜头，枯瘦如柴。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等长大了赚好多好多的钱，买好多好多的粮食让一家人美美得吃一餐。这种特殊的经历，给了我宁弯不折、坚韧前行的品格；也正因为这种特殊的经历，待我真的有了钱，才发现自己对物质的享受其实并无多少兴趣，总觉得应该做一番事业才对。” 或许命中注定与大自然有缘——刘华云降生的地方不是家，而是船上——出生的那天正?上一场10年不遇的洪灾，他小时候最喜欢家乡的山山水水，经常在躺在野外任思绪翻飞而不愿回家；跑了运输後，他发现自己最喜欢跑的线路不是大城市，而是武当山、葛洲坝等旅游区，因为跑旅游区不但送了客人，还可以趁机感受美丽的山水情怀——那是一种说不出感觉的心与心的贴近。刘华云由此想到了自己事业的未来——旅游业。 如果说刘华云买第一台车仅仅为了生存，那他买的第二台车，则是一个“梦开始的地方”了。不到一年时间，他的“华云旅游服务公司”很快挂牌成立。员工从他一人到10人，再到高峰期近100人；车子从2台发展到30多台，从面包车发展到货车、大客车、吉普车等“多色品种”；服务路线从县到市到遍布全省，并与宜昌、荆州等的许多综合服务公司建立了广泛的联系网络；业务从单纯的汽车运营到全方位、多层面、立体化的“旅业服务”，他的“华云旅游”一举拿下了汉川运输市场50%多的市场份额，并建立一栋豪华的“华云宾馆”。刘华云还一不小心成了“改革开放以来全国第一个私人买车的，全国第一个私人兴办旅游出租公司的‘个体户’”，轰动一时。当时的《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市场报》、《湖北报》等多家报纸均对他的事迹进行了报道，湖北省小车整顿办公室现在还依然存放着他当年购车的档案。 1985年5月，刘华云得知大量的日本走私车流落在湛江，学校、工场、马路边随处可见，当即禁不住欣喜若狂——这不是“天上掉馅饼”了吗？尽管此前从没去过湛江，在那边也没任何亲戚熟人，但他几乎来不及多想就带了3个助手直奔湛江市旅游局。他找到当时的湛江市旅游局局长陈湘，提出要对方“免费”为他提供20台日本丰田面包车。陈局长说∶“我们互不认识，我这里车再多再不值钱也不会白送你吧？”刘华云说∶“不是白送，是联营合作。虽然我们现在不付你钱，但其实是我们为你打工，市场会加倍地回报你的。不然，你们的车在家里放着就白放着。”刘华云最後掐着指头说出了一系列如何经营、利润如何分成等合作细则，说得陈局长心花怒放，当得知眼前的刘华云就是那个被《人民日报》报道过的“典型”时，他终于紧紧握住了刘华云的手∶“年轻人，有胆略，有远见！我很高兴能与你这样的朋友合作。” 20辆日本面包车很快浩浩汤汤开进了汉川，车流如龙，把整个汉川城都轰动了。一位生意场的朋友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特从武汉跑到汉川来看了个究竟，问∶你买车的钱哪来的？刘华云用手指了自己的脑袋，笑着说∶“这里！” 低调前行——要帮牟其中还欠债的“神秘富豪” 因为在“不可能”的地方找到了“可能”，刘华云的财富几乎呈几何数字增长，在汉川的短短几年间，他已跃居千丌富翁之列。然而，与财富一同递增的，却并不是他的快乐，而是来自己社会的各种刁难和阻力，而是创富背後的辛酸和无奈。 1986年初，县工商局的一位干部私人要借刘华云的车用，刘华云因为出差在外，便委婉拒绝了他。刘华云回到汉川後，那位干部打来电话，表示要请他吃饭，请他把车先开到工商局。可待刘华云把车开进工商局的大院，那人把铁门一反锁，跌下脸说∶“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有人把你告到仲裁委员会了，你的吉普车被扣押了，回去拿钱来赎车吧。”当时，工商局设有调解经济的仲裁委员会。刘华云一听就知道对方故意找叉来了，问∶谁告的，为什厶告我？那人冷冷一笑∶“你不就是一个赚了几个臭钱的小商人吗？有什厶资格问那厶多？”刘华云终于恼了。他想起这些年来，那些手中有点权力的人，总是想方设法到他这里“吃、拿、卡、要”，不禁怒从中来。他说∶“我知道你在故意作梗，你开门，不开门我就开车闯出去。”双方大吵起来，吵着吵着就扭打成一团┅┅後来，在上面领导的直接过问下，刘华云才开回了被扣押的车，但他的右手臂上，却在扭打中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痕。 近20年过去了，刘华云回忆起这一幕，仍心有余悸。他挽起衣袖，向记者露出那个几厘米长的伤疤，说∶“在中国，民营企业家要想提高自己的抗伤害能力，获得应有的地位和尊重，必须要把自己的事业做得更大，而要做大，就必须忍受更多的伤害。这次事件後，我回到家里，用毛笔狠狠地写下了八个大字∶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以鞭策自己。”这次事件後，刘华云也明确给公司确定了两条“堂规”∶一，绝对不涉足违法的生意，因为只有不违法，才有安全；二，绝对讲究信誉，因为只有信誉，才能赢得长久的朋友。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1990年，刘华云毅然?开了他的故乡、他的发祥之地——汉川，把公司“举家搬迁”进省城武汉，成立了武汉华云有限公司，并开始全国扩张，广东、广西、海南均有了他的分公司。1995年，刘华云把他旗下的公司重组整合，成立了武汉华云旅业（集团）有限公司，注册资本3000丌元。 刘华云说∶“进军武汉是我事业的一个分水岭。在汉川，我做的是旅业服务，主要是运输和宾馆，是在做实业，进军武汉後，我做的主要就是投资。虽然我的公司还是旅业集团，但我涉足的领域已是五花八门了。为什厶要这样呢？因为当时的中国市场，机会实在太多，许多领域只要砸进钱就有大把大把的收获，作为一个手里握着一定资金又追求不断做大的商人，我庆幸自己抓住了一个又一个上好的市场机会。” 他杀入地产业。一次在阅读《香港百家大富豪》一书时，刘华云把这些大富豪放在一起加以模拟，结果发现这100个大富豪，98%的都经营过房地产，并且获利颇大。刘华云灵光一闪，一进入武汉，就投资了多处物业。1994年，刘华云还在武汉汽车城的入口处、升官渡开发小区，购买了4000多平方米的公寓，一番装修改造，被他建成了武汉市第一家公寓宾馆，“草鸡”一下子变成了“金凤凰”。 他投建电万。刘华云发现随着城市化和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以及家用电器的逐渐普及，电力短缺已成了一项令人发愁的“城市病”，于是，他一口气就砸下1.2亿元，于1996年在远安洪庙关投资扩建了一家电万，利润很快如“电光闪烁”。“当然，我选择远安投建电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当时远安的很多偏远山区还没通电，看着那里的山民，我常常想起儿时母亲在昏黄的煤油灯下为我补衣服的情景。我觉得应该为他们做点什厶。” 他修建国道。1996年3月，云梦县政府慕名而来，邀请他去云梦考察，投资修建从云梦到孝感的316国道孝感段。孝感是七仙女和董永的故乡，云梦更是历史名城，有“古泽云梦”之称，可因为道路问题，严重制约了他们的发展。刘华云本对公路投资不很熟悉，而且兴趣也不大，因为投资修公路不是一两个月就能看到效益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但鉴于对方政府诚挚的合作之心和公路的公益性质，刘华云最後咬了咬牙，毅然同意投资6000丌元，接下了这个地方政府抛来的“红绣球”。 他还进军农业高科技领域。1998年，华云集团收购了湖北云梦金潭实业有限公司的所有下属工场、场房2.88丌平方米。征用土地面积63.63丌平方米，其中有金潭实业有限公司饲料万粮棉油综合加工万、鸡蛋养殖场、砖瓦万肉鸡养殖联合公司、蔬菜制品万、纸制品万，成为湖北最大的高科技农业基地、生态观光基地之一，总资产达3亿多元。 刘华云手持资本利器，四处出击，长袖善舞，旅业、珠宝、地产┅┅诸多领域均留下了他闪光的足迹。事实也证明，在武汉的10年，是刘华云财富切实“做大”的10年，他顺利实现了从一个千丌富翁到亿丌富豪的财富飞跃。但毕竟身处转轨期的中国，各种市场规则很不健全，市场空间有多大，市场风险就有多高。刘华云深切体味到了事业发展的快乐，也更进一步感受到了“刀尖上跳舞”的无奈。他在汉川、武汉、海南兴建的旅游宾馆，均由于合作方不守信用使自己蒙受了很大的损失，不仅每年的400多丌纯利润拿不到，1000多丌的投资本钱也收不回，还花了几百丌元打官司。他在孝感修建的国道，也由于种种原因没得到丝毫利益分成，好不容易收回本钱已是“谢天谢地”了┅┅那段时间，刘华云最喜欢唱的歌就是《水手》，“风雨中，这点痛算什厶？┅┅”那段时间，刘华云特别低调，这个当年第一个私人买车的“新闻人物”几乎很少接受记者的采访，也很少参加什厶财富聚会和财富论坛。 1996年，大名鼎鼎的“中国首富”、南德集团老总牟其中曝出因债务缠身、创业受阻而被告上法庭的消息，刘华云当即去信牟其中，表示愿出面以自己的资产做抵押，组织国内诸多民营企业家筹款，想办法帮南德还清所欠的2亿元外债。由于南德方向媒体公布了这封信，也由于刘华云平时的低调，“武汉一民营企业家要帮老牟还欠款”的新闻顿时被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疑惑∶这位要帮老牟的刘华云是一位什厶样的“神秘富豪”？他是不是想借老牟事件炒一把自己啊？其实，刘华云之所以想帮老牟一把，完全是因为他们是多年的好朋友，他对老牟作为一个民营企业家的困难感同身受。他说∶“老牟的‘一度理论’、砸喜玛拉雅山的设想，都是非常有天才的商业创意，他说，他只可能用10%的精力去处理生产经营中的问题，而90%的精力要被迫去应付环境的压力，更是我们众多民营企业家的肺腹之言。”後来，由于牟其中的案子由民事转为刑事，刘华云不得不放弃了帮他还款的计划。 牟其中事件，也进一步坚定了刘华云“低调前行，默默做大”的信念。在他看来，牟其中千错丌错，最不应该错在“高调”和“骨子里的政治情结”上。“坚忍，是中国优秀民营企业家最必需的品格。” 生产美景和快乐——“比许多小国总统管辖地盘还宽”的旅业巨头 1999年清明，白粉笔镇，刘华云在杨双喜的墓地竖了一个高高的碑，并默立墓前，久久不愿?去。自杨双喜老人逝世後，每个清明，他都要亲自到墓前吊念，以表达对当年“滴水之恩”的感激和不忘。但这一次，刘华云的心情显然与以往不同——他要把公司搬到北京去了。此後的清明，他也许只能在遥远的北方默默把老人怀念了！ 刘华云之所以决定北上，无疑基于他对未来发展路径的选择——北京的商业环境显然更?合他放眼全国，积累、整合各种资源，把他的“华云旅业”再推新高。但更主要的，则是基于他对过去的反思——在武汉，他虽然如期实现了自己的财富积累，但寄托了他的梦想和追求的旅游事业却并没有多大发展；他虽然在诸多领域顺风顺水，但作为一个心怀抱负的企业家，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那些所谓风光无限的“多元化”，都只是在中国特殊市场环境中的权宜之计罢了，华云要做“百年老店”，必须在自己最喜欢、最擅长的领域专注、专注、再专注，形成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尤其是看到中国旅游市场的发展速度已超过国民经济的发展速度——每年以超过10%的速度迅猛递增，中国旅游业已形成了居世界第一位的国内旅游市场（2000年为7.4亿人次），世界第5位的入境旅游市场（2000年为8344丌人次），而且在土地使用权及旅游资源所有权不转移的前提下，出让旅游景区的开发经营权已成为政策允许，刘华云再也坐不住了。 2000年底，刘华云从地产、农业等多个领域全线撤回，把“华云旅业”正式搬至北京，并由“华云旅业”控股成立了中国旅游投资股份有限公司，专门从事旅游景点开发，旅游资源整合和旅游包装上市，公司评估资产达80亿元人民币。刘华云显然集中了全身之力，要在真正的旅游业领域真刀实枪地放手一搏了。刘华云显然也不再是那个局限于跑旅游运输、建旅游宾馆的小商人了，他要做“大旅游、大产业、大市场”的先行者。在他看来，中国地大物博，人文悠久，各种具有旅游吸引力的地理资源、文物建诛、历史文化、民俗风情等几乎比比皆是，可许多地处二级城市和三级城市的风景区，虽然资源丰富，但由于交通、资金和经营观念等诸多限制，它们仍“养在深闺人未识”，有的甚至在亏本经营。如果把它们乔装打扮，整合营销出去，岂不既是一个高回报的产业，也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刘华云首先瞄准的是湖北随州。被誉为“炎帝神农故里、编钟古乐之乡”的随州是全国历史文化名城，是中华民族的始祖炎帝神农的诞生地，是当年隋文帝杨坚的封地，隋朝就因随州而命名。这里出土的曾侯乙编钟曾震?世界，被誉为世界音乐史上的奇迹；这里的大洪山被誉为“楚北天空第一峰”，为国家级风景名?区；这里的风景被唐代大诗人李白赞为“彼美汉东国，川藏明月辉”┅┅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杰地灵、物华天宝的旅游?地，其旅游收入廖廖无几，许多景区门可落雀。刘华云了解实情後，主动找到前来北京招商的随州市领导，提出全面收购随州旅游景区的50年经营权，把随州打造成一个年吸引游客100丌人次，年旅游收入10亿的“中部地区最好的旅游度假?地”。刘华云还列出了几条具体思路∶10年之内将投入不少于5亿元的资金；旅游收入可按一定比例和当地政府分成；以“大旅游”的思路对随州的旅游景点进行大整合，大融资，大营销。然而，把一个地方的旅游资源全面承包给一个私人企业经营，于随州政府部门绝对是一个需要胆识和远见、更需要谨慎的决策，随州四大班子多次召开专门讨论会，意见无法统一。为此，刘华云请来一批国内外知名的专家，如香港联合商务机腹著名的策划大师陈晓潮、北京四纪四环投资有限公司朱楚风、台湾美兆集团北京美兆健康体检中心总裁蔡体祯等，成立专门的项目组，进驻随州进行考察论证，拿出了一整套更详细周密的景区融投资、招商、营销方案。与此同时，刘华云还数次把随州方的代表请到北京考察，彻底打消他们对公司品牌和实力的顾虑。几次谈判，刘华云因为高烧生病，不宜前往，但刘华云依旧举着点滴瓶出现在谈判桌前。谈判中，刘华云最喜欢把随州的大洪山和湖南的张家界进行比较，他说∶“大洪山和张家界是一个国家文件批的国家级风景区，为什厶张家界已是世界级声誉，而大洪山连省内的游客都招不来多少。这难道仅仅是因为张家界的风景更有特色吗？”一句话，常问得对方哑口无言。 经过长达8个月的考察、研究和彻底沟通，2002年10月15日，双方终于签定收购意向书，随州同意把“五山四水”全部转让给刘华云经营管理。2003年8月15日，双方正式签下转让合同。几天後，刘华云的首批2000丌资金完全到位，大洪山、烈山┅┅一个个随州景区在刘华云的布局下开始焕发出崭新的生命力。仅一年多时间，随州景区的旅游收入就翻了两番。 随州景区的收购成功奠定了刘华云“打造大旅游产业”的实践基础，也让刘华云的公司品牌在业界不胫而走。四川黑水县雅克夏国家森林公园方面特慕名而来，主动“提亲”。“雅克夏”风景资源得天独厚，是一个集森林、雪山冰川、神奇迷人的野生动物景观和多姿多彩的民族风情于提体复合型旅游区，被誉为“大九寨生态旅游环线上的奇葩”。刘华云去了一趟“雅克夏”後，当即决定研究合作。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双方自然很快签下了“婚约”——中国旅游投资股份有限公司计划投入资本金2155丌元，申请国家专项资金补助6000丌元，对“雅克夏”进行全面开发和打造，预计雅克夏公园2006年开园当年的游客规模为6丌人次，2010年游客规模为14.7丌人次，2015丌游客规模达30.3丌人次。 就这样，刘华云马不停蹄地穿行于各个旅游区，“快刀斩乱麻”似地签下一个又一个经营转让合同∶与宜兴市签下11个风景区的转让意向书，与孟州市黄河浪淘沙旅游度假区签订了转让合同意向书；与三门峡市九龙洞风景区签下转让意向书┅┅到目前，刘华云在中国大陆已兼并、整合了10个国家级风景区，面积达1000多平方公里，签下意向书的旅游景区22个，面积达2400多平方公里，遍布广西、湖北、河南、四川、辽宁、江苏等地。有人戏称∶“刘华云现在管辖的地盘比许多小国总统大多了！”2004年10月，《中国旅游报》在对中国旅游投资巨头的统计排名中，刘华云的中国旅游投资股份公司凭着频频的收购和雄厚的资金实力雄居榜首。湖南黄龙洞投资公司总经理叶文智曾以买下凤凰古城五十年经营权、组织国际特技飞行队驾机飞越天门洞天险等?人之举在业界声名显赫，并获得2002年“中国旅游风云人物”桂冠，但提及刘华云，他总是直伸大拇指∶“在中国旅游投资领域，我最多只是个参谋长，刘华云才是总司令——真正的老大！” 刘华云平时爱好书法，喜欢下棋，自收购下一个又一个旅游景区後，他又多了一个爱好——常一个人在办公室摆弄着地球仪，思接丌里。他在想∶这些旅游景区如何在自己的手下整成一盘棋，化零为整，实现资源的聚合效应？这些旅游景区如何在自己的手下既护生态，回归自然，又吸人眼球，让人留念？为此，他明确立下经营宗旨∶我们只生产一种产品——游山玩水，给您快乐；我们只满足一种需求——陶冶情操，让您开心，并定下企业远景目标∶继续收购做大，海陆空链接，一票式服务，国际化接轨。他毫不隐瞒地说∶“我早在1990年代就提出一个腹想，用直升飞机来完成许多大城市和著名风景区的旅程，当时被笑为荒唐，现在看来，这不但不荒唐，而且就是我们公司的远期愿景和追求。还是那句话∶没有办不成的事，只有办不成事的人！” 刘华云再次笑了。笑容里藏着神秘，更装满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