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 是日本动画片《银魂》的主角。
他是活跃在攘夷后期创造无数传奇的革命家,因威震敌我而被称为“白夜叉”。住在歌舞伎町一条街,与神乐、志村新八经营万事屋,是个坚守自己武士,他平时懒散无拘束,但遭遇事情时所展现出来的气度与实力却无人不被他所撼动,他的信念渐渐影响周遭的人。他为朋友两肋插刀,为人仗义,但也温柔体贴,曾半夜起床给失眠的神乐做饭,对于讨厌的事情很快就会忘记,所以时常不记得曾经见过面并且与其有过纷争的人。
我们班上也有一个男生,松,每次看到他我就会想起坂田银时。他是一位很阳光的男生。大家都觉得他是属于帅哥类型的。松比我大两岁。我是班里最小的女生,不和他们这些岁数大的来往。他好像有一群一起吃吃喝喝的哥们。对他最初有印象是因为我们班长整我和另一位女生。起因是我两没有参加运动会的开幕式。扣了我同学的助学金,我没助学金,放假时会给10块钱的路费补贴,也被扣了。我们的班长是上海人49年生人,下乡到黑龙江兵团,考上大学的时候已经营级了,很左。松当时是体育委员,他在班里坚决反对班长的决定,当场辞了体育委员的职位。后来我发现松很少上自习课,据说经常在宿舍睡觉,我还发现他虽然名字是松树的意思,从来都站不直、大个子,靠着桌子,几道弯。他父亲是北京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举家搬迁到黑龙江兵团。他说着一口京腔。有一年放暑假,我和一女同学去太阳岛玩,遇见了他和几个河北的男同学。他们要一起坐火车去北京玩,我也回家,好像说好了坐一次火车,到北京还能联系。结果走散了,也没在北京见面。
毕业后他留在学校工作。我分配的工作不理想,留在学校改派。离开时,赶夜车、他用自行车把我送到火车站,路上他问我要不要在东北处男朋友,我说不会留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他又问好的男孩也不可以,我很坚决的说不行。当时指导员总是给别人牵线,我估计他是也受人之托。我班有个胖胖的女生喜欢他。N年后我问他为什么不行,他说开玩笑说他太瘦,她太胖。松找了学校一美女做妻子,我决得他俩很般配,也是我的预料之中,这样的男孩都会找漂亮的女生。
后来我出国,成绩单和从学校要的文件都是他帮着办的。出国以后很多年没联系。后来听说他读博士了,国内很好的大学,我很吃惊,我们班上最懒的学生博士了。真让我这个小书呆子刮目相看。
他后来调到北京,我回国探亲,出差总是和他还有河北一大哥聚会。我和他见面的次数都比国内同学的多。
松喜欢帮助别人,不过帮了你,他不会让你觉得欠他的人情,都让你觉得是顺路或举手之劳。有一次我们在西客站附近聚会,之后我要去秀水街给娃买一种小礼物,他说他要到那边给亲戚家的花浇水,就把我捎上,我买东西他浇水,又把我送回家。还送了我一束鲜花。
在加拿大工作时,我的一位同事邀请松的同事到我们单位参观。松也来了。我和同事去机场接了他们。我当时开着个7座的VAN,带着他们到处转。又尽地主之谊,给他们买了很多水果。还请他们去我家吃饭。
有一次我回国开会,松也开同样的会。他还请我去吃了很贵的自助餐。又邀请我去他们学校讲座。
2019 年我回国出差,照例与松和河北老大哥聚会。两个老头在地铁站等一个小老太太,居然没看到我。每次聚会都是别人抢着买单,这次是松请我们在宜家吃的午饭。谁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他。
疫情期间,偶尔在微博里聊聊天。松退休了,我问他是不是很无聊,他说很丰富。给我发了很多他种的水果和蔬菜。他好像在农村买了一个房子,休闲时就在那。最后一次聊天,他说策化了两年,疫情后要去东北自驾游,冬天去海南旅游。
我最近倒霉,和凉水都塞牙缝。车在东部被hit and run 撞报废。本来想把车的惨照发给松和河北老大哥,提醒一下开车要小心,可是又怕晒好车。现在好后悔。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他出车祸。
上周我开着租的车从东往西赶路,第一站在酒店里看到噩讯:松自驾游时翻车,夫人重伤,他却没了。
我本来想退休后就回国住一段,期间一定要会会松和河北老大哥。真是不想相信!
本人不会写文章,只好用这篇叙述的方式来纪念松。愿他在天堂一样阳光灿烂。
您是在哈尔滨上的大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