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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钱钟书来说,一个人的时候,能够保持内心安静而丰盛;两个人时,可以相濡以沫,温暖而踏实;三口之家,也能相助相守,朴素温馨。
这便是人生最好的生活状态了吧。
一个人时,安静而丰盛
钱钟书性格很特别,一生都有痴气,混混沌沌,但在混沌中又能保持安静而丰盛的内心。
小学时,他抓青蛙放到鞋里,拿着鞋上学;中学时,他穿皮鞋时不分左右脚,随意穿;成年后,他也有童心:给女儿脸上画花脸,不怕天寒夜冷帮猫打架,爱看电视剧《西游记》......
后来,由于政治原因,钱钟书竟落到在一女清洁工的监督下,打扫厕所的境地。
让这样一个精通六国外语、深受西洋文明教育的饱学之士丧失学术自由,转而去打扫厕所,其中所蕴含的残酷可想而知。
和钱先生关在一起的荒芜先生就曾题诗曰:“可怜扫地尽斯文”,杨绛先生也曾在《干校六记》中感叹:“最经磨的还是人的血肉之躯!”
一个人的灵魂,只有在独处中,才能洞见自身的澄澈与明亮,才能盛享到生命的蓬勃与丰盈。
丰盛的内心是一颗极具生命力的种子,它看似无所事事,岁月却在它的起伏下亘久绵延,它没有翅膀,却能带你飞过所有的阻挡和群山。
有位著名外国记者在看过《围城》后,慕名想见他,他回话说:
“假如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还不错,又何必要去认识那只下蛋的母鸡呢?”
对于自己的丧事,他在遗嘱中写道:“遗体只要两三个亲友送送,不举行任何仪式,恳辞花篮花圈,不留骨灰。”
“人谓我狂,不知我之实狷。”
这是先生的自我评价。狷者,狷介之士也,意性情正直,不肯同流合污。
这种自洁精神,在多少知识分子身上已荡然无存,唯先生坚守了它。
钱先生曾谈到作家的使命,他说,作家要能抵制任何诱惑,要有一支善于表达自己思想的笔,要有铁肩膀,能扛重担,概括起来说,就是三个词:头脑,笔,骨气。
钱钟书自己,就是终生实践这三个词的榜样。
两个人时,温暖而踏实
三毛有一首诗叫《我喜欢你》,诗里是这样写的:
我喜欢你
你叫我向东,我羊羔一样给你青草
你让我向西,我夕阳一样映你彩霞
你叫我向北,我是你冬风中的百合
你让我向南,你就是我空中的新娘
东西南北,你是我柔情的爱人
我思念中星星的星星
我喜欢你
你是我硕果的丰润
血液里流淌的思念
你是我梦中牵手的温情
我喜欢你
有分寸的、节制的、狂喜的、哭泣的
我喜欢你
才子佳人,红袖添香,大抵是中国故事中最幸福的一种结局。
纵观历史,能够得红颜从一而终,大抵是种奢望。
看起来完美的婚姻,或许都包含着外人看不到的心酸和疲累,但钱钟书和杨绛,却在时光的淘沥和大众的围观中,愈发相濡以沫令人称羡。
文学理论家夏志清曾这般赞叹过他们的婚姻:
整个20世纪,中国文学界再没有一对像钱杨夫妇这样才华高而作品精、晚年同享盛誉的夫妻了。
1935年,杨绛陪夫君去英国牛津就读。初到牛津,杨绛很不习惯异国的生活,又乡愁迭起。
早上,杨绛还在睡梦中,钱钟书早已在厨房忙活开了,平日里“拙手笨脚”的他煮了鸡蛋,烤了面包,热了牛奶,还做了醇香的红茶。
睡眼惺忪的杨绛被钱钟书叫醒,他把一张用餐小桌支在床上,把美味的早餐放在小桌上,这样杨绛就可以坐在床上随意享用了。
吃着夫君亲自做的饭,杨绛幸福地说:“这是我吃过的最香的早饭。”听到爱妻满意的回答,钱钟书欣慰地笑了。
因为懂你的乡愁,懂你的思念,心有灵犀的默契和坚守,才有这样一份“吃过的最香的早饭”。
钱钟书曾用一句话,概括他与杨绛的爱情:“绝无仅有的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
两个人在一起,踏实而又温暖。“琴瑟和弦,鸾凤和鸣”,说的就是他们相知相携的一生。
我们仨,是一家
2003年,杨绛《我们仨》出版问世,在文末她写道:
“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就这么轻易地失散了。‘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
后来,杨绛在百岁感言中说:
“我今年一百岁,已经走到了人生的边缘,我无法确知自己还能往前走多远,寿命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我得洗净这一百年沾染的污秽回家。
我没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平静的生活。
细想至此,我心静如水,我该平和地迎接每一天,过好每一天,准备回家。”
1997年,女儿钱瑗因患脊椎癌去世;1998年,钱钟书也因病去世;在105岁时,杨绛跨过了人生的边缘,也“回家”了。
自此,钱钟书、杨绛、钱媛,“我们仨”再无生离死别......
这个三口之家,经历了许多疼痛,但即使如此,在他们的生活中,温暖和爱随意蔓延,恬静不乱分寸地,流淌在艰难生活的每一天。
认识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有时都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想了解一个人或许要很久甚至一辈子。
最柔情,不过是懂你;最懂你,不过是相濡以沫;最爱你,不过是陪伴一生。
最好的生活状态不过就是:一个人时,安静而丰盛;两个人时,温暖而踏实;三个人时,相爱而温馨。
Have a nice evening! Liren