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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的尽头是黑夜

(2020-08-18 10:46:29) 下一个

电影《eyes widely shut》里,男主阿汤哥在两美女的簇拥下,得意地说,“To the end of the rainbow”,然后就被导演安排了一个诡异阴森的黑夜结局。

20多年前暑假去南非的小姨家,初见,惊讶上天把所有最美最艳的色彩全都慷慨地给彩虹国。超越想象中的仙境,神秘又古老的生命力的脉搏。以后去过的世界各地,哪里也美不过当时的彩虹之国。

那时的南非政府,已白转黑好几年,黑人翻身当主人,但是,当了主人后的日子还是照样在没有自来水的贫民窟。沿路随处可见的大片大片的斑驳残破的贫民窟。黑主人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地位的变化得到改善。

小姨在南非有一个小厂,请了200多名黑人工人。黑人当政后,就常常闹罢工要求涨工资,我暑假短短两个月,就看到了2次轰轰烈烈的罢工。结局是工厂完不成订单,工人也拿不到奖金,两败俱伤。

工厂里的全是女工,非洲黑人文化里,男女关系非常混乱,有婚姻的女性极少,工厂里200多个女工,只有一位是结婚的,很是被人羡慕尊敬。黑人男性到处滥交,而不必负责是天经地义的。有两次我在超市被黑人男青年搭讪,第一句是“hello',第二句连名字都不问,就是直勾勾地”Be my girlfriend."

我知道的当地黑人文化里,能抢先占有他人的财产是好事,所以,如果能偷窃抢劫成功,还说明很有本事。火上浇油的是,当时的黑人政府的法律要保护犯人的人权。因此,哪怕杀了人的犯人,也不会怎么样,最坏的结果如果被关进监狱,多数也是大摇大摆地逃出来。小姨厂里请的司机,居然是位黑人高级议员,他的一条腿在前年被抢劫时打伤,一瘸一拐,来厂里兼职,说是兼职,几乎每天都泡在厂里。

20多年前还没有电子银行,做工的黑人也是经常今天来,明天不打招呼就不见了。所以都是现金付工资,每次结工资的时候都是如临大敌,黑议员和小姨夫开车去银行拿现金,还请了保镖公司押运,就是这样,还是有一次沿路被黑人劫匪用冲锋枪扫射,抢了钱和车,没伤黑议员的命,只是把他推进河里,小姨夫逃得快,也跌到河里,摔断了胳膊。

小姨夫负责发工资,常常有女工的工资被冒代领,然后不久,本人又来吵,说没拿到,黑人女工吵架哪怕没理,也是非常凶悍的,有次小姨夫在洗澡,生生被一个黑女工哇哇大叫,从浴室里揪出来,一头的肥皂泡地拿钱让她代领工资。结果,第二天,发现被冒领,本人又气势汹汹地重领了一份。

这样胆战心惊的日子终于在第二年有了一个了结,一个晚上,小姨夫深夜在办公室算第二天的工资,忽然脑袋上一下子被6支枪顶住要钱,黑人还好并不凶残,拿到钱财后,并不伤小姨夫性命,临走,还不忘把冰箱搜刮一遍,吃完后,还递给小姨夫一瓶可乐。小姨夫还傻乎乎地说,"Thank you“。之后,小姨赶快把在南非辛苦经营十多年的产业全部贱卖,逃回来了。

读世界史,之前的文明都是其他人种浓墨重彩地书写,彩虹七色经过后, 现在黑人要求执笔书写,想想也是应该万色归黑,虽然黑人文化充满着原始的暴力和破坏性,但对于他们被奴役那么长世纪,却没有一点奴性,深为敬佩。

我们都是有着悲惨的漂泊的宿命,从故乡的黑夜四处逃窜,以为能在美国逃离苦难,没想到也正在经历着黑夜降临,将逃无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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