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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何去何从之争的一点思考 – 对中国政府进言(二)2020-3-23

(2020-03-23 07:55:11) 下一个

前几天看到一个传闻,中国政府上层正在筹备中国抗疫阶段性胜利的庆功大会。我真希望这传闻不是真的,但我知道这种事肯定有人做,正在做,不管最后以什么形式出现。这是本届政府自接任以来一直推行的新的造神运动的一个步骤。

昨天又看到一个传闻,有人建议紧急召开中共政治局扩大会议,讨论是否让习近平下台。我太希望这是真的了,但我也知道,在中国现有的体制下,这种事如果不是不可能,也是太难太难。

近代历史上中国人民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一场新的大动乱实在是中国百姓不可承受之重,而中共上层如果能够通过和平方式中断新的造神运动实为对中国对世界的一大功德。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上一个神是毛泽东。毛泽东的造神运动始于1942年的延安整风,但直到20世纪的50年代末,包括毛本人的中共中央都没有意识到他们走在一条造神运动的路上。毛主动推动这一进程是在1962年的“七千人大会”之后。

彭德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勋之一,在1956年苏共二十大赫鲁晓夫作了声讨斯大林的秘密报告之后还曾不理解为何苏联共产党能眼睁睁地看着斯大林在极权和暴虐的路上走得那么远而无所作为,“竟无一人是男儿“。3年以后彭德怀就在中共政治局扩大会议和八届八中全会(1959年庐山会议)上因为对“大跃进”有不同看法而一夜之间变成了“反党集团”的头子。当时会上全是中共的高级干部,不仅没有一个人胆敢表示丝毫不同意见,而且争先加入讨伐彭的行列。

彭德怀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了中国的共产党员为什么难能作男儿。

1962年1月到2月的中共”七千人大会“是在失败的“大跃进“引起民怨和党内广大基层干部不满的情况下召开的。刘少奇在会上借用湖南农民的话说所谓三年自然灾害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引起与会者经久不息的响亮掌声。毛泽东在会上对”大跃进“的失误作了高姿态的检讨,但也深深种下他和刘少奇势不两立的怨毒。

会后,毛便在他当时的亲密战友林彪的操作下大张旗鼓地开展造神运动。4年以后,文化大革命势如破竹地横行无忌。而到了这时候,当年毛泽东的战友们才意识到毛泽东“每个时期都拉一股力量,打另一股力量。今天拉那个打这个,明天拉这个打那个;今天甜言密(蜜)语那些拉的人,明天就加以莫须有的罪名置于死地”。-- 林立果《五七一工程纪要》

正是因为长达10年的痛苦切身经历,使得幸存的中共“老干部”痛定思痛,开始改革开放;尽管远非完美,但中国自下而上确实尝到了正常生活的滋味。

如今,新的造神运动要把中国带向何方,不同立场的人有不同的估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政权不再容忍不同的声音,哪怕你是曾经帮助过共产党夺取政权的“民主人士”,哪怕你是共产党员,哪怕你是共产党的高级干部,哪怕你曾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神”的底线不是百姓的生死,而是他地位的安危。只要在世时权力不离手,哪怕身后洪水滔天。

网传立即召开紧急政治局扩大会议的建议书中的议题(附后)深切地表明一种关切:中国应该何去何从,按毛泽东的话这是一场两条路线之争。毛泽东用暴力砍断了中共内部和平争论中国前途的可能性,邓小平的改革对此打开了一条缝。如今这条缝又要被新的造神运动关上,封死。

政权内部的暴力在中国历史上屡见不鲜,可怕的是越是没有政治远见和能力的人,手段越血腥。秦始皇的贴身宦官、昏庸秦二世的丞相赵高用“指鹿为马”为自己的绝对权力铺路,他做到了。但他个人权力成功的结果是大秦的万劫不覆,百姓的血流成河。

以史为鉴。而历史上的机会能够把握得住吗?我为中国祈祷,因为我爱中国。

 

: 立即召开紧急政治局扩大会议的建议议题

紧急政治局扩大会议,应讨论习近平执政以来的外交路线与外交政策,是否应该明确回到邓小平同志主张的韬光养晦路线。讨论习近平执政以来,中国的国际关系与国际环境是好转了,还是恶化了?在国际上四面树敌、恶化对美关系对中国的发展是有利,还是不利?不顾国内实际情况,对非洲等落后国家大撒币对中国自身的发展与国际关系是不是正确?

在经济问题上,应该讨论“国进民退”,还是“民进国退”?经济路线是否应该回到朱镕基总理制定的大力发展民营经济,缩减不具效率的国有企业?是应该坚持市场导向,还是计划导向?国家对与经济的介入程度到底应该遵循什么界限与原则?国企应该不应该与民企争利?金融的监管是不是应该透明?

在政治上,明确党大还是法大?明确执政党能否超越宪法?宪法规定的各种权利是不是应该落实执行?为了短期的稳定是否可以牺牲公民的基本权利?是否实现新闻自由与言论自由?是否允许民间办媒体?法治如何实行?司法是否应该独立?公民是否能够批评政府?媒体与舆论监督有没有必要?党政是否应该分开?私人财产是不是应该得到保护?官员财产是否应该公开?地方官员是否应该由当地人民决定、对当地人民负责?地方是否应该实行一定程度的自治?政府也没有财产权?

在对台湾关系,到底是统一重要还是和平重要?是国家的形式重要,还是国民的福祉重要?在对香港问题上,是香港的繁荣重要,还是中央的权威重要?是否应该允许香港实行完全的地方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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