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履之往
凡心所向，素履所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黄石公园之旅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可是那片神秘又梦幻一般的土地还经常出现在我的回忆里，出现在我们家庭的聊天中。 那里的一草一木似乎还牵动着我的神经。有时会想， 那些动物还在吗？下回再去的时候见到的该是他们的后代了吧？
而在这中间， 我尤为惦记的是那片遥远而美丽的天鹅湖和湖上的一只白天鹅。 今天偶然在网上读到一篇关于黄石公园天鹅历史和未来的文章，让我又想起定格在脑海里的那片湖和天鹅。
黄石公园的天鹅湖 Swan Lake 坐落在公园北部一片田园诗般的山谷间，离 Mammoth Hot Springs 只有几英里远。远处白雪皑皑的山峰下， 阳光普照在音乐般舒缓起伏的草场上。镜子一样的湖水上， 一只天鹅正怡然地划出一道涟漪。 真乃世间美景！
（因距离太远，我用手机照的照片天鹅只是一个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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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Swan Lake 原不在我们的停留计划中，好像也不是黄石公园的网红景点。相反地，游人被远远地拦在数百米之外。记得公告牌上说为了保护天鹅的繁殖不被人类打扰， 整个夏天对游人关闭。
据 nps.gov 网站资料， 这些天鹅有个有趣的名字 -- trumpeter swan，号手天鹅，因其鸣洪亮而得名， 是北美个头最大的天鹅。号手天鹅在历史上曾分布于从阿拉斯加到北密苏里的广大地区，但因人类猎杀和栖息地消失， 到1930在维度48以下濒临灭绝。经过这些年的保护， 号手天鹅总数已回升， 据2015年的统计，北美共有大约63,000只。 黄石公园从‘1930s 开始对号手天鹅保护加引进，到 ‘60s，天鹅总数一度增加到72只， 但‘90s又有下降趋势，2019年共有27只， 且只有两对筑巢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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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降原因何在？这也是生物学家们关注和争论的热点。总结起来有三点共识：
鹰的捕食， 人类的干扰， 和气候变化。
鹰的捕食， 听起来是自然的选择， 但实际上也和人类行为有关。记得在 Yellowstone Lake Cruise 上,讲解员告诉我们，黄石公园的生态系统中曾有一种常见的鱼叫 cutthroat trout， 是鸟类和哺乳类动物的重要食物来。后来由于有人非法引入 lake trout，cutthroats 被 lake trout 大量捕食， 数量锐减。 鹰失去了cutthroats 作为食物来源， 转而开始捕猎其他， 比如幼小的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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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手天鹅生育率低，每年只在六月下4-6个蛋，小天鹅要到九月底， 十月初才能飞。通常一对天鹅一年只能哺育2-3只小天鹅。天鹅又是极其敏感的动物， 人类活动的干扰会影响到它孵蛋， 天鹅在躲避人类的同时也给鹰更多的机会捕食幼小的天鹅。
气候变化是影响天鹅数量的另一主要因素。 主要是黄石的春天更冷，更湿，而秋天更干燥。 这些都是天鹅生长的克星。
从网上看， 黄石公园一直在致力于天鹅的保护和研究，但有时人为的保护和干预能持续多久？就像植树造林控制沙漠，如果种下的植被不能自然生存， 这种保护是不能持续的。
很难以想象一个没有天鹅的天鹅湖，和一个没有天鹅湖的黄石公园。希望下一次再去黄石的时候， 还能见到号手天鹅， 不是一只， 而是一家， 一群， 在天鹅湖上， 安详自由地徜徉。就像我记忆中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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